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沥转身御剑飞走,而树梢上的曾亦泊也随其之后,静静的,树梢上离去,听不到一点的动静,没了痕迹。
在紫月山下一座叫祥瑞的村子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以往中午早早的炊烟袅袅,今日却不见任何的动静。
“当初范思逸在祥瑞村时便和我失去了联系,我们下去看看。”
渊沥和曾亦泊来到了村庄,在这儿尸臭的味道冲刺着口鼻,见不到任何的活物,推开一户人家的大门,里面的大人小孩的脖子上都有过被撕咬的痕迹。
“这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几乎都是失血过多而死的,应该都是被人尸吸尽的血。”曾亦泊看着面前的女孩,她被父亲抱在怀里,尽管死时眼睛里充满了绝望,但奈何都不是人尸的对手,这样的惨死让他觉得父女很可怜。
“都死尽了?我们得去其它村子看看,天黑之前,将村民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渊沥和曾亦泊迅速的离开了祥瑞村赶往附近的村子。
紫月派山下现在存有的一共有四个村子祥瑞、祥和、祥丰、祥福四个村子,如今祥福村最为靠近祥瑞村,之间只不过隔着一条大河和几百亩土地,此刻是最为危险的。
“今天真奇怪,我家的五六只鸡莫名奇怪的被咬死了,这右眼皮呀老是跳,最近莫不是会不太平?”张大婶拉着李家的媳妇儿说着心中的担忧。
“可不是,这村子里头的狗最近老是乱叫,搞得我也是心慌慌的。”
“哎,最近我得叫我家男人少上山,得回家守着我。”张大婶在后边喃喃的说着。
“哈哈哈~哎呀我说张大婶啊,你这一有点儿事儿就念着你家男人,真是笑话死了。”在两人路过李大爷的房门前时,李大爷听到了张大婶说的话,捂不住嘴大笑起来。这李大爷生活在祥福村都六十几年了,老了老了眼睛也就有点不行了,只不过这耳朵就是个特别的灵敏。
“李大……大大爷。”张大婶有些结巴的喊着。
“哎呀,我看你就是想多了,我估摸着啊就是黄鼠狼干得坏事儿,瞧你紧张的。”李大爷爽朗的声音中气十足。
“李大爷!后面!”那另一名李家媳妇儿尖叫起来。
“哪儿啊?”李大爷转过头一看,他啥也没看清;“我说你们装什么疯啊?逗我老头子玩儿啊。”
只见其身后,一个说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长发披肩的站在那里,眼睛里看不见瞳孔,嘴唇边缘鲜红的鲜血有一搭没一搭的用舌头舔着,心口那里贯穿了一个洞,看不到心脏,像是凭空的被人挖走了。一看到人不人鬼不鬼的突然冒了出来,这张大婶立马的大嗓子吼了出来;“我妈呀,鬼啊!妖怪啊!”整个儿的村子就这么一吼,几乎都听见了她那杀猪的惨叫,瞬间一呼百应的跑了出来。
渊沥在空中也听到了张大婶的呼救声,心想出事儿了,俯身朝着张大婶的方向冲了过去。
“干嘛呀,这嗓门儿,哪儿呢?”这李大爷往自己的身后左瞧瞧右瞧瞧,这人尸的指甲都快比那李大爷的胡子还要长,可这李大爷就是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干瘪的人影儿在那儿怵着,心想着哪个小崽子在吓人呢。一瘸一瘸的走近了仔细瞧瞧,李大爷那是从脚慢慢儿的往头上看,当看清楚这人的脸时;
“嗯?小伙子脸上咋那么多血呢?这牙咋那么的长呢?”李大爷越说后背也就越冒冷汗,这人尸伸出了长长的舌头贪婪的舔着李大爷的脖子,瞬间露出的两颗大尖牙又长又锋利,这李大爷脑门儿一翁反应过来时便吓晕了。
赤焰剑从天而降由上往下的从人尸的脑门儿刺入在抽剑拔出。原本被人尸抛在空中的李大爷轰然坠地,渊沥的一袭红衣鲜艳夺目,一挥袖试了试李大爷的鼻息;“幸好来的及时,还活着呢。”
站在一旁的张大婶和李家媳妇儿亲眼目睹了这全过程,这张大婶又是一声爆吼;“啊~仙人哪!从天而降啊!”这嗓门要说村里谁的最响亮,当属祥福村的张大婶。
一吆喝,不用渊沥和曾亦泊费劲心思的挨家挨户的提醒,都自觉的,祥福村的人都相继赶到了李大爷家里。
当所有的人都望着渊沥时,都只是傻傻的盯着他,世代以来,村里很少有外来的人进来,虽说在仙家紫月派的山下住着,但一直都未曾见过。
“呃…天黑以前,你们都要聚集在一起不能私自离开,最近人尸出现的可能性很大,你们听明白了吗?”
说完,刚才的那人尸猛然的伸出来一双手,修长的指甲张牙舞爪的乱挥着,身体里的骨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在地上缓缓的爬起来,吓得众人四散逃乱,惊叫连连,渊沥不慌不慢的打了一个响指,一团的火将其人尸烧的连点儿渣都不剩。
“仙人啊!我们都听你的。”人群中的张大婶儿粗嗓子一喊,似乎起到了镇定作用,所有的人都缩成一团,弱弱的点头。
随之,紫月派来了五十名一等的弟子赶往了祥福村,只见青衣一连连的从空中飘下来,手中持剑并排的站着。
“渊沥首座。”恭身敬礼,声音干净利落,令在场的村民们愣愣的看着。
渊沥看着天边的太阳正在开始西落;“还有四个时辰天就会黑了,天黑之前将祥和村、祥丰村的村民迁移在此处。”
“是!”当即四散开来,兵分两路。
“这位大爷刚刚吓得不轻,还是赶快扶回床上休息,将这枚定神丸给他冲水服下就会好起来的。”曾亦泊面带微笑,声音柔和的让在场神经紧绷的村民们有了稍许的放松,当即一些村民们将李大爷扶回了房间,一百多人的村民在外头开始窃窃私语。
“这究竟怎么了?你知道吗?”
“都惊动了上面的仙家,看来有不好的事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