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褪去,原本黑暗沉寂的夜空渐渐染上蓝色,太阳的金辉出现在黑蓝交加之间,从中间撕裂一条缝隙,以球形迅速散发。
随着旭日东升,天空如泼墨般染上淡淡的白,大小不一,如水中的鱼儿,自由自在。
阳光照亮天空穿过云层直射房间,金辉铺洒在王木木的病床上,远远望去如天堂使者在为她洗礼,是那么的圣洁,那么的宁静。
凤眸微动,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跳动着,白皙的手指艰难地移动了两下,如黑菩提般灵动的大眼睛缓缓地睁开,打探着周围的环境。
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身子僵硬,想要掀开被褥下床活动,手臂却被重物压着,心中疑惑,一眼望去,就看到身子高大的男人蜷在小椅子上,趴在她的病床边睡着了。
看着身形,她脑海中闪过一个个认识的人影,没有跟眼前的男人能相提并论的,柳叶修眉拧成一团,这男人是谁?
男人睡眠很浅,感觉到她的手臂在动,瞬间被惊醒,紧张地看向房间的各种机器数据。
一圈看完,回头就看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好奇地顶着他。
男子英挺的剑眉微皱,像是刻意隐瞒着什么,声音冷冰冰的却处处透着关心,“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怎么是你?”
如果没有记错,她跟眼前这个男人的交集也是那晚被冷夜追赶强吻了他,况且他还是冷君瑞的朋友,怎么会好心彻夜照顾她。
“你想赖账!”北堂谟棱角分明的俊脸瞬间黑沉下来,语气如万丈寒冰般冷。
爱你是我一生的承诺,必将倾我所有来宠你、爱你!——北堂谟
“付过你钱,怎么能说赖账!”她想走人,她可没有忘记她在包厢干过的好事,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右手本能地向心口处摸。
“不许动!”北堂谟立刻皱眉,声音又冷了几分,这个女人这么冲动,刚保住小命,就不管不顾。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命令我。”王木木被他这么一吼,心中的怒火往上冒。
生病的人本来就脆弱,睁开眼在陌生环境,身边躺着陌生男人,心中难免有些孤独害怕,还有些失落。
本以为救了禾乃,醒来却是眼前这个男人,还被他吼,更加恼火。
“男人”两个字干脆利索又霸道无比,宣誓着主权。
“有病”,王木木只觉得这个男人想女人想疯了。
“夺走我的初吻,还想赖账!嗯?”北堂谟逼近王木木,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双灵动的凤眸,眼里有着她看不明的情愫。
“前一秒帮助我的敌人抓我,下一秒就让我负责,北堂谟你这是挖墙脚?”
北堂谟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暴怒的王木木,不声不吭。
“我结婚也没见你出来反对,现在才让我负责,不觉得可笑。”几乎本能她就脱口而出。
冷哼,又是一个带着目的接近她的男人。
过了一会,在王木木以为北堂谟不会理她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知道,你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