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和张芸面色皆是大囧,两人急匆匆地吃过了饭,便前后脚逃下了饭桌。
出了院子,凌萧不由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两人并排而行,凌萧向张芸解释道:“芸姐,我爹口无遮拦,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张芸清眸流盼,看了他一眼,将耳边的一缕青丝拨至而后,微微一笑道:“他也是开玩笑,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凌萧目光落在张芸天然无瑕的脸上,在凌萧的记忆中,芸姐一直是个出尘的仙子,几年不见,张芸似乎比以前更加妩媚动人,一颦一笑之间,令人如沐春风,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张芸见凌萧一直看着自己,脸不由得红了,敲了一下他的头,嗔骂道:“臭小子,你看什么!”
凌萧摸着头,急忙解释道:“没……没看什么。”
张芸将脸转过去,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听兰姨说,你开了灵觉?”
凌萧淡淡点头,“昨天才开的灵觉,芸姐,你现在的修为有多高?”他有些好奇,他记得张芸几年之前临走时,修为只有灵动境二重,“芸姐的实力怎么说也突破了幻灵境了吧?”他好奇地道。
张芸淡淡说道:“我么,现在实力才幻灵境五重。”话语间风轻云淡,似乎灵动境五重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凌萧听来却全然不同,幻灵境现在离他还太过遥远,何况还是幻灵境五重,他不由得吸了一口气,“芸姐,那灵剑宗像幻灵境五重的年轻弟子多么?”
张芸点了点头,“很多,甚至有人早就突破到了元武境。”她所说的属实,灵剑宗乃南地大宗,门内天才弟子的数量,不在少数,以张芸的资质,也只能勉强排到中等偏上。
张芸拍了拍凌萧的肩膀,“灵剑宗很快就会再次开启入门仪式,你可要加油喔,争取进入灵剑宗,姐姐会在那里等你的。”
凌萧看着张芸,郑重地点了点头,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从今往后一定要拼命地修炼。
傍晚时分,天际挂满云霞,在落日余晖照耀下,显得尤其可爱,霞光照耀到地面,为世界装扮上一层红色的粉装。一对少年男女,在微妙的气氛中,缓缓前行,享受着夕阳的宁静。
张芸忽然停下脚步,对凌萧说道:“你初开灵觉,我教你一套剑法吧。”
凌萧内心一动,芸姐肯教他剑法,他自然满心欢喜,于是两人来到后院。
张芸让凌萧先站一边,她右手执剑,朝凌萧点了点头,身形一动,手中长剑舞动起来,翩翩起舞,身上淡蓝衣裙飘飞,如一个身姿曼妙的仙子,飘逸灵动。
张芸皓腕轻轻旋转,顿时剑光四起,寒光扑闪,悠悠的剑光与淡蓝的身影相融合,她腰肢随剑光微摆,万千青丝随风飞舞,一套剑法很快练完,张芸站定,长长吐了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她面颊酡红,对凌萧嫣然一笑。
凌萧不禁瞧得痴了,待得张芸练完,他却仿佛还在梦中,那淡蓝倩影,尚在轻轻起舞,良久之后,凌萧才如梦初醒,他拍了拍手,“芸姐,这套剑法真厉害!”
张芸捋捋耳边的青丝,“那是自然!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大致看清楚了。”凌萧道,张芸练剑时故意放慢了速度,好让凌萧看清楚每一招每一式,只是凌萧记住了其中大部分的剑式,尚还有小部分没有看清。
凌萧接过长剑,按心中记的招式,将整套剑法还原出来,初时招式略显呆滞,虽不顺畅,招式还是对的,只是到了后面几招,凌萧却将有些招式记串,又或者完全不记得剑招,简直是乱来一通。
张芸实在看不下去,便走到凌萧地身边,纤纤素手敲了他的脑袋,“真是笨蛋,看了一遍还不会!”
凌萧摸着头,傻笑道:“芸姐,这也不怪我啊,我也是初学,谁能看一遍就学会的啊?”
张芸白了他一眼,青葱玉手抓住凌萧握剑的右手,道:“还是我来教你吧。”
凌萧感受到张芸手上传来的冰凉感,心跳不由得加快,在张芸的细心教导下,一招一式的练着剑法,只是凌萧此刻的心思全然不在练剑上,背后时不时传来的温热感,让他内心狂跳,几套剑法下来,凌萧丝毫不见长进,张芸放开凌萧的手,怒哼一声,“哼,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都教你几遍了,怎么动作还是这么呆板。”张芸哪里知道,此刻凌萧的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脑海中不时闪动着旖旎的场景。
张芸话未说完,便将凌萧手中长剑一把夺了过去,娇喝一声,“看好了!”身子轻盈,如燕子一般跃出,舞动手中长剑,剑光闪动,衣袂飘飘,宛如出尘仙子,剑法流畅,身姿灵动,哪里有半分的呆滞感,凌萧看在眼里,不由得痴了。
这次快了许多,一分钟不到,剑法便已打完,张芸站定,呼出一口气,看向凌萧道:“怎么样,这次记住了吗?”
凌萧点点头,“记住了。”张芸教了他几遍,虽然受到一些因素干扰,还是记住了大半,这次张芸又试了一遍,凌萧算是记得八九不离十了。
凌萧好奇地问道:“芸姐,这是套什么剑法?”
张芸皱了皱眉,“这套剑法,也不算是什么厉害的剑法,不过是我从一些零碎的剑法中领悟出来的,我也是第一次教人,也没想好名字。”
凌萧一阵窃喜,芸姐领悟的剑法,第一个便传给了他,可见芸姐对他关心的程度。
张芸眉头一展,“这套剑法是我领悟的,又教了你这小子,我看就叫做‘芸萧剑法’吧!”
“‘芸萧剑法’?”凌萧口中喃喃,“那不正是取芸姐和我的名字里的一个字吗?”他心下一喜,马上拍手赞成。
“这套剑法,只是一套普通的剑法,以后没事的时候练练就行了。”张芸淡淡地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各自回家吧。“
两人就此分开,凌萧一路向自家院落走去,心里还是暖暖的,脑袋里始终萦绕着张芸如仙子一般舞剑的身姿,回到家中,天色几乎已经全黑,一轮皎洁的月亮挂于中天,月光洒到小小院落中,也让院子里笼罩在一层温暖安详的色彩之中。
凌萧回屋后,吃过了晚饭,便早早地上了床,直到凌晨,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张芸的身影,一直萦绕在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直到后半夜,凌萧方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