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吐,可真吐了个天昏地暗,差点没把胆汁给吐出来,我在这吐着,没想那徐骁反倒大笑了起来,“嘿嘿,吐了...真给吐了!”
“呕..呕,死变态,你他么神经病!”就这时候,我吐的都胃疼了,张嘴骂了句,那小子一脸不在乎的撇撇嘴,“切,猪脑子是吧,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精神病,老子是精神病..嘿嘿,跟我斗,你小子还嫩了点!”
“小子,以后给整搞清楚了,别啥屎盆子都往哥头上扣,记住了,给我记住了,在这地界..哥是主角,哥才是主角!”徐骁疯了似的扬着手,一脸的嚣张跋扈,然后又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翻,活脱脱就像一疯子!
也就这时候,我听后面有人喊了声,“啊,老金,你怎么了,你怎么在这..”
我没回头,吐得前仰后翻,也回不了头,但听声音我也知道,来的一定是陈一峰,陈一峰一见我在那弯腰吐着,赶紧过来扶我,“老金,你..你这是怎么了?”
“呕,呕..他..他,我..我被这是变态给亲了一口..呕,呕..”我一个劲儿的干呕着,但实在是吐不出什么来了!
陈一峰一听就笑了,“啊,什么,你..你说你被他给亲了一口,哈哈..”
“这小子..就是爱瞎胡闹,行了行了,老金,不就是被男人亲了一口吗,有啥,又不是你初吻..”
“呕..呕,你..你说的轻巧,那张嘴臭的..臭的跟粪坑似的,有本事你去试试!”我干呕着,扭头朝那陈一峰骂了句!
一听这,陈一峰也给蒙了,“什么,臭..臭的跟粪坑似的,怎么回事,徐骁,怎么回事..你到底干什么了?”
“嘿嘿,其实..没啥子啦,我不过是...把我这臭袜子往嘴里塞了一会罢啦,怎么样..够劲儿不?”徐骁一脸坏笑的瞅着我俩!
“呕..呕!”陈一峰忽然一声干呕,“徐骁你...你不要命了,你那臭袜子..夏天蚊子都不敢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你小子...”
“哈哈哈..过奖过奖,能听到您的不吝夸奖,咱倍感荣幸!”徐骁还笑着一个拱手,那架势..那叫一个彬彬有礼,我望着也是无言以对,什么人..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陈一峰瞪了徐骁两眼,那小子满不在乎的进了屋,陈一峰扶我回病房,回房之际,我不经意的扭头望了眼,一撇眼神,我看见何足道扒窗户望着我,但转瞬,他赶紧扭过给避开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个意思,但我知道,他是在有意避着我,我摇摇头,也没再理会,跟这陈一峰回了病房。
一回病房,我便问起了那个王家事主的情况,贸然一问,陈一峰脸色猛然僵了下,像是有点慌乱,但转瞬,他笑了笑,点头道,“老金啊,这事儿...我也正要跟你说!”
“简单的说吧,他死了,虐杀..自虐式自杀,和那个疯女人的死相...是一模一样!”陈一峰语气一顿,我脸色恍然变了,“什么..自虐,他..他也是自虐而死?”
“对,自虐..而且死相极其惨烈,甚至..甚至比那个疯女人,更惨不忍睹!”陈一峰摇摇头,边说着,从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我!
一瞅那张照片,我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滩血肉,好像一身的人皮,都被硬生生的磨烂了似的,白骨头都磨得刺眼,别说他妈认不出他来,恐怕就没人会认为这是一个人,这就是一堆烂肉,一堆血粼粼的肉馅儿!
“怎..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但陈一峰好像明白我的意思,点头道,“我也觉得不可能,他双手没了,舌头没了,谁能想到他..他会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但事实..就摆在这!”
陈一峰摇摇头,“这次..我没隐瞒什么,也隐瞒不了什么,因为不光他..四楼,还有其他人出事了!”
“但事实..就摆在这!”
陈一峰给我指着照片,“他浑身的皮都被磨平了,看见了没..整间病房都是血,全都是血,他是硬生生磨掉了一身的皮,甚至还磨出了骨头...”
我望着那张照片,血粼粼...满地都是鲜血淋漓,正当我为这种血色惊骇时,一丝余光...不经意的看见了照片一角,血色下..映着一丝奇怪的纹路,像是树叶,不..是柳叶,是柳叶子的纹路,那血色下积着的..像是一枚柳叶子耳环!
血色掩盖,我看不清那是不是银耳环,但我敢肯定..那绝对是个柳叶子耳环!
柳叶子耳环,可欣...可欣的另一个耳环,居然也在这!
“老金,老金...你怎么了!”陈一峰忽然喊了我一声,我猛地醒过神,“啊,没..没事,我没事!”
“好了,这种血粼粼的东西..还是少看的好!“陈一峰伸手接回照片,“这种东西看多了,可是会做噩梦的!”
“哎,就因为这事...俩小护士都给吓晕了,现在啊,四楼都给封了,闲杂人等..都不让进去了!”陈一峰摇头说了句,也就这无意的一句话,我一颗心猛地揪了下,封了,四楼封了..坏事,四楼一封,我岂不是也上不了四楼,可欣的下落,那岂不是...
正当我纠结着,陈一峰起身,说他还有工作,让我好好休息,另外还说,让我晚上千万不要再出去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他怕我出了什么事儿!
嘴上应着,眼瞅他出了门,我一巴掌拍上了脑门,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刚知道点消息,四楼就给封了,这..这明摆着是跟我过不去吗!
再者说,这老头儿又是惨死,我是真放心不下可欣和憨根儿。我琢磨着..明着进不去了,那就只能暗着来了,今晚,我等不及了,就今晚,夜探一遭四楼!
揣着一肚子心思,一直到傍晚,陈一峰如约又来给我送饭,不过,让我没想到的,这顿饭可是少有的丰盛,有鸡有鱼,有酒有肉,八菜一汤,另外的..还特有他熬的小米粥和煎鸡蛋。
就跟坐席似的,陈一峰安排我上了桌,酒菜招呼着,但不知为啥,我感觉陈一峰少有的..酒喝了不少,话却少了很多,我也问了,问他是不是有心事,他摇头说没有,但我又不傻,我知道最近有些事够他心烦了,就劝了他几句,劝他想开点,可我没想到..就我这两句话,陈一峰居然掉眼泪了!
我没敢再多说什么,陪他喝了两杯,陈一峰说他有点醉了,让我吃着喝着,他一早也就回去睡了!
他走后,我没敢再喝,因为我知道,我还有事..有大事!
一直等到过了午夜,十二点的铃声一响,我听着楼道里再没什么动静,我才开始悄悄行动。
我知道..四楼那群精神病,不怎么安生,我不放心,就在抽屉里找了把水果刀,又拎了个酒瓶子,装着胆子才敢出门,可我没想到,正当我要出门的时候,呲踏呲踏..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正巧路过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