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出现了一道长龙似的闪电,“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网,挂在那个站在府门前男子的身上,就算雨水淋湿了男子的衣裳,也没有因为雨水的淋湿而显得的狼狈,然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扇紧闭着朱红色大门,希望有人儿能从里面为他打开,然而他的眼睛都盯着生疼了,那门却没有丝毫动静,他的心一沉再沉。
公主府内——
“公主,外面下着大雨,你真的不出去见见轩王爷吗?”一个年岁不大的姑娘,估摸着也就12、13岁左右,梳着可爱的发髻,头上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只要一朵梅花徶在头上,显得那朵梅花有多落寞孤寂。
坐在软塌上的女子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起身,只是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然而却没有过多的动作,微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回应着身边女子的话语一样。
萍儿本来有一肚子的话,可因软塌上的女子的漠视给堵得脸通红,然而她却明白,公主不是不想出去,而是公主心冷了,门口那个王爷做了太多让公主心冷的事情,她这一路陪在公主身边,公主的事情她都知道,一想起公主之前经历的事情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我累了,扶我回内室吧!”娆敏芝站起身,一身鹅黄的长裙拖至身后,腰间鹅黄腰带衬托出女子不盈一握的纤腰,乌黑的长发乖顺的趴在她的背后,她的头上没有任何头饰吗,简单美丽。
府外的男子还是像一尊雕塑笔直的站着,雨水打湿他的发髻,几缕青丝贴在他的脸颊上,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朱红大门,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王爷,您要不先回去吧。”身边一位身穿黑色的侍卫服饰,腰间莂着透着丝丝寒意的长剑,他毫无掩饰的透露着关切。
而被唤为王爷的男子却似乎没听他的话般还是照样伫立在磅礴的雨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敏芝郡主善解人意,温柔贤淑,赐和硕公主,十日后与南玉国联姻,钦此!’皇上身边的王公公谄媚着笑着,他曲着腰将明晃晃的圣旨递在娆敏芝的面前,娆敏芝抬起头眼神恍惚的看着那卷决定她命运的圣旨,她抬起身轻声说了句“谢主隆恩”便就着身边萍儿的手缓慢的站起身,感觉手上的东西有千斤重,压着她沉甸甸的。
“和硕公主,皇上说了,你这几日在府内好好的准备一下,不用去宫里了,五日后便直接嫁入靖王府。”王公公尖细的声音绕在娆敏芝的心里,就像一个锤子不停的敲打这她,告诉她这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谢谢王公公特此跑来这一趟了!”娆敏芝的声音柔柔的,她的眼睛盯着手上的圣旨,而话确实对对面站的王公公。
“不用不用,奴才只是奉命办事而已,公主!南玉国太子很爱公主啊,奴才亲耳听见靖太子向皇上请旨的。唉!”王公公说到此处还是微微叹息一声,然后接着说道:“公主,老奴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王公公请讲。”娆敏芝其实知道王公公要说什么,但是她还是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只是慢慢踱步走到一旁软椅上,斜靠着。
“公主,虽说您和轩王爷。”王公公说道此处又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柳敏芝何尝不知他要说些什么,只是牵起嘴角微微苦笑说道:“我知道王公公要讲什么,本宫和轩王爷不会有什么的,劳烦你如实禀告皇上。”
王公公只是微微点头,便弯腰做了一个礼慢慢往后退然后转身带着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出府去了。
柳敏芝仰望着天,她穿越过来有多久她已不记得了,从最开始惶惶不安到最后的冷静自持,目睹了那些一个一个倒在自己面前的人,有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好友,也有想置自己与死地的仇人,当看着他们的离去,她的心慢慢变的不再那么脆弱,还有那个男人,给予了自己的一切,从最初的相识和相爱,总以为他们是相爱的,原来自己还是抵不过那滔天的权利。
柳敏芝忽的仰起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她不想落泪,落泪只能表示她软弱,在这个异世界里,没有人可以依靠,她只能靠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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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公主府里,冷寒的气息回荡在整个大厅内,帝懿轩站在大厅中央,他的目光里面有受伤害怕歉意还有深深爱意看着面前这个女子。他的声音有点颤抖,有点僵硬,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同意去和亲?”他说完这句话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生怕自己不这样会落掉什么一些他想知道事情。
柳敏芝只是点点头,并没有看向他,只是摆弄这手上的青花瓷茶杯,大厅里只有两人,下人们都被萍儿遣散了下去。
帝懿衍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被这样的疼痛折磨的死去,他讨厌这样,明明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明明这个女人明明这个女人……“咚”的一声他没有预告的膝盖撞到檀木桌上,此刻的大厅本身就没有一个人,而这声碰撞的声音更显突兀,他有些狼狈的抓着女子的手臂,声音急切的说道:“我不准,我不准你嫁给别人,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柳敏芝眼神冰冷想甩掉这个抓住自己手臂的大手,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抵得过他的,她见甩掉便不再挣扎,只是冷笑着:“王爷我是你的什么?啊!我怎么能忘记喃,那日王爷说过我只是王爷的棋子,要有自知自明。王爷我现在很本分的,怎么?王爷不喜了?”
听到她的话,帝懿衍瞬间恍惚了一下,而抓着她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一些,让柳敏芝轻松的挣开,用陌生而疏远的态度对着他。他到嘴的话被堵在了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