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小痛哇哇大哭,极致的痛只字不提
九月将燕国皇帝休后宫佳丽的事情告诉了心雪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大的动静,可心里猛的升起一股钻心的痛。
随后心雪就快步离开了园子,离开后,心雪已经浑身浸出冷汗,支持不住的软倒下去,还未触及地面,却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到底怎么回事?”云桦的声音在心雪耳畔响起,有掩饰不住的慌乱。
“公子先不要问了,将小姐送回暖烟阁再说吧。”九月一边急急回道,小姐这个样子必定又是那痛发作了,上次是午夜,小姐交代没有惊动任何人的,这也才隔了两个月而已。
云桦听罢迅速抱起云心雪一路向暖烟阁赶去。
未及内室,心雪便已经大汗淋漓,嘴唇被她死死咬住,一丝湿润的血腥味渗入她的嘴里,心中有如百蚁噬咬之痛却愈来愈烈,撕裂般的疼痛几乎掐断了她的呼吸,她蜷缩成一团,浑身因巨大的痛楚而颤抖不止。
为什么,为什么连忘记的权利都不给她?还要以这样的疼痛让她一遍遍回忆,让她回忆那些欺骗和伤害。
心上似乎是有一个大大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伤疤在一次又一次的撕裂揭露,旧伤还来不及痊愈,新的伤口就已经覆盖。
上天给了她全新的生命,可是所有的伤痛她都无法逃避,是救赎,但也是残忍。
“雪儿雪儿,你怎样了?我要怎么做?告诉我该怎么做?”云桦紧紧抱住云心雪冷汗淋漓瑟瑟发抖的身体,似乎想将所有的温暖都给予她,他从来没有想过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会遭受到这样的痛楚,看着她唇上的血渍和衣衫上被她手指掐出的血痕,他知道她一定在承受着极其剧烈的疼痛,但她没有出声。
面色惨白得不成样子也没有出声。
他心疼到无以复加,只是越发用力的抱紧她,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这样的没有用。
一股血腥的味道涌进她的咽喉,她知道她的双唇一定残破不堪,可是身体内的噬心之痛却几乎让她濒临崩溃的边缘,她不知道我还可以撑多久…这夜色漫漫的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就像那时候在修云亦的王帐一样。
她希望可以有一个人来救她,可是…她知道这次不会再有了…永远都没有了…
东方天空已经发白,云桦单薄的立在暖烟阁中,眼中已经疲惫得布满血丝,封辞几人都已经来了,眼中皆是不掩的担忧和凝重,暖烟阁内已然安静下来,九月自房中出来,轻轻带上门。
方才,她已经给小姐擦洗换衣。
“她睡了么?”云桦转身向九月道。
“嗯。”九月点点头,微微叹息了一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她怎会…”封辞率先开口问出几人心里的疑惑,小姐灵女的能力他们皆是有目共睹,今日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是始料未及。
九月看了几人一眼,心知瞒不了,“小姐在成为灵女之前曾身中斓煞之毒。”九月幽幽开口,“虽然以灵女的能力,那毒对小姐不能怎么样,但噬血之痛却是会如影随形,不定时的发作一次,几乎无药可医。”
这些也是第一次在桃花坞发作之时谷主所说的,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姐却是只字不提。
几人听罢皆面有沉痛,谁也不曾想绝姿如她;顽肆如她;娇媚如她;聪颖如她竟会有这样的遭遇,他们对她的过去了解的也不过就是紫氏七小姐紫焯璃这样这样的一个身份和名字而已。
从她时常疏离冷淡决绝的眼眸和如今这噬血之痛看来,她的经历远非他们所想的那样简单。
但是,一旦查出是谁如此伤害了小姐,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他,不论对方是何方神圣。
“到底是何人所为?”洛歌铁青着一张脸,一改平时顽肆不恭的样子。
“以小姐的本事和慧黠,除了至亲之人还能有谁可伤她?这是小姐的郁结。”九月叹了口气,“小姐总是在笑,可其实她心里比谁都苦。”对于过去她半分也不愿开口,独自默默承受,一点点划伤她都会哇哇大叫的人,真正痛到极点却不吭一声,她的小姐,是那样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九月,你又在说我什么呢?”心雪倚在门边,兀自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