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走过了文府,避开了文府门口守卫的目光,我靠在路旁的树干上想着办法。想了一会,看见两个人经过我的眼前,讨论着他们府中的一些琐事,灵光一闪,我突然有了主意。林府与文府门口乃是最为接近的,还是需要从林府着手。林府主人必姓林,想来家中仆妇林姓居多。我又在文府守卫的眼皮子地下,谄笑着走向林府侧门的看门小子。
”这位哥哥,我是你们厨房林嫂的同乡,上次回去她跟我说林府还差几个打杂的,说让我来试试。这不?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林嫂?哪个林嫂?“只见那小子上下扫了我几眼,给我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我们这边厨房可没有姓林的,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心里有些着慌,这么大个林府,难道没几个林姓家奴,怎么厨房重地,如此能捞油水的位置,还能让外姓的占了。我不禁腹诽,这林家的家奴,也太没用了些。但是这会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只好接着点头哈腰的说:”想来林府家大业大,每天从哥哥面前经过的人太多了,那些个不开眼的您不认得也是有的。只是上月,林嫂确是跟我家阿娘提起过此事。只是阿娘当时有些风寒,便照顾了些时日。今日见她大好,便进城来了。劳烦您帮忙想想,就是没有福分不能进府做事,也要让林嫂知道我来过,哪怕只是带个话也好。也免得日后林嫂说我们失信于她,日后再有此等好事不想着些我们这些乡里乡亲的了。您说是吧?“
见我说得诚恳,那小子便没在追究,“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府中前两日出了些事,老爷夫人们丢了些紧要的东西,因此啊,府中仆从有贬的,有卖的。你说的林嫂之前厨房是有几个,但是现在,怕也不知你说的哪个,去了哪里。罢了罢了,看你小小年纪的,出来也不容易。你且在这等着。与老爷跟车的林大爷,是府中的老人了,心肠也极软。等老爷办公回来的时候,碰着他,且帮你问一问,你到时候形容下相貌,许能见着。只是老爷办公时间不定,你须得耐心等上一等。”我心里暗喜,想着正是要想办法门前呆着呢。于是忙说道:“多等不怕,如今这年岁,能有个差事,给家中些贴补,就是等上十天半个月也无妨。谢谢哥哥。我也不妨碍您干活,我就在街对面那颗老树下坐着,到时候您看到林大爷有空,朝我招个手,我就过来。谢谢您了。”说完我便转身朝大树走去。那小子又靠了回去,嘴里嘀咕着:“小丫头还挺懂事,其实跟我站在一起聊聊天也无妨。唉,还是算了,省得又被管事看见骂上一顿。“
我们的对话,想来文府的守卫怕是听见了些。因此见我在老树下坐定,看了我几眼,也没说什么,更没有像之前那样有审视的眼神出现。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见我果然是老老实实的垂头低坐,并未东张西望,只是偶尔听见些响动,也只是朝林府门前看看。慢慢的也就不再对我关注。
这一等,一直等到申时。中午的时候我怕错过了,都没敢出去吃的。好在早上吃剩的馒头带了两个,干啃了几口,实在吞不下去,便有放了回去。林府的那个门房,看到这个情况,还好心的给我送了点水,让我进去等。我千恩万谢的拒绝了他的好意,还让旁边文府的守卫嘲笑了他一番,闹得很是不愉快。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对我也已经失了防备。
申时过后不久,文府门前一阵骚动,只见先前带大哥来文府的邓军士带头冲了出来,旁边还跟着个锦袍少年。他们在府门前低语了几句,然后那邓军士手一挥,带着一队人马往街口跑去,那锦袍少年则返回府中了。那邓军士经过的时候,无意中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慌忙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低头转身,便也躲了过去。待这队人马走后,我想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需要回去看看。为了不引人注意,我想林府这边我也需要有个交代才行。
“这位哥哥,今天谢谢你了,我要走了。我家住得远,还需出城,不早些怕是城门都关了。我明天再来。”
“别啊,按照往常时间,大人大概也快回来了。等了快一天了,这会走了多可惜啊。”
“哥哥这话实在是诚心诚意为我着想,只是我也不好意思为难您或者林嫂,晚上总不能无缘无故收留个外人在府上嘛。还是我今个儿回去,我先告诉您林嫂的事情,劳您先帮忙问问,这样明天来的时候,也可以直接见到了不是。”说完我接着编造了些林嫂的信息以及样貌,正手舞足蹈的说着呢,只见不远处一辆马车伴着十几仆从,缓缓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