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灵使”韩风驾临张家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张府,甚嚣尘上,轰动至极,其中最为兴奋地,自然要数张子枫了,她是张芸的亲弟弟,这韩风既是张芸的师兄弟,自会对他特别照顾。
此刻修炼场上。
“枫哥,你进入灵剑宗,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张翀笑道,“以后,你可不要忘了我这个小弟。”
张子枫撇撇手,“能不能进灵剑宗,还说不定呢。”嘴上这样说,自是心里早就当自己为灵剑宗弟子。
张小胖在一旁道:“枫哥,那叫做韩风的,我看年纪也比你大不了几岁,看他在我张府举重若轻的样子,可真是威风!!”他看了一眼张子枫,“枫哥,要是你什么时候,也可以这样,那我们这些小弟,可就不愁吃喝了!那时,咱们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定可以闯出一片天来!”
张翀接道:“小胖说的是啊,等你进了灵剑宗,再想个办法将咱俩弄进去,那时咱哥们三人,一定要在灵剑宗打出一片天,到那个时候,管他妈什么张子玉、凌萧,咱不照样踩死他们。”他的眼中带着憧憬,想象着未来的美好,
张子枫看着前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自己在万人之中,威风凛凛的样子,心中不禁热血沸腾,他看了看身旁的两人,昂首道:“好,等我进了灵剑宗,绝不会忘了你们的。”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修炼场边,手提一把黑色巨剑,缓步走上修炼场。
张翀一眼便见那身影,道:“那不是凌萧那小子!”
身旁两人转头看去,果见那身影正是凌萧,上了修炼场,来到一处空地,站定之后,引了一个剑诀,将手中黑剑,舞得呼呼生风,黑剑斩击、斜刺、横劈,一招招使将出来,剑势凌厉,迅疾如雷似电,卷起阵阵罡风。
张子枫面部肌肉抽搐,看着凌萧一步步成长,他心中不甘,虽然曾派人击杀凌萧,却音讯全无,杀手亦是不知所踪。
张翀却是早就看不惯凌萧,一直也找不到机会教训他,心道今日被我给撞见,定要让你吃吃苦头,他缓缓向凌萧走去,脸上带着嘲讽,靠近凌萧练剑之处,却不由得一惊,剑势挟带的罡风,虽相隔数米,还是硌得他脸生疼。
“怎么剑势如此凌厉!”张翀内心惊道,他虽有些惊讶,却还是没把凌萧当回事,大声叫道:“凌萧!”
凌萧正沉着心神练剑,忽闻有人叫他的名字,便急收剑势,站定之后,转头看去,却见是张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移开,“你所为何事?”
张翀见凌萧如此忽视自己,顿觉自己的面子下不去,道:“嘿嘿,所为何事?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来找你麻烦的!”
凌萧眼神锐利如刀,向张翀看去,气势陡然释放出来,“你……找我的麻烦?”
张翀顿觉如堕冰窖,心中已生退意,朝远处二人看了看,若是自己见势退了,以后定会受到他们的嘲笑,于是硬着头皮道:“却是找你的麻烦又怎样!”
张翀话音刚落,忽觉一阵恶风,朝自己扑面而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把黑剑,顷刻之间,已经搁在了他的脖子上。饶是远处的张子枫二人,也是不由得一惊,完全没料到,凌萧出手的速度会如此之快,就算作为旁观者,也没有看清凌萧出手。
凌萧一双冷眸,凝视着张翀,眼中带着戏谑,“你……刚刚……说要找我的麻烦?”
张翀心中虽惊,却还是带着高傲,“是有怎样?难道你要杀了我不成?”他赌定凌萧不敢动手,这里是张府,岂能随随便便杀人?
凌萧一阵冷笑,“哦……你说我不敢杀你?”他看了看手中握着的黑剑,“我虽不敢杀你,只是我手中的剑,却说不定,你知道的,有时候,剑也会不听话,也许这把剑,只要稍稍向你的脖子一划,你的小命,可就没了。”他话语间风轻云淡,全没有一丝紧张,作势便将黑剑向张翀的脖子靠去,黑剑锋利的剑锋,转眼便接触到了张翀的脖子上。
张翀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似乎有液体,在脖颈之上缓缓流动,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浑身筛糠一般抖动,说不出话来。
凌萧冷笑,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若是不小惩大诫一番,此子今后还会爬到他的头上,耀武扬威,他收剑迅疾,不待张翀松口气,左掌疏忽便至,眼看便要击在他的肩头之上。
“小子住手!”
一声暴喝,宛若惊雷,从远处响起,凌萧急忙收势,左掌斜斜地掠过张翀的左肩。他定睛瞧去,却见远处站着一人,身材魁梧,正是张天行,面带微怒之色。
张天行斜瞥了凌萧一眼,“凌萧,跟我来!”他又将目光看向张子枫,“枫儿,你也过来。”说着便转身走了。
凌萧心道他这二舅,莫不是要教训他?他睨了一眼张翀,见他双眼茫然,也没去管他,便跟上张天行的脚步。
张子枫路过张翀身边之时,拍了拍他的肩头,张翀方才回过神来,心下兀自震惊。
张子枫瞪着张翀,骂道:“你小子怎会如此脓包!”说完便恨恨地离开了修炼场。
张翀眼望凌萧离开的方向,带着怨毒之色,牙齿咬得咯嘣直响,口中喃喃:“凌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凌萧跟着张天行,来到了张家的议事厅,凌萧进得厅中,见其中坐满了人,年轻一代的族人占了不少,张子玉自是也在其中。他放眼望去,其中除了一位少年外,其他人基本都见过,那少年身着一身青衣,面容青秀,面上含着笑容,竟是坐于张家老祖的右手边,另一边,却是坐着张天雄。
老祖看了凌萧一眼,示意他坐下,待凌萧与张子枫坐定之后,老祖才缓缓开口道:“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我身边坐着的是谁了。”他说着看了青衣少年一眼,“灵剑宗‘灵使’进我张家,自是使我张府蓬荜生辉。”
那青衣少年自是韩风,他摆摆手,“前辈言重了,我不过是灵剑宗一个小小弟子,若是可以的话,前辈可以叫我韩风。”韩风从初次见到老祖之时,便感觉这位其貌不扬的老者,实力深不可测,他在面对这老者时的感觉,不亚于面对灵剑宗任何一脉长老时的感觉。
其他人则微微点头,少年人谦虚自是好事,能做上灵使,自是少年英才,只张子枫从进议事厅开始,便凝视着韩风,眼眼睛也不眨,此刻心中热血澎湃,两眼放光,等待这年轻“灵使”宣布自己名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