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敬德和苏墨赶了进来。
“把她带出去,任何人不准进来。”她看着屠苏苍白的面颊,冷冷道。
敬德闻言没有太多迟疑,他知道云心雪不会是那般简单的女子。
门被带上,偌大的乾阳宫瞬间恢复了静谧,苏墨立在我不远处,眼中是一丝焦灼和疼惜。
“是爷吩咐的一切。”
“他想死是吗?”她静静的看着屠苏的脸颊没有回头,又一次,她恍惚是又一次看见他的模样,一样的紧闭着双眼,濒死的苍白。
“他想还……。”苏墨低沉的语气中微微叹息。
“用什么来还?”她冷冷的看向苏墨,眼泪忽然就那样掉下来,“用我救过的命,还是用我赢回的江山?”
燕青北,是谁让你如此糟蹋我的东西?
“燕青北,你什么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糟蹋,你有什么资格去还?将一切弄成这样子然后一走了之吗?”她撕扯着屠苏的衣衫,但那张苍白的脸却没有丝毫知觉,心,突然剧烈的疼痛。
“紫焯璃……不要这样。”苏墨上前拉住我,“爷身上的是巫月暗蛊,早在一月前就种下了,爷根本就不曾医治过,每日都会深受蛊毒之苦,若不是爷身上的内力深厚,恐怕是撑不到现在的。”
“你出去吧。”她垂着眼眸,屠苏,要她再一次看着他死,恐怕今生都做不到,最后一次了,怕是最后一次了。
“紫焯璃……你不会……。”苏墨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这蛊……。”
“出去吧,我要让他今生都欠着。”她淡淡的语气不含一丝感情,对,欠着,今生都欠着。
良久,苏墨叹了口气,离开了乾阳宫。
她伸手探了探燕青北的脉息,现在他体内已是气若游丝。
梵弥,果然是下了功夫的,这只花梨蛊虫怕是在他体内养了许多年了,花梨是不死的,在人体内会不停的侵吞掉寄体的血气和内力,只要一旦感知到危险便会迅速释放出大量的蛊毒,这毒素会瞬间要人性命。
若是正常人,喝下她的血液是可以抵挡的,但,燕青北现在的情况……她不能冒险。
那么,只有让花梨蛊活着离开屠苏的身体了。
她拔下头上的玉钗,迅速划开自己的手腕和屠苏的手腕。
花梨最爱强大的寄体,相信它会轻而易举地放弃屠苏如今这灯枯油尽的身子。
没有过多久,她便看到屠苏的经脉中缓缓的聚集起一团红色的亮光,并且缓缓移向手腕的伤口。
原来,花梨并不是一只完整的蛊虫,而是可以消散与聚集的,这就是为何不死的原因吗?
她没有时间再去猜想,而是凝聚起巨大的气息吸引花梨的移动。
不错,她要将花梨引入她的体内,再将花梨体内的内力渐渐逼出,然后输给屠苏,只有这样,他才会无事。
至于以后的事,她已经没有办法再理会。
她如今这样的身子,已是没什么关系了。
花梨一点一点移出屠苏的身体,通体金灿的亮红色,瑰丽如同妖艳的宝石。
才一出屠苏的伤口,便迅速地钻进她的体内,悄无声息,毫不迟疑。
她收紧手臂,用内力将伤口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