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倒是奇怪,很少见到来这里却只点两个菜的。
连轻言慢条斯理的把史语语从上到下看了个遍,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看像站在旁边的服务生说道:“还有蝶恋花三色三味套餐。”
服务生忙不迭的下去点菜,连轻言看一眼史语语,指了指旁边的凳子:“你打算站着吃?”
史语语有点摸不清连轻言心里的想法,忐忑的在连轻言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你很紧张?”连轻言看着史语语有些局促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
这次的倒是跟以前的不一样,之前几个秘书要是能跟他同桌吃饭,是巴不得越凑越近,坐一个凳子才好。
她倒是一个意外,他都表现的这么容易被‘接触’了,她竟然没有生出一分来讨好他,试图让他更注意她的想法?
或许只是她隐藏的太深而已?
史语语低头品茶,被连轻言偶尔看的一眼表示出毫不知情的样子,但是,心里已经有些心虚了,万一他知道自己带着目的接近他的,他会不会马上把她赶出公司?
菜上来之后,连轻言连半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史语语,专心的夹菜吃饭。
史语语也不说什么,更没有什么可说的,拿着筷子却不知道朝那里下手,她点的这两个菜是她上次来吃过觉得还不错的,而连轻言点的那个套餐,一共就有六个菜,服务生上菜的时候,连轻言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没发现,他把史语语点的那两个菜移到了他的面前,史语语要是想吃,就要站起来夹菜,要么记得换位置。
还好这个餐厅有设置可以自动移动的里盘,菜都放在上面它会自己慢慢的移动,史语语拿着筷子,一边挑着碗里的饭粒吃着,一边注意着菜的动向。
等到菜到面前的时候,史语语筷子刚伸出去,连轻言就站了起来,一筷子夹住史语语筷子夹住的那块,嘴里还说着:“这菜还挺好吃的。”
史语语原本夹着的菜被连轻言夹走,她嗖的收回去夹菜的手,继续挑着碗里的饭粒,有些尴尬的不敢抬头。
连轻言抬头悠然自得看一眼史语语,“怎么不吃菜?不合胃口?”
史语语听到问话冷不丁的抬头,触碰到连轻言的眼神,又慌乱的低头。“啊?那个……不是,挺好吃的,呵呵……”
看史语语从最开始在公司的本分和镇定自若变成现在这样有些慌乱而且还很尴尬的模样,不知怎么,连轻言竟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养眼。
欣赏过了史语语的窘迫。连轻言看了眼时间,已经显示下午两点三十五了,也不再试探史语语。
史语语瞥到他看时间的动作,心里微微一颤,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糟了,已经两点办了,来得及么?
看连轻言还吃得悠然自得,史语语随便吃了几口,犹豫的看了眼还没怎么动的自己点的那两份菜,放下筷子:“连总,我吃好了。”
“吃好了?”连轻言吃完最后一口饭,擦净嘴角的一点油渍,起身,走到史语语面前。
史语语疑惑的站起身,想着是要走了吧?准备按服务铃结账。
谁知连轻言直接欺身过来,指腹碰到史语语的嘴角,轻轻一擦:“有油渍。”
做完这些,连轻言毫不犹豫的转身按了服务铃。
史语语心中大骇,太恐怖了,不是说这是冷面冰山的总裁么,今天怎么总是这么反常?还是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突然史语语有点明白为什么以前他秘书那么快了……估计都是被吓跑的吧?
吓跑?为了这位钻石级单身王子,会有被吓跑的么?如果连轻言真的是这样的人,那些人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可能被吓跑?
能被这位钻石级单身王子青睐那可是有的人十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啊。
服务生上楼来,史语语正准备掏钱,却看到连轻言直接拿出了卡递给服务生。
史语语立刻停止了伸手掏钱包的动作,看到连轻言正转身看着她,史语语急中生智从包里拿出了湿纸巾擦了擦手。表现的好像是手上沾了脏东西,普通纸巾擦不干净一样。
连轻言没说什么,带头下楼,上车,直接去往融资。
下午五点,史语语准时下班回家,出租车开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从铁门看进去,能看到有个佣人还在门口张望。
史语语整理了一下衣服,进屋之后直接上楼换了身衣服才慢条斯理的下楼去客厅,白郁正在那里等她。
看白郁还穿着那雍容华贵的衣服,史语语就猜到了,这位也是刚打完牌回来不久吧。
“妈。”史语语吩咐佣人跑了一杯花茶,自己端着坐在白郁旁边。
“回来了,”白郁冷着脸,看也不看史语语:“今天妈听说连家正在给连轻言张罗相亲,你那边怎么样。”
史语语低着头无意识转着手里的杯子,“连轻言相亲那我不是根本没机会了。”
“你说你,这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啊,我打听过了,连家现在还没有合适的相亲对象,明天我就去安排一下,你去跟连轻言相亲。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在他身边工作,他的脾气爱好你总能了解一些,以后尽量在他身边按着他的爱好做,怎么也能讨好他。男人,总是需要女人把他放在首位的,你把他当成天,他会不动容么。”
“妈,你没见过连轻言,你根本不知道他这人喜怒无常,根本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掌控的。”史语语抬头,对母亲的话表现出诸多不满。
“再聪明的人,再无情的人,总会有一个人是他的弱点,妈就让你现在开始,去变成她的弱点,别告诉上我你做不到。你就算不为你爸爸想,你也要想想,你爸爸的公司一旦没了,你的生活也会变的跟那些普通人一样,被人唾弃。”白郁的脸有些扭曲,有些承受不了这个向来听话的女儿突如其来的一点点反抗。
在她心里,史语语是不应该反驳她说的话,不该拒绝她让她去做的事。对于她来说,这全是为了史语语的以后,为了这家的以后着想。
“妈……”史语语不悦的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的,白郁一直认为,只要是没了现在的公司,她们家就将变成一个普通人,但是谁不是普通人,就因为比一些人钱多,穿得好一点,打扮的高贵一点就比人高人一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