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立马站起身来，向前两步，“你不可以违反协约，不然……”
“去******协约！”夏树骂道，“哪怕我退出协会，一个人单干，也要见一只杀一只。”
“幼稚！”老布劝道，“你以为你见一只杀一只就能找到凶手吗？再说了，恐怕你杀不了两三只，吸血鬼家族和协会就会联合拘捕你，审判你。”
“那只能说协会跟吸血鬼一样邪恶。”夏树不为所动，已经把长刀包裹起来，挎在了肩膀上。
老布生气了，跳到门口堵住，说道：“你不能出去。只要认定你要出去搞乱，我这就可以当场拘捕你。”
“让开！”夏树威胁道。
老布双臂抱胸，站在前面，丝毫不退缩。“想想你妹妹。”老布提醒道，“你倒是一鼓气出去胡来，那得得罪多少吸血鬼，吸血鬼复仇的气焰可是一点都不比你的低，到时候敌人环伺，你情愿你妹妹成为牺牲品？”
老布的话起到了作用，夏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手撑着额头，对一切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袭上心头。
“不要局限在个人的愁苦之中，”老布开导道，“放眼看一看，悲剧无处不在。你的责任是把世界变得好那么一点点。”
“你知道凶手是谁吗？”夏树抬脸问。
老布看对方失落的模样，就像一个对未来无望的孩子，不过也不能怪这个年轻人，毕竟说起来他也只是刚走出校园而已。
老布叹口气，“不知道。当我达到现场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死掉了，血液被排空，地上淌了一大滩血，看样子凶手并不饥饿。不排除有这样行事恶劣的吸血鬼，单纯为了杀戮或尝鲜就攻击凡人。”
“等等，”夏树忽然站了起来，一脸疑惑，而老布本以为他会暴躁的，没想到夏树竟然出奇地冷静了下来，“你说凶手并不是因为饿了才攻击我父母。”
“至少我在当时现场是这么认为的，毕竟他们的血液是被放空，不是被吸干。”老布也尽量说明事实，看对方是不是分析出了什么。
夏树皱着眉头说道：“自从父母被害后，我和妹妹马上被神父要求搬家了，就像是躲避追杀一样，后面的很多年里，我们时常搬家，一个地方呆不上半年。按照普通的情况，如果父母只是单纯地作为吸血鬼食粮而被杀害，我们两个并没有搬家的必要，所以，凶手对我父母的杀害是有目的的。”
老布的眼睛都睁大了，“复仇？”
“可我们家里从没有吸血鬼存在过啊！”夏树疑惑道，“如果我父母一方是吸血鬼的话，我会是什么样子？”
“普通的混血吸血鬼。”
“但我不是，我妹妹也不是。这说明我父母是正常的。”
“对的，他们是正常的。”老布跟着分析道，“如果他们是吸血鬼的话，在死了之后遗体就会化作齑粉，而不是以人类的形式慢慢冷坏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