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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少女时代的少女

李启哲脸上露出自嘲般的笑,‘以你的颜只要当练习生,也许一年就可以出道成为idol’‘什么?你还是想当制作人’‘这样啊,我明白了!不过公司已经没有多余的录音室和创作室了’‘如果你不介意,地下一层还有一间空闲的房间’。“似乎被小瞧了啊。”他喃喃起来,但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以他的年龄如果能被别人认可为独立制作人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吧,而且对方还是对他没有一丁点了解的陌生人。毕竟制作人和作曲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作曲人也许只需要掌握一种乐器就能写出脍炙人口的歌曲,但对于制作人来说,这是远远不够的条件。不管是了解数十数百种乐器的音色风格还是表现张力,还是有高深的乐理知识,又或者是把握和声以及声乐技巧,在外人看来都不可能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能掌握驾驭的了的。往深处说,李启哲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当什么练习生。

李启哲把被岁月腐蚀的都有些生锈的钥匙插进门把手中,轻轻转动推开了这间老房间的门,一股霉气和灰尘争先恐后的迎着李启哲的脸扑面而来,毫无防备的李启哲被呛个正着,“咳咳!咳咳!”李启哲只感觉自己的喉咙和肺像是被糊上了一层脏东西般恶心。

等李启哲躲在门外把脏空气放干净后,他才能仔细看清楚自己的‘创作室’,放眼看去,房间中的所有物品上都被盖上了一层层厚厚的灰尘,房间正中央散落着几张缺腿的椅子,角落堆满了过时破旧的服装,而原本房间中的音乐设备都只剩下空荡荡的外壳,其中的硬件早不知道被人拆卸到了什么地方,更夸张的是某个合成器中竟然放满了吃完的便当盒。

“完全是个垃圾堆啊!”李启哲头疼道,不管有了什么样子的觉悟,可是这样被人冷落鄙夷还是让他忍不住怒火中烧,再怎么大气从容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更何况他从小开始学习钢琴,十岁去到RB的时候有幸成为坂本龙一的弟子继续学习钢琴和作曲,十八岁的他在RB音乐界也曾崭露头角,当他离开音乐学院的时候,众多著名乐团都向他发出过邀请。这样的自己,竟然在一间流行音乐公司尝到了人生第一次冷遇和难堪。

可是当他走回电梯处看到带他下来那位前辈嘲讽的眼神的时候,满怀怒气想要发泄的李启哲忽然笑了。

“启哲xi对这个房间还满意吗?”

“唉,是个很安静的房间。”李启哲点头微笑道,“真的很感谢前辈们的照顾呢。”

那人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既然这样李启哲xi又要去哪呢?”

李启哲苦恼道,“房间有点乱,想要去附近的超市买些清洁用品。”

等李启哲拎着大包小包再次回到S.M的时候,他才发现一上午的时间竟都浪费在了这种事情上,于是他加快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谁知道刚走到转角就因为一句话愕然而生生站住了脚。

“Sunny,小贤是不是恋爱了?”虽然声音显露些疲惫,音色也有些沙哑,但还是能清晰分辨出是少女的声音。

另外一道声音则是甜美清脆,“这个你应该去问帕尼吧。我怎么会知道忙内的情况。”

那沙哑细腻的声音继续道,“帕尼自己都呆呆的,怎么可能能看出这种事。”

“那你又能知道?”甜美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撒娇的口吻,“一副阿妈的样子~”

“啪!”

“哎呦~!”甜美的女声不满的嚷嚷道,“不要打我屁股。”

“小贤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样子,你难道不担心?”

“哎,这种事情,时间长了就好了。”

那满怀心事的声音嗤笑道,“别说的你好像多有经验一样,李顺圭!”

“呀!呀!你又叫!!”两个女孩像是闹在了一团,“想当年我也是有————!”

“咳咳!”李启哲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出声提醒两人地下一层并不是只有两个人,更何况他双手还提满了沉甸甸装有各种清洁用品的袋子。

“喂!喂!别闹了,有人!”

给了女孩们整理的时间,李启哲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慢慢走了出去。

两个女孩看到李启哲立刻鞠躬道,“您好,我是少女时代,金泰妍。”“您好,我是少女时代,Sunny!”

李启哲被对方元气十足的问好介绍吓了一跳,他点头道,“您们好,我叫李启哲。”

Sunny颇有些自来熟的样子,“从没见过李启哲xi啊,李启哲xi是新来的练习生吗?”

“不是的,”李启哲拿着刚从楼上拿到的工作证递到两人眼前,“我是新来的作曲家。”

金泰妍惊愕的瞪大了眼,Sunny惊呼出声,“假的吧?!”说完,意识到失礼的她急忙捂起嘴。

“抱歉。”金泰妍为Sunny补救着道歉。

“十分抱歉!”Sunny也跟着道,“因为看前辈这么年轻,又这么帅气,所以以为您是公司的练习生呢。”

“没关系。”李启哲现在只想把手里的袋子赶紧放下,他感觉塑料袋都快把他的手指勒断了,可是这两个女孩还一副想要继续聊下去的表情。

金泰妍立刻敏感的注意到了李启哲手里的袋子,连忙上前道,“我们来帮前辈拿吧。”

Sunny跟急忙上来抢他手里的袋子,李启哲抬起感到轻松的手指了指道,“谢谢妳们,我的房间就在这边。”

金泰妍和Sunny惊讶的对望一眼,在S.M公司生活训练了几年的一份子,她们对于公司的办公分层一清二楚,从没听说过会有哪个制作人在地下一层工作。金泰妍谨慎的对Sunny摇摇头让对方不要乱说话,这根本不是她们能参与的事。

李启哲领着两人重新回到创作室,敞开的房门像两个女孩叙说着自己的脏乱破旧,金泰妍探头进去看了一眼,扭头满脸诡异的盯着Sunny,Sunny被她看得浑身发痒,也好奇的往房间探头———那个摆满空便当盒的合成器正对着她发笑,至少她是这么感觉的。

金泰妍“哼哧哼哧”忍着笑,Sunny扭头恼怒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对着自己的嘴唇做了一个上锁的动作———不许说!

金泰妍调皮的眨眨眼,一舔嘴唇———拿软糖堵住我的嘴吧!

Sunny愤怒的点点头,做出凶恶的样子———成交!你个强盗!

走在前面的李启哲看不到女孩们的地下黑色交易,自然也不知道把房间破坏的罪魁祸首之一就走在他的身后。

“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可以了,”李启哲点头致谢道,“等我打扫好请你们来玩。”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破例了,按照他不喜欢被打扰的脾气,这类私密的创作室是不可能让外人进的。

Sunny眼神游移不定的飘来飘去,不自然道,“我们一起来帮前辈打扫吧,反正……反正我们下午也没什么事。”她抓着金泰妍一边暗暗用力,一边向对方使眼色。

金泰妍点点头,“是啊,李启哲xi自己忙的话天黑下班都不一定可以弄完。”

李启哲本来也在头疼工作量,感到对方并非是在客气,他迟疑着点点头,“那麻烦你们了。”

分围裙的时候三人又遇上了难题,李启哲只买了两套围裙,多卖的一套是作为备用的,清洁工一下子变成三人,总有一个人要“赤膊上阵”。

“你们两个穿吧。”李启哲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

“谢谢李启哲前辈!”

李启哲蹲在水盆旁边投洗毛巾,扭头看着忙活的两个女孩道,“不要前辈前辈的叫了,我也许不比你们大多少。”

Sunny“嘿嘿”笑起来,“李启哲xi,你哪一年出生的?”

“89年。”

“啊!”两个女孩齐齐惊呼起来,Sunny指着李启哲“啊啊”叫着,“真的假的?”

“89年11月10日。”李启哲点头说出自己的生日。

“启哲xi,我们都是同年啊!”金泰妍忽然举手欢呼道。

Sunny眯着眼睛,摇头晃脑道,“被骗了,被骗了!泰妍啊~我们完全~完全被骗了!”说完,手背一贴额头就往金泰妍怀里倒。

确定了对方是同龄人,甚至还是较小的那个,金泰妍也放开了原本的拘束感,一撇嘴抱住Sunny也‘伤心’起来,“顺~啊!疼!Sunny啊!都怪我们还太天真!”

李启哲也跟着笑起来,“你们刚才也没问我啊。”

趴在金泰妍怀里的Sunny伸出手指恨恨指着李启哲道,“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主动说出来吗?”

李启哲摇摇头继续洗自己的毛巾,他好奇道,“你们在这里当练习生多久了?”他没想到一句话竟惹得两个女孩都气鼓鼓的看着自己。

“前辈一点,完全不认识我们吗?”Sunny确认道。

李启哲摇头,金泰妍不死心追问道,“或许知道少女时代?”

李启哲如梦初醒般,“啊!公司墙上就是你们的海报啊?!”回忆起刚才看到的海报,“对不起,一时没看出来,而且我昨天才从海外回来。”

两个女孩互相看向对方的大腿,然后默默的蹲下身子擦低处的柜子。

“什么啊!完全腹黑啊!”Sunny小声嘟囔着,不开心的金泰妍深有同感的点着头。

“原来是已经出道的歌手,”李启哲惊讶道,“平时很辛苦吧?”

Sunny没好气道,“今天下午是我们最后一个休息日了,本来要好好休息一下的,到头来却在这里干活。”

金泰妍解释道,“因为已经拍摄完新单曲的mv,现在正在为回归做准备,所以在mv放送之前的这几天里刚好可以休息一下。”

“真是抱歉,不然你们回去休息吧。”李启哲歉意道。

金泰妍摇摇头,“没关系,反正我们俩除了回宿舍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明明像花一样的少女,休息日除了宿舍竟然没有地方可去,”说着,Sunny又向金泰妍撒起娇来,“真是孤独的少女组。”

“既然这样,我们快点干活吧!”李启哲打断孤独少女们的哀怨,“等下班之后,我请你们吃好吃的作为答谢。”

“yeah!fighting!”Sunny娇笑道。

“fighting!”金泰妍也恢复了活力。

Sunny看着正在擦洗柜子的李启哲的认真仔细的侧脸,突然问道,“启哲xi没想过当idol吗?”

金泰妍也好奇起来,这个问题也是她从一开始就想问的,因为李启哲的颜实在太优秀了,就算在以外貌著称的S.M恐怕也难找出第二个。

“曾经作为歌手出道过,到头来却不怎么习惯那种被很多人盯着的感觉,而且我也很喜欢在幕后听别人唱我写的歌的感觉。”李启哲随口答道,“当时和这家公司签约也是以作曲家的身份。”

“你出道过?不可能!”Sunny甩着毛巾一副‘我再也不相信你’的样子,“如果你出道过,我不可能不认识你。”

“我是在RB出道的,”李启哲扭头“挑衅”的看着她,“RB的歌手你也全知道吗?”

Sunny,“证据呢?出道曲是什么?专辑里的歌曲叫什么?”

金泰妍一边擦柜子一边看两人吵嘴,真是奇怪,明明第一次见面的两人这么快就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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