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笃笃!”
敲门声响起。
“进来。”
秦沐豫俯身在办公桌后,手持一只粗圆的钢笔,正低头批阅文件,听到了敲门声后,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秦总,外面有位姓何的先生找您。”
“何?”
秦沐豫闻言臻首一抬,那煞是好看的绣眉一皱,疑惑的说道:“那人有没有说过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留下这个,他说秦总您看到这个后,会见他的。”
走进房间的是一位年芳二十左右的佳人,淡扫娥眉桃粉腮,一点朱砂点绛唇,但见她袅袅婷婷,脚踩着数公分高的鞋子,两只修长的粉腿裹在肉色的长袜中,散发着诱人犯罪的魅力,包臀裙,白雪衫,一只珠花夹胸间。
“放下吧。”
秦沐豫轻轻的点了下头,挥手示意其离去,而后,秦沐豫似又想到了什么,开口对着那位刚刚转身,面朝门口走去的佳人唤道:“涵婷,麻烦你帮我泡杯咖啡,两袋,不加糖。”
“呀!”
那位叫涵婷的女人举指轻掩着樱桃红唇,藏匿在镜框后的明眸讶异一闪,娇声言道:“秦总您昨晚没睡好吗?”
“嗯。”
秦沐豫举手揉着太阳穴,点头说道:“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好的。”
涵婷躬身应了一声后,转身便向门外走去,待那扇厚重的房门紧闭之后,唯剩一屋冰冷与孤寂。
“何,姓何?”
秦沐豫绣眉紧皱,喃喃一语后,伸手拿起方才涵婷放置在桌上的物件。
那是一封信笺,信笺上,写有一手飘逸的字体。
笺纸白,却能承载一方思念。
笺纸花,我将那一方思念剪成花。
你,还记得这朵花吗?它,就是我的思念。
我将它。
取名叫“你是我的曼陀罗华”
可是,我却忽略了,我忽略了花的名字好听,可却忽略了它的深在含义。
我不要,我不要你做我的彼岸花,故而,我将那一方思念珍藏,我把它折成一千零一颗秘密,就藏在这信笺中。
秦,你如果读到这里,那么请你将它拆开,好吗?
……
秦沐豫将信笺上书写的情诗读完后,并随手将信笺拆开。
“哗!”
将信笺中的东西倒在桌上后,秦沐豫气的随手一扫,冰冷的说道:“无聊。”
“叮叮咚咚。”
五彩缤纷,颗颗皆是一般无二,只是颜色不同,被秦沐豫大手一扫后,跌落地上许多,更有数颗滚落到桌底。
“哇,好漂亮的魔彩星呀。”
恰好此时,涵婷手端着一杯白瓷咖啡杯,推门走了进来后,看到了满桌满地的花花绿绿,顿发一声惊呼。
“喜欢吗?”
秦沐豫冷眼一扫,惊的涵婷端有咖啡杯的玉手一抖,杯中深褐色的液体顿时泛出圈圈涟漪。
“秦总,你的咖啡。”
涵婷将咖啡放在桌上后,转身后,可爱的耸肩一吐舌头,抬脚就要逃离这是非之地。
“涵婷。”
刚刚想要抬脚,便被叫住,涵婷耷拉着绣眉,转身应道:“嗯?”
“帮我把咖啡倒掉。”
“啊……”
听到秦沐豫无理的要求,涵婷讶异的发出一声轻呼,却惹来秦沐豫一双冷眼冰霜,故而,涵婷唯有轻轻一耸娟秀的肩膀,端起桌上的咖啡,向门外走去。
“等下将倒掉咖啡的杯子给姓何的送去,就说秦沐豫的意思。”
就在涵婷方要搭手拉门时,坐在办公桌后的秦沐豫言语冰冷的又说了句。
看着那扇厚重的房门缓缓的关闭后,秦沐豫双臂往桌上一扫,将那桌上办公用品扫的满屋都是,一片狼藉,但听她忿恨的说道:“何臻生,你还嫌伤的我不够吗?”
……
会客室中,何臻生依旧带着那一分桀骜,焦躁难安的在屋中迈步乱走,直到涵婷的出现后,方一步向前,语带焦急的出声说道:“怎么样?沐豫说见我了吗?”
“不好意思,秦总还在开会,所以不方便见您。”
涵婷带着职业微笑,将那只倒掉咖啡的杯子拿出后,说道:“不过,秦总又说了,何先生难得有心,故而将这一只杯子回赠于您,略表薄意。”
“这叫什么事呢?”
看着杯底处,还有残留的咖啡液体在缓缓滑动,涵婷心中苦笑不得的腹诽道。
“沐豫,她不肯见我吗?”
何臻生手拿着一沓报纸,微微娘气的脸庞上,挂着苦涩的笑容,说道:“也是我该死,悔,又能咋样?”
何臻生犹自摇头叹息,将手中那一沓报纸,随手丢在会客室的桌上后,转身便要离去,多年的高人一层生活,还有深知秦沐豫脾气的他,是不会做出死缠烂打的举止的。
看着何臻生萧索的背影,涵婷那深藏在镜框后的明眸,却是一丝幸灾乐祸,待何臻生快要走到门口之时,涵婷方突兀的出声,喊道:“何先生,请稍等。”
“还有事么?”
这一刻的何臻生,早已失去了赛车场上的那股锐气,同时也失去了和电话那个男人通话时的火气,有的只是满心的疲惫与受挫后的失望。
“您的杯子。”
涵婷也够恶作剧的,看着人家受挫与失望,可还是伸手将杯子往何臻生手里一递,娇笑道:“秦总的心意,何先生,千万要收下哟。”
……
将杯子接过手中后,何臻生仔细的打量着杯子的每一次细节,杯环,杯壁,杯沿,杯底,一处都不放过。
何臻生一脸迷醉,将杯子紧贴着自己脸颊,似与秦沐豫耳鬓厮磨一般,喃喃自语道:“沐豫,沐豫……”
“咦……”
涵婷看的浑身阵阵恶寒,差点瘫倒在地,将原本对何臻生有所好感的形象,彻底驱逐出心底。
“何先生,何先生……”
实在受不了何臻生的那一副情痴像,故而,涵婷唯有出声呼唤,将神游巫山的何臻生给拉了回来。
“啊……怎么了?”
何臻生俊脸一红,而后,又再次低头看着白瑕似玉的咖啡杯子,只是这一次,何臻生却是越看,剑眉越是紧锁。
“徐秘书,我问你件事,你可要告诉我真相。”(原来,涵婷姓徐呀,嗨!和一笑是一家人哟。)
徐涵婷微微讶异,而后,又职业性的一笑,说道:“您说。”
何臻生双臂一伸,抓住徐涵婷藕臂,言语急促的说道:“沐豫可用过这杯子?”
“为什么怎么问?”
徐涵婷绣眉一锁,微微的挣扎了下双臂,待何臻生自觉失态后,松手尴笑道:“不好意思,徐秘书,你……方便告诉我吗?”
徐涵婷揉着被抓的生痛的双臂,嘟囔着小嘴,忿然的说道:“告诉您,也没关系,这杯咖啡,确实是秦总刚刚泡好,一口没喝,叫我倒掉咖啡后,将杯子送给您。”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何臻生再次出声追问,让徐涵婷大为不满,骄傲的下巴一翘,言语清冷的说道:“爱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何臻生闻言后,如遭雷殛一般,伸手拿起桌子上,那只没有唇印的咖啡杯子,失魂落魄的向着房门走去,口中嗡声自语道:“覆水难收啊,覆水难收啊。”
徐涵婷捞起刚才何臻生放置在桌上的报纸,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嗨,何先生,您的报纸。”
“不要算了,我来看。”
看到何臻生头也不回的招手示意,徐涵婷可爱的一挪香唇后,直接将报纸摊开。
徐涵婷摊开报纸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报纸上那特大的字符标题。
“秦家有女初长成,千金女欲上”不诚不扰”牵手良缘,秦氏企业,将来该何去何从?”
“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徐涵婷将手中报纸一合,意味深长的微笑自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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