“小子,有什么感悟吗?”
邋遢男子打完剑法后,对着一旁若有所思的莫凡问道。后者回过神来,却是不知点头好,还是摇头好,因为他虽是有所领悟但并非透彻,似懂非懂的样子,故他只好如此说道:
“前辈剑法高深,晚辈只能领会一二。”
邋遢男子听言也不奇怪,大笑了几声,说:
“小子,你的悟性还算不错,若是换了旁人定是远远不如你。”
莫凡听着邋遢男子不知是在表扬他自己还是表扬自己的话语,只好干笑一声,不做评论。
“好了,小子你自己慢慢领会吧,本大侠先睡会去。”
说完,邋遢男子轻轻一跃,就上了屋顶,而后一个翻身躺在了其上。
莫凡苦笑一声,这前辈太不负责吧,还不等自己向他请教一些问题便已经跑路了,那他这交易到底时亏了呢,还是亏了呢?
还是得靠自己啊,莫凡感慨一声,无奈之下也只能靠自己慢慢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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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修行无岁月,转眼间五天便过去了。
而在这五天里,莫凡算是痛苦与快乐并存,痛苦的自然是每天早上的玄寒潭之行与其后面的祛毒,如今的他可是只要看到绿色的药汁便会不寒而栗。不过还好的是他这几日的痛苦并没有白捱,他的身体强度已经可以和后天小成的外家高手一拼高下了,而且其易筋经和剑法也有了不小的进步,尤其是他的剑法如今更是快要突破到纯熟的境界了。
莫凡的实力虽是有了不小的进步,但他仍是有些不满意,因为邋遢男子说过,照他如今的速度,想要练至易筋经大成至少也得十年。
十年,还是太长了。
莫凡站在玄寒潭前,出神地看着自己在潭水中的倒影,它就如他飘忽不定的心思在不断摇晃,不安且没有归处。
过了一会儿,莫凡回过神来且摇了摇头,甩掉脑中纷乱的思绪后,便如前几日一样脱了衣服下了玄寒潭。
今天,邋遢男子因为要去找一些草药,所以并未在旁守候。而莫凡也没有太过担心,毕竟天河山实在是偏僻,几乎没有人会闲得来此。
然而,今天的情况或许是要出乎莫凡的意料之外了。天河山的山底处,正有三个服饰相似的男子在交谈。
“门主,玄寒潭真在此处?”
“正是,石长老的遗言说得就是这天河山。”
“父亲,这天河山这么大,找起来恐怕要耗费不少时间吧。”
“宇儿所言有理,只是此事关乎我们门派以后的发展,就算此山再大上十倍,我们也必须得找!”
“是,父亲”
“门主英明!”
若是有老练的江湖的人在此,定可以认出三人正是赫赫有名的推山派之人,他们分别是门主谢浩海,大长老谢一刀,少门主谢宇。
说起三人来此的缘由,倒是颇有些曲折,且长话短说吧:谢宇在藏书阁发现了一封门内已故长老的遗书,里面正是记载了玄寒潭所在之处,待他告诉其父亲也就是推山门的门主后,大喜之下,便决定趁着万宗朝圣之际前来查探,所以才有了上文所书的一幕。
三人再谈了片刻后,便各自散开去寻找玄寒潭。而此时的莫凡却是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还不知危险已经离他越来越近。反倒是另一边的邋遢男子察觉到了一丝动静,不过他却以为是猎人进山,并没有太在意。
。。。。。。
半个时辰后,玄寒潭的北面的丛林传来了一阵惊鸟声,再过了一会儿后,才从中走出一人,正是推山门的少门主谢宇。
此时的他显得颇为兴奋,因为他已经远远地看见了玄寒潭。稍稍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谢宇取出了报信用的烟花,而后对着上空拔掉引线。
只听“咻!”的一声后,天空绽放了一朵绚丽的烟花。
天河山的另一边的谢浩海和谢一刀几乎是同时见到了天空上的烟花,惊喜过后,都急忙地往谢宇这边赶来。
而山腰处的邋遢男子见到天空上的烟花时,脸色不由一变,因为他发现了那烟花就在玄寒潭不远处。
“难道是冲着玄寒潭来的吗?”邋遢男子心中猜测道,“不好,那小子还在玄寒潭!”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又是一变。
来者不善,邋遢男子不敢耽误,即刻施展轻功往莫凡这边赶来。
然而,此时的谢宇却是已经发现了潭水中的莫凡。他在谨慎打量的同时,也在猜测此人的来历。
过了一会儿后,谢宇看出了莫凡的状态似乎不太对。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决定试探一下。
谢宇拾起脚下的一块石子,右手聚力之后,就往莫凡的额头狠狠扔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石子就要砸到其额头的刹那,莫凡的右手举了起来,正好地挡住了。
谢宇的脸色由喜变忧,他一边慎重地看着莫凡,一边问道:
“阁下是何人?”
莫凡没有理会谢宇,只是慢慢地捏碎了手中的石子。谢宇见此也知道自己恐怕是拖延不了多少时间了,便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可此时的莫凡却是一跃而起,来到他放衣服的地方,不紧不慢地穿起衣服来,仿佛丝毫不担心谢宇会偷袭他。
后者并非是不想先下手为强,只是因为他摸不透莫凡的实力,恐怕其中有诈,所以打算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莫凡见此,其心中则是暗松了一口气,方才的寒潭淬体已损耗了他不少的体力,现在的他只是强弩之末罢了。谢宇想要拖延时间,莫凡又何尝不是呢,他相信前辈肯定也发现了异常,说不定正往这边赶来。
不过问题是自己还等得到那个时候吗?莫凡不敢确定,眼前之人绝非简单之辈,时间一长,他必定会露出马脚。
莫凡所料未错,随着时间的推移,谢宇也开始起疑了,毕竟莫凡的行为实在是有点奇怪。而且,谢宇身后的丛林也传来了动静,估计就是其父亲或是长老,他心中的顾忌自然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