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至那以后再无大哥消息。多次追问无果之后,我也不好再咄咄逼人,毕竟这是我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林家愿意帮忙。好在总有消息至文府传来,大哥终究未受苦,只是软禁而已。
转眼过了数月,我一直以厨娘的身份在林府呆着。时不时已外出采买的名义出府打探。为了减少怀疑,两月内我以极快的速度让自己变成了个胖子,然后略加修饰,完全成了个管事大嫂的模样。
这日,我照旧在集市上转悠,时不时的跟常来常往的其他仆妇八卦闲聊,期望从中获得一些消息。晃到了日上三竿,觉得有些口渴,便坐到一茶水铺上,叫了一碗甜水慢慢的喝。正喝着,余光中撇着一人,看那衣衫,觉得甚是眼熟。几番回想,才想到刚才在多处摊贩旁都看到过这个身影,心理不由咯噔一下:我被人跟踪了。意识到这个问题,我慢慢放下茶碗,后笑笑的招过老板,赞了几句今天的甜水地道有料之类的话后,给了铜板后便悠悠的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这片集市我晃了几个月了,自认犄角旮旯的都很熟悉,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人比我更熟悉。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他越发的不隐藏踪迹,后来甚至在我钻进胡同,以为我已经甩掉他了的时候,总能不经意的在不远处看到那人。到后来,他竟然挑衅似的带着一丝微笑,那笑容里有这猫捉老鼠的乐趣。我心一横,在一个胡同的入口处站定,不走了。
我想着,我给你机会过来跟我唠唠,否则,我就直接转身回林府,彻底绝了你的恶趣味。我摆好姿势,用自己圆滚滚的身躯横在胡同口中央,似笑非笑的盯着看过来的那人。那人也不意外,不过他也没有过来,只是从袖口掏出一样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转身走开了。
我愣了几秒,突然啊的一嗓子追了上去。可就这会子功夫,那人不见了。我站在四通八达的集市中央,欲哭无泪。
当我看到小鱼的时候,我觉得世界都亮了。一把保住她,把她撞了个踉跄我也没撒手。泪水哗啦啦的悄无声息的滑落整张胖脸。是的,没错,那人拿出来的东西正是我当初送个小鱼的链子,是我用山间一些藤草编织的,中间找了个黑漆漆的石头慢慢的磨成个长条,在上面刻上一条鱼作为坠子。送个小鱼那会,她可嫌弃了,可就是这样,她还是细细的找了个布包贴身放着在的。那人在暗地里观察了我一阵子后还是带我过来了。用他的话说,他实在无法把小鱼口中所说的那个美丽少女同眼前这个大婶联系在一起。
小鱼也变了些模样。不过依旧清秀的模样让我们俩站在一起从姐妹变成了母女的即视感。小鱼很是自责,认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我。而我更是内疚,不知道这几个月的生活到底给了小鱼怎样的残酷景象,让小女孩似乎一夜长大,变得敏感而坚毅。
小鱼没跟我说太多,只是简单的说了下自己逃出来的情况。后来慌乱中遇见了这群人,后来我才得知这帮人其实是当初大哥所说的明帮主他们帮派的下属分支。小鱼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找不到我与大哥,无法,便与他们一起一边生活,一边托他们寻找我们的消息。初期我怕被文府的找到,因此极少出门。后来相出让自己变胖的昏招之后,不仅文府没认出我,同样的也让与寻找我的小鱼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