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木自从成为正式弟子后,葛老不仅让梓木修炼练这练气口诀,葛老还对他医术方面的传授毫无保留,并手把手的教他。对他医术方面的提出疑问,葛老也做到有问必答,包他满意,并且允许他随意的翻取他屋内的所有医术方面的书籍。而对余柯,葛老依照自己以前所说的话,传授他另一套很实用的功夫。余柯所练的功夫很奇特,据葛老所说是一门很少见的武功“练体术”,这门武功据他所说在江湖上很少有人见到过,许多人甚至连听也没又听过,更别说有人修炼了。和现在江湖上流传的普通武功不同,一般的武功修炼过程都是由易到难,越是练到高层就越是难练,所花费的努力也是翻倍的往上滚。而这门武功共分为九层,前三层很好练,和普通武功难易程度没有什么区别。到第四层开始,就突然变的艰难起来,并且要承受着许多令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与折磨。许多修炼此功的人无法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就在此打住,修为从此停滞不前。更不要说第五层、第六层的修炼,要承受的痛苦是此前的数倍。可是此功只要一突破第六层到达第七层,此后又是一路平坦,畅通无阻,只是这种痛苦的修炼会持续很久,必须每天都要受到痛苦的磨砺。只是这一点都令那些想要修炼此功的人望而却步,这也是造成此功法现在几乎失传的主要原因。
此武功如此奇特,到达高层后威力也着实惊人。据说练至第九层的人如同身穿宝甲一般,可刀枪不入,水火不近,不要说是掌劲、拳劲,就连宝刀宝剑也难以重伤于他。更令人眼热的是练了此功后,普通人还会逐渐的拥有超强的力量,到了高层更会力大无穷,能活擒恶狼,生撕虎豹,厉害无比。此功让知道他的人可以说是又怕又爱,除了创立了此功的那位高人外,再也没人能将此功练到第九层。传说,此高人乃是天生的没有疼痛知觉,才能创出如此变态的武功,并将此功发挥到极至。葛老虽然原原本本的将此功的利弊告诉了余柯,可余柯对此功的害处没有切身的体会,也没有把它当作一回事。只是眼馋“练体术”的厉害之处,毫不犹豫的答应修炼此功,并且这项武功似乎很适合他,短短的两个月,余柯将它练到了第一层的顶峰。最近的余柯,为了冲破“练体书”的第一层,在葛老的建议下,每天下午都在水龙峰数十米的瀑布下,顶着那从高处落下的巨大冲击力练功。据余柯自己所说,这种方法还颇有神效,距离那第二层只隔着那薄薄的一层纸,只要再加把劲就突破瓶颈了。
梓木慢慢地走出了药香谷,沿着山中的小路,习惯性的,向着模模糊糊可眺望见的水龙风走去。他现在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几日之所以每天按时准点的往余柯那里跑,只是想看看余柯在瀑布下练功时,呲牙咧嘴的怪样子。这“练体术”真不是一般的人能消受得了的,只是区区的第一层就要承受如此大的折磨,到了后几层,还不要把人练得至少脱下几层皮。“估计余柯,现在恐怕已经有些后悔了吧?这“练体术”的霸道之处,远远超出了梓木的想象。”
梓木一边走,一边想着“等到再过些日子,两人就一起向葛老求求情,让余柯改练别的功夫,省的如此受活罪。”梓木正琢磨着怎样才能让葛老给他换个功法,而正沉思着。一片叶子落到了他的头上,梓木抬头望了望路两旁的树木,这个季节已经到了秋末,所有树木的树枝上还淅淅沥沥挂了点叶子,基本上都脱落了,小路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叶和枯树枝,走在上面软绵绵的,很舒服。这时,从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隐隐的传来了几声兵器的撞击声,不时的还惨杂着几声响亮的鼓掌喝彩声。听到这些声音,梓木又望了望那座山峰,原来这是百锻堂的师兄们,在给新入门的师弟进行兵器格斗的训练。
自从梓木开始修炼练气决以来,一直是吸收天地能量进入到自己的体内,游走余各大经脉当中,然后存入丹田,每次修炼完不仅感觉精神气爽,而且体力充沛,浑身充满了力量,看东西明显跟以前不一样,隐隐约约间能看到空气当中漂浮着不明物质但是是什么他现在还不太清楚,而且在夜间看东西也比以往明亮了许多,可惜的是,不知道为什吗,从正式拜入葛老门下后,葛老却没有教他武术这些东西,梓木这段时间以来除了修炼练气决也没有时间想着修炼武术,因此,梓木也就只能干干的眼馋着,偶尔私下里,才能从几个交好的同门那里借过来几件兵刃,舞上几个来回,过把干瘾。真是的,自己修炼的这套口诀有什么好的?到现在,自己也没看出它有什么用。别的一起入门的弟子都是身手越练越厉害,武功一日千里,自己却在原地不前,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就连只修炼了两个月“练气术”的余柯,也变的皮糙肉厚更能挨打,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可是若不是被葛老收入门下,自己可能也根本就过不了两个月前的弟子测试,更别说留在山上,打听仙人的所在地方了,现在没时间学就先不学了,等啥时候有机会了我在学吧,梓木一边在肚子里安慰着,一边在按下狠心一定要学个好点的武术。
梓木把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心里头仍在嘀嘀咕咕的,但精神就更散漫了,无神的目光看着小路的两旁,自己都不知道在瞅些什么。
突然,梓木倒吸了一口凉气,神情变的怪起来,紧接着几乎把嘴咧到了耳门子后面。他神经反射般的把身子蹲了下来,用双手死死的按住了自己的右脚拇指,随后又痛的半躺在草丛上,这种突乎起来的剧痛,一下子就把梓木击倒了,他脸色有些发白,一股钻心般的疼痛不时时从脚拇指传了过来。看来自己似乎以外的踢到了树叶堆里的一块非常硬的石头。梓木躬起身子,用双手抱住脚脖,一面下意识的,隔着自己脚上套着的布鞋,用嘴使劲的朝自己受伤的脚指大口的吹气;一面在心里暗暗担心,自己是否会伤的很严重,脚拇指是否会一下子淤血肿起来,从而影响到自己的日常行走。过了老半天,梓木才缓过这股痛劲。目光往脚下附近的树叶堆里四处扫视,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