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法局办公室内
“塞斯,那个加兰德警长是什么样的人啊?真酷!”安德鲁不停追问塞斯。
“安德鲁,你怎么连他都不知道?”朱莉一脸“我是万事通”的神情鄙视安德鲁。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身手不凡,几乎没有他办不成的案子,是个很厉害的警长。”塞斯搪塞道,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
加兰德·希尔顿,今年三十六岁,法兰克司法局最富有传奇性的警长,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即使是司法局里对他了解最深的检察长,实际上对他的过去也知之甚少。
加兰德出生在马克镇,这是克兰多一个平凡安详的小镇,翠绿的草地簇拥最多两层高的小房屋,每户屋主还在阳台栽种盆栽,枝叶伸出阳台,这是专为过路人准备的,好让他们只要路过马克镇,就能观赏小镇独特的美景。男人们在田里挥洒汗水,妇女们围坐在树下,一边编织一边闲聊家常。孩子们在就在离妇女们不远处追逐嬉戏,偶尔三五成群爬上果树摘果子吃;有些调皮的孩子,拿着苇杆戏弄忠厚的水牛;胆大点儿的,带上筐下河捉鱼虾。镇民们勤劳朴素,远离城市,在这祥和的小镇上安居乐业,过着安宁幸福的生活。
加兰德原本也可以过这样的生活,小时候,他想着将来会当个渔夫,或者做个果农也不错。等赚了钱,要装修一下只有一层的房子,他想再盖层楼,然后在楼上阳台栽几株花草。加兰德和妈妈,阿姨住在一起,妈妈是镇上有名的音乐教师,不过他一直不明白,妈妈什么乐器都会,可她偏偏不弹吉他,家里有一把破旧的吉他,妈妈既不去修理它,也不打算扔掉。加兰德好几次请求妈妈教他弹吉他,因为他非常喜欢,然而妈妈总是找借口拒绝,加兰德只好放弃了。
希尔顿一家三口尽管不富裕,却过得开心幸福。直到有一天,当加兰德和小伙伴玩够了回到家里,家里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几个陌生人,他看见其中一个神色温和的男人对妈妈说了些什么,妈妈的眼眶一直红红的。这个男人名叫格兰古瓦,后来成了加兰德的管家,当然,这是后话。然后,他被这些人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日复一日接受残酷的训练,加兰德长大以后才明白,这些训练是为了让他成为一个优秀的杀手做准备。
加兰德曾有一次逃出了那个地方,但是,当天逃回马克镇,等着他的不是妈妈温暖的怀抱,是一场永远刻在他心上无法磨灭的无情大火。大火烧毁了他家的房子,他忘记大火的灼热,冲进屋里,眼前只有母亲躺在地上的遗体。
格兰古瓦冲进火中救出加兰德,并把他带回那个让加兰德连做好几年噩梦的地方。加兰德也为自己的逃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十一岁那年,加兰德遇见一位好心的叔叔,这位叔叔帮助他逃出了那个地方,加兰德曾有一段时间把这位好心人当成偶像,就像黑暗里的第一束光。加兰德逃到了一家孤儿院,善良的院长收留了他。加兰德在孤儿院有一段美好的时光,尤其是在遇见心爱的女孩海伦娜·希姆莱之后。
又过了几年,加兰德决定去参军,从前的魔鬼训练起了作用,帮了他的大忙,当其他人还在为受不了军队的训练哭哭啼啼的时候,加兰德已经以最优秀的成绩破格提拔。之后,加兰德获得一个转行的机会,一封来自司法局的招聘书,大概内容就是说加兰德如何如何出色,问他是否有意愿加入司法局。尽管首长极力挽留,加兰德留在军队,以后或许更有前途,但是加兰德毅然选择了司法局的工作。理由很简单,加兰德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至少不是个和善的人,他更乐意同犯罪分子打交道,去干一些危险的事。他差一点就变成杀手,也许是出于反叛心理,才选择当警察。
如果有人说加兰德崇尚暴力,只会以暴制暴,那么加兰德会很谦虚地同意他的看法。所以,加兰德更想得到这个工作,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喜欢这个工作是为了能在暗中保护那些无辜的人们不受伤害还是为了发泄自己的仇恨。
是的,为了发泄仇恨。加兰德发誓就算找不到当年的纵火犯,他也不会饶过这些窝藏在城市里的蛀虫。他用他卓越的追踪法揪出一个又一个躲藏在深处的罪犯,将他们绳之以法。加兰德对这些人没有一丝同情,每一个罪犯在被判刑之前,都会遭受加兰德的酷刑,他玩弄自己的猎物,看他们挣扎哀嚎。在他看来,这些人就是人渣蛀虫,根本没有同情的必要,跟这种人讲所谓的人道,就是对受害者的不人道。
办公室里,几个人还在讨论这位神秘的警长,朱莉说道道:“我认识几个在警长手下当差的同事,他们说加兰德警长为人还不错,对下属很宽容。只是,他在办案的时候会变得非常冷酷,应该说,是对罪犯非常冷酷无情,比如,上次的那帮人……”可朱莉心里对加兰德还是极其佩服的,尤其在他千钧一发之时及时出现救下自己之后,朱莉就被加兰德特有的魅力深深吸引了。
塞斯说道:“不错,警长对罪犯会穷追不舍,无论天涯海角。没有罪犯能从警长的眼皮底下逃脱,他是犯罪分子的噩梦。他对罪犯的态度,怎么说呢,可以说是残忍吧?所以,那些在警长手下被逮捕的犯人,管他叫‘魔鬼’,就是这样。”
“魔鬼?”安德鲁想起昨天加兰德戴着兜帽,身穿黑长风衣杀人如麻的样子,倒真像来自地狱的魔鬼。
“对了。”塞斯突然想起什么,“那件案子怎么样?头儿还等着你们汇报呢。”塞斯故意问,是他去带人去救他们的,难道还能不知道那件案子办成什么样了吗?不再提出来,也太便宜他们俩了。
朱莉不满地看安德鲁。
安德鲁尴尬地笑了笑:“嗯,这、这个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