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两边都迟疑这么长时间,是等着我自己决定加入哪一方吗?我的尴尬无以言表。突然,莉莉对我招招手,邀请我到她们那边,我怀着感激又忐忑不安的心情加入进去。
事实证明,我的确肢体不协调,方向感和平衡感都不行,眼睁睁地看着球从我的手边溜了过去,落在地上,或者即使鬼使神差地碰到了球,也会把它碰到任意一个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向。
我有些泄气,祈祷排球不要落到我的位置,但当它飞过来的时候,我不能逃,还得起到那么一点作用,结果这次竟然垫了起来,我心中欢呼不已。
但欢庆心情没有持续几秒钟,只见球慢慢地飞过球网,给对方提供了一个扣杀的好机会,对方没有放过,一掌扣杀,速度极快,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不看队友的表情,猜测她们必然有怨气,而不妙地,对手那边则传来一阵嬉笑声。我很生气,恨不得一走了之。
“每个人都有第一次的。”莉莉对我说。
她作为主将,并没有排斥我,真是善解人意啊,我对她好感大增。
接下来依然一塌糊涂,但我尽量融入其中,不辱没安溪的努力和莉莉的热情。
半个小时的练习确实让我有了感觉,似乎能接到的球慢慢增多了,虽然它们的去向还是个未知。
下课铃声响起来,我如获大赦,队友们跟我说着继续努力的话,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笨拙而生我气的样子。而对手们也跟我微笑告别,她们确实嬉笑我了,但还是跟我微笑告别,说着下次再一起比赛的话。
我心里五味杂陈,那种一走了之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嗯,下一次,我还想跟她们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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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教室的路上,小倩一直朝我炫耀着她的照片。
“你看他侧脸的样子好帅哦!”她指的是陈伊凡损坏球框后,默默地站在那里的照片,“他跳上去,一只手就把球框打断了!”她还模仿着动作,乐此不疲。
“上手还是很快的吧!”有人在我耳边说道。
我一抬头,发现是安溪,他正走在我的身边。他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我完全没有发现,他走路都是这么寂寂无声吗?
小倩赶紧把相机收了起来,免得被他发现上面有他的照片,一面还跟他套近乎,一大堆溢美之词滔滔而来。
“安溪。”有人叫他。
他回头瞧了一眼,立马跟我们告别了。叫他的人是伊凡,在安溪走过之后,伊凡特地冷冷地瞧了我一眼,然后才转身离开。
他那冰冷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可以让一杯热牛奶速冻。
“天啊,陈伊凡该不会对你有意思吧?他盯着你看哎!”小倩兴奋得像中了彩票一样。
如果那种目光都可以称之为有意思的话,我都可以和陈伊凡在夏日午后的弥江冰面上谈恋爱了,而且还手执被他目光扫过后永久保鲜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