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向遵纪守法！”老布手指点着桌子，“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但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图，我找你可不是为了查你证书。”
“我知道，”小老板露出为难的样子，“他刚刚来过，在你们进来之前，他就出去了，我看到了他的样子。但我不能泄露他的信息。”
看到吸血鬼的时候，夏树就想砍他了，竟然不配合猎魔人工作，他又把刀抽出十厘米，面露威胁。
“你的学徒？”小老板像是第一眼看到他一样，问道。
老布点头，并用手摁着夏树，让他安分点。
“啊，雏鸟生气了。”小老板对夏树并无半点尊重。
“我懂你规矩。”老布说道。他知道，自己得从小老板这里套出点话来，自从进入酒吧后，那只吸血鬼凶手的气味就变淡了很多，小路暂时无法立即从繁复芜杂的气味中找到他的去向，而如果一旦错过今天的话，气味变淡，想继续跟上就更难了。那以后能不能再碰上，只能凭运气了。
“他不是第一次来。当然，几年前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们就相互发现了对方的身份，或许因为这样他才习惯上这里。有时候，他会带着自己的猎物，有时候，带的是吸血鬼。某一次，我招待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胳膊上没有注册标记。”小老板透露道，但始终不说凶手的身份。
“没有注册标记，却还敢露着胳膊！”老布重复道，难道是只雏鸟？一般未注册的地下吸血鬼即使目无法纪，也不敢在公众场合明目张胆地表明自己的未注册身份，否则是自取灭亡。
更多的信息，吧台后面的斗鸡吸血鬼就不说了。夏树料到，小老板有自己的住所和产业，肯定是怕被报复。况且，让他出卖同胞，从心理上来说，还是难以接受的。不过，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改变不了小老板是吸血鬼的事实，过去一个月，他肯定吸了某个人类的血，杀了他也不冤。
老布注意到夏树的情绪，给他使了个眼色走人，这时候小路恰好走上前来，拉了拉老布的衣角，指了指吧台后面。
“走！”老布说着，提着老枪就向后门走去。
后门出口是个肮脏的小巷子，多年未换的灯泡早已寿终正寝，斑驳不平的路面在远处街灯和月光的照耀下白闪闪的，那是污水反光的效果。
望着巷子的两个出口，小路有些茫然，老布对夏树点点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让小路跟随夏树走另一个方向。
夏树盯着远处的巷子口，寻找凶手踪影，忽然小路发出“唔”的喊声，夏树抬头一看，头顶上有一黑影从天而降。
他向后一跳，像弹簧一样弹开了，与此同时拔剑横劈过去。吸血鬼在落地刹那已经急速转弯，避开了刀锋。银色剑影飞舞，留下了一道扇面。
夏树也立马改变方向，举剑竖劈，吸血鬼哼笑一声，伸手去抓，结果只听“啊”的一声，疼得他退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