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
一声惨叫,那一声,不是我,反倒是猫!
那黑猫一下倒飞了出去,哐啷一声....黑猫硬生生砸在了供桌上,稀里哗啦,香烛纸钱,瓜果贡品倒了一片,也就这时候,啪叽一声...忽然一个黑不溜秋的砸在了供桌上,那黑猫嗷的一嗓子,一下吓的嗷嗷的往后退,我抬头一瞅,那供桌上落的..居然是一只懒汉鞋!
啪...我后脖子一疼,猛地低了头,也就这一瞬,一只铁锤似的拳头,忽然一拳抡在了我肚子上。
噗...我闷哼了声,哇的一张嘴,把刚才的那两口饭一股脑全给吐了出来!
“哼,坟土饭,鬼菜汤,给死人的东西你也敢吃,小子..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低沉的一嗓子,紧跟着一手拍在了我后背上,我哇哇的吐了两口..那点饭菜,一点不剩的全给吐了出来!
我挣扎着一抬头,背后站着的..居然是那老头儿!
“是..是你?”
“不是我..还能有谁?”老头儿瞥了我一眼,一抬头,望向了那只黑猫,“黑猫通邪,猫眼儿是最邪性的,就你小子..还敢跟他对视那么久!”
老头儿说着,反手一把推开了我,而接下来的一瞬,绝对是让我大开了眼界,老头儿一个箭步追了上去,那黑猫见了鬼似的,嗷的一声跳下供桌,但紧跟着..嗷的一声惨叫,那黑猫子一下给钉在了那!
黑猫嗷嗷的惨叫着,跟小孩儿哭似的,那叫一个歇斯底里,老头儿一脚踩下去,居然死死踩在了它尾巴上,常理来说,猫被踩了尾巴,那该扭头就是一嘴,可黑猫早就被吓破了胆子,张牙舞爪的,拼了命的朝前窜,愣是没敢扭头望上一眼!
嗷..一声尖叫,声嘶裂耳,我眼瞅着,难以置信的一幕,那黑猫猛地一挣,啪的一下..竟硬生生挣断了那条尾巴,黑猫没敢回头,嗷的一声惨叫,一纵身窜出了窗外!
黑猫断尾,这不是壁虎断尾...我望着这一幕,目瞪口呆,一只猫..为了逃生竟然悍然断尾。这何止是难以置信,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老头儿没说话,望着黑猫消失的窗口愣了会,摇头叹了口气,“壮士断臂,黑猫断尾,哼哼,好狠的一头畜生!”
老头儿说着,一扭头,眼光刀子似的一下又盯住了我,我愣在那没敢动弹,老头儿盯着我,盯了许久,鼻腔了忽然哼了一句话,“怎么样..你没啥事儿吧!”
“啊,我..我没事,一点事儿都没!”从震撼和惶恐中醒过神儿,我赶紧应了句,老头儿瞥了我一眼,“哼,没事..没事就好,以后长点脑子,不该碰的东西不要碰,不该去的地方更不要去!”
一句话把我说的哑口无言,我点点头,打量了四周一眼,“老大爷,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哼,什么地方,对你小子来说...这就是鬼门关!”老头儿瞪着我,目光炯炯,忽然他问了一句,“如果想活命..那你就给我说句实话,告诉我..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一句话我愣住了,听这意思,这老头儿好像一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不过说来也是,我这初入社会的生瓜蛋子,在这老种狐狸面前...一眼就得被揭了底儿。他既然都挑明了,索性,我也就给他敞开了说了!
我尴尬的笑了声,“老爷子,对不住了,出门在外的,总得多加个小心,你说对不?“
老头儿没应声,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我笑了声,“我叫林峥,五十里外,林家庄人,要说其他的事,我也不算骗你,我家真是开纸扎铺子的,我也真是来要账的,不过,这次要的不是钱..是人,我没过门的媳妇!”
“你未过门的媳妇,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头儿脸色一惊,问道!
要说都到这地步了,我也没啥可隐瞒的了,就把这事儿一五一十的就跟他摊了底儿!
从王家的丧事,到童女纸扎人,最后再到老林子里诡异的一幕幕,老头儿那脸色越来越沉,说到最后,老头儿那张脸阴沉的宛如一潭死水!
“早死婴,命换命,孕妇送行鬼投生...”老头儿喃喃的说了句!
一句话把我吓了一跳,“早死婴,命换命..老大爷,您..您也知道这句话...”
老头儿点点头,抬头瞥了一眼黑白遗照,低声叹了口气,“小子,你..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儿了!”
“昨晚上那些红灯笼...你知道是什么人吗?”老头儿问了我一句,我摇摇头,“不..不知道,昨晚我刚看了一眼,就不知道被谁一下给敲晕过去了!”
“谁..除了我,还能有谁?”老头儿望了我一眼,“要不是我一巴掌把你敲晕了,现在啊..你早跟你那兄弟一个德行了!”
“啊,难道说,我那兄弟的昏迷..跟他们有关系?”我惊的问了句,老头儿点点头,“错不了,应该错不了...昨晚,我在那群红灯笼后面,看到他了!”
“怎么可能,憨根儿他..他不是昏...”我一句话没说完,老头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他的人,是他的魂儿!”,
“他的魂儿?”我惊的一愣,老头儿点头道,“本来,我还以为那小子是丢了魂,但昨晚一看我才知道,他呀..不是丢了魂,而是被勾了魂儿!”
老头儿几句话,我脑子晕乎,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勾魂儿..憨根儿被勾了魂?
“勾魂儿,憨根儿他..他怎么会被勾了魂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摇摇头,那群红灯笼是什么东西,我跟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们为啥要勾憨根儿的魂儿,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而且,更让我想不透的是,为啥被勾魂的会是憨根儿,我跟他是一块来的,而且说白了,他不过就是一跟班儿,来白水沟子全是我拿的主意,这对他来说,完全是一场无妄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