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涌的热流迎面袭来,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下坠的速度,但这种缓冲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毫无实际效果。越往下底下的火光愈加刺眼,所发出的热量更是令人窒息。他们根本无法看清身旁的岩壁上是否存在落脚之处,这种自寻死路式的赌约令鹤东海懊悔万分:我就这样死了吗?
受着如此巨大能量的吸引,幽冥珠径自从玄九子的胸口飞出,玄九子惊慌得伸手试图把它抓住,怎知它在此刻不听了使唤,以极大的冲力飞快的降落到下方,吞噬起滚滚岩浆,它的体积也因此不断地膨胀,像是没有饱和的限度,贪婪地吸允着熊熊烈焰。
玄九子倒吸一口凉气,还担心它会因此而永久消失,没想到它还有着这样神奇的功能。经幽冥珠这么折腾,下方的岩浆收敛了不少的火势,刺眼的光芒随之变得温和,他们清晰可见底下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足以容纳两人,玄九子与鹤东海轻身跳到它的上面。
“好险!”鹤东海悬在心头的石块终于放下,擦着额头的大颗大颗的汗珠,轻声叹道。
玄九子回头望着幽冥珠,使着真气试图将其召回,哪知它根本不听命令,仍在不断地吸收烈焰岩浆,继续剧烈地扩张着体积。那原本只有眼珠大小的珠子,现在已是一个庞大的球体,散着它青色的光芒。玄九子不由得担心起它会因此而爆裂,可又无法将它收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这颗珠子怎么了?”鹤东海非常惊讶,先前它吸食过自己的内力,现在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吸食起鬼火,对,这不是鬼火,是地狱岩浆。
“此珠极为喜好吸食超自然的能量,估计它已很久没有遇上这么强大的能量,所以一时失控!”玄九子面露尴尬神色,毕竟自家的东西不听使唤,总会觉得有点丢脸。
许久后,幽冥珠像是得到了足够的能量,个体也在自我压缩式的逐渐变小,直至回复原状形态,只是,它原先的通体青光已被现有的粼粼红光所取代,不过,看起来比先前那种微弱的光芒亮上几百倍。它飞到玄九子身边,主动地藏进他的胸间。玄九子顿时觉得胸口像火烧一般,不得不急忙将它取出,让它停在视线可控的范围之内。
“这宝贝可真有灵性!”鹤东海惊叹不已,若不是它会吸食自己的功力,定会将它收入囊中。
“真有灵性就好了,可惜这只是一种野性,一旦失控起来我便拿它没办法!”玄九子抖着胸口的衣衫,哭笑不得道。
一番简单的闲聊,他们转身看着眼前茫茫的沙海,不由得目瞪口呆。这里的沙子经过岩浆的炙烤,出现了铁水般的形态,两边岩壁上不经意掉下的石块落入其中,立即融化,更何况人的凡夫躯壳。
“道兄,这是什么阵?”
“死阵!”
“死阵?”鹤东海茫然得转过头,错愕地看着他的眼睛确认着问道。
祖师爷动了杀机,不愿外人闯入其中,故此布下这绝路之阵!玄九子猜测着,然而越是如此决绝越激发着他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还有那种不服输的桀骜。
“咕噜~”鹤东海的肚子不听使唤的叫出了声,玄九子才发觉自己的肚皮也已空空如也,一种长期精神紧绷而稍稍松懈的疲惫感油然而生。连着闯过两关大阵以及诸多复杂的牵绊,算算时辰已过了一天之多,玄九子确实感觉累了。他取出事先备好的干粮,分了一些给鹤东海。
“还是道兄有先见之明!”鹤东海会心一笑道,“先前还以为道兄买此食物有些多余,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无任何活物可供取食的地方。”
“出门在外,总要做最坏的打算,食物是必备的,无论何时只会嫌少不会嫌多!”玄九子淡然道,然后将干巴巴的大饼塞入嘴里,大口地咀嚼着。
鹤东海见状,跟着咽了下口水,润滑着咽喉,以便吃的时候不会因为过于干燥而吐出来。此时,要是有一杯水那该多好,鹤东海有些奢望的想着,小口地咬着大饼,像吃着干燥的树皮,难以下咽。这是他吃过的最难吃的食物,为了有足够的力气闯过眼前之阵,必须命令自己吃完它。
此时,已是第二天的夜晚,聂千念在老地方等候着她的主人,然而他却迟迟没有出现。她只好按着一些事先已有的计划去联系某些人。她来到龙都边上的一个比较繁华的镇上,打扮成卖花女的模样,走进这里最负盛名的妓院。她以前也来过此处,那时低价卖给过这里的女人们上好的胭脂水粉,因此,这里的老鸨任由她随意走动。毕竟,她是一个小娃娃,不起眼的小娃娃,生不了什么事,出不了乱子。
她擦身而过许多陪着笑脸的卖身女,不停地灌着那些男人酒,把他们灌醉,然后拉到房里,脱掉衣服,一觉睡到天明,安安稳稳地度过一晚,醒来后在哄哄这些男人,便可以数着银两,也许这是最明智的轻松赚钱的方式。也有一些男人故意装醉强拉着她们亲热,使一些虐待的招数,伤害着她们的肉体。
卖笑为生,以淫为乐;步步艰辛,时时受辱。聂千念总是无法明白这些女子有手有脚,为何非要在风尘之中过着笑不由已的生活。同样,她也不喜欢出入这里的男人们,有妻有妾,还要来此追寻快活。也许,这就是大人的世界,有着许多的无奈,也有着对现实生活不安的浮躁。这种追寻,可以让人放纵!
她走到一间客房外,里面传来低沉销魂的呻吟,听得她心里慌慌的。她敲打着门,轻声道:“公子,要买花吗?”
里面无人作声,或许根本没有听到,于是她推门而入,清晰地看着床上一对一丝不挂的男女正在亲热。男子见她破门而入,不慌不忙地爬下床,未穿衣裳面对着着她,生气的叫道:“你就不能多等片刻吗?”
此男子高大魁梧,以她的身高刚好直视男子尚处于兴奋期的下体,千念顿时有些羞涩。她知道这是不该看到的一幕,可她也知道这一幕迟早会在将来的某一天见到。所以,她保持着理性和冷静道:“主人叫我通知你,东西已经放在鹤都城外西南面的一个山洞中,集合的时间三月初一!”
“好的,我会如期而至的!”男子应声道。在他眼里面前的这个小女孩一点都不简单,江湖经验远在自己之上,心狠手辣更是望尘莫及,他根本没法把她当作是一个女孩子来看待。
千念望着他的下体渐渐无力地垂下了下去,而那旁边黝黑的卷毛显得更加浓密,还真是好奇。她淡淡一笑道:“既然知道了,那就继续忙你的吧!”
“那你还不走?”男子催促道。
“你也会害羞不成!”千念调皮道。
“没有人会愿意旁边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做这种事!”
“这么看来,你也有羞耻之心!”千念识趣地转过身,走了出来,然后合上房门,极其自然。
在大人的世界里,他们似乎很向往这种事,而又会由于各种原因,习惯以偷偷摸摸地方式去做这种事!千念觉得有些可笑,却又十分理解,至少这种事并没有任何光彩可言。她走出了妓院,同时身后也尾随着一个不怀好意的醉汉。
千念心知肚明,阴邪一笑,故意放慢脚步,让他可以有足够的脚力跟上自己。她们到了一个巷口,后面那个半醒的醉鬼终于等到了时机,忽地扑上前来,将她一把抱起,带着满身的酒气。
“大叔,你喝醉了,我还是个小孩子!”千念提醒道。
“大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雏子!”醉汉贱笑着。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她厉声警告着。
“废话,像你这样的小雏子大爷我玩得多了!”醉汉很是得意。
“好吧!”
话音落下,千念熟练地挥起右手双指猛力地点住了他胸口的穴道,左手袖口立即掉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她从醉汉的身上滑下,迅疾紧握匕首向着他的下体利落而精准地划下一刀,只听得醉汉一声凄惨哀嚎,他的裤裆便是一片血红。
千念紧跟着抓起那掉落的下体,塞入他的嘴中,那喧闹的哀嚎声也变成呜呜低鸣。然后,千念解开了他的穴道,醉汉像一条受了刺激的咀虫,在地上挣扎着打起滚来。
“现在你该知道欺负小孩子的下场了吧!”千念阴冷地笑道,取出一条丝帕,边擦着满手的鲜血,边大步地离开了这里,只留下逐渐清晰地哭喊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