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奉先众人假意挟持南匈奴公主赶往长安之时。不曾参与中原战争的辽东太守的公孙康,悄然投靠吴王孙权。为了取信于仲谋。公孙康命其子公孙晃、其弟公孙恭,手下大将军韩中领十万大军直逼翼州。
而此时翼州安平府中,主帅袁绍正头枕**,脚踏玉腿。沉浸在美色酒香之中。只等坐拥奉先并州的袁绍何时想到过自己也有叫人背后顶肛的时候。
雍州官道
坐在轿中的奉先已经没有了昨日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是把刀放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坐在轿子门口,两腿交叉着搭在门框之上。
踏上的女子也一直端坐在那里。时而闭起眼睛沉思着什么,时而目不转睛的注释着奉先。
奉先顺势掐下一朵红色的野花,放在鼻尖嗅了嗅,之后满心欢喜的笑着走到女子跟前。轻轻的别在她的鬓角上。最后还自娱自乐的做了个‘照相’的手势。
“姑娘鸾姿凤态,犹如天仙下凡般,煞是美丽。”奉先发自内心的说到。然而这位姑娘仍是没有任何表情,不曾言语,始终看着奉先。
就在奉先挖空心思的思考如何进得了长安城之时,女子终于开口了。
听过女子的诉说,奉先恍然大悟。
原来女子姓月名霖霏。祖辈是月氏王子和匈奴公主私通而生,据说当时老上单于疼爱女儿,并且也招降了月氏,索性就承认了这一婚事。然而月氏族人在匈奴的待遇却日渐苛刻。从最早归降的两万多人,已经锐减到如今三千不足。眼下乌维单于已经投降汉室,为了拉近关系,便用他这一嫡系公主前来联姻。
月霖霏只希望奉先能够答应她,若是有朝一日奉先功成天下之后。可助月氏一臂之力。
然而奉先听起这话越发觉得寒气逼人。还未等月霖霏说完,奉先突然举起刀,架在月霖霏脖子上。
“姑娘究竟是何人?如何辨得在下身份?”奉先凶神恶煞的看着月霖霏问到。
“小女子自幼跟随叔父学的一身好本领。月氏族人为了求得生存,舞刀弄剑无人不熟。唇语也是人人都会。阁下已经在不经意间透露了许多秘事。传闻‘三国第一勇士’势力多变,过河拆桥之术犹如家常便饭一般。如今看来,的确如此。”月霖霏面带微笑,讥讽的说到。
奉先忽然放下刀,面带苦笑的坐下,苦思冥想起来。
“如今天下大乱,在下带着兄弟冒险进宫。不想出现任何差池。在下为刚才的举动给霖霏姑娘陪个不是。”说罢对着月霖霏作揖。而后又道“承蒙姑娘厚爱,在下答应姑娘。若是他日,在下能在这大汉天下占得一席位,必定拼尽全力,保得月氏族人周全。”奉先右手紧握着战刀,看着天空义正言辞的说到。
而后奉先依照自己所想,将兄弟们分成两波。一边是由吕六六带队,在城外潜伏,然后依次混进长安城。一波是由一位叫王世德的百夫长带队,跟随月霖霏充当护卫,混进宫中。自己责与张辽一起,想方设法联系王允,面见圣上。
奉先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意味深长的看着月霖霏说“霖霏姑娘恩情,在下没齿难忘。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在下定会履行诺言。
“阁下对所行之事可有把握?”月霖霏也不知是关心还是另有所图,有些紧张的问到。
“变数都属未知,何谈把握。若是真说成败,那都在王允一人身上。若是在下十日之内没有音讯。恳请姑娘善待我的弟兄们。在下再次谢过姑娘。”说罢,奉先转身就欲离去。
月霖霏心中也对奉先所行之事毫无把握,想起无谓勇猛的奉先即将变成他人刀下亡魂,心中也有所异动。将一个在族中象征吉利的小木马送与奉先。也叮嘱着他遵守诺言。
奉先双手接过这吉祥之物,嗅着沁人心脾的芳香。猛然拉过月霖霏,不顾她惊异的眼神,对着红唇使劲的亲了上去。
“若是有朝一日在下能攻入长安城,杀了他刘协小儿。也定会将霖霏掠回家中。后会有期。”说完,奉先转身跳出了轿子。只留下一双悠悠的眼神在那里自顾叹息着。
张辽估摸着情况,也迅速的脱离了队伍。追着奉先,消失在巷道中。
并州河内
“袁谭,你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可是几日未曾饮奶,饿的心慌头晕?敢来并州撒野?”陈宫手持长枪骑在战马之上,指着百丈开外的人说到。引得身后两万余将士齐声发笑。
这话听的对面跨在马上的袁谭恼怒不已。
袁谭被父亲袁绍派出攻打并州。本以为这些被曹操打的头破血流,只敢龟缩在河内的奉先残军,会被他蹂.躏致死。谁知才驻扎河内仅仅四个月的吕军众将个个凶悍无比且装备精良。已经两天有余,攻城仍未见起色。相反吕军却是越战越勇。
谁料,这日辰时,吕军早早集结,打开城门,主动迎了出来。
原来贤师张角深知己方兵力不足,粮草有限。生怕袁军过于恋战。于是便决定由陈宫、高顺二位将军率领全军主动出击。并多次嘱咐到,袁谭是个矛头小子,立功心切。若是先用言语激怒,定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呵呵,奉先持掌帅位着实令田丰佩服。不但教会了下属如他一般的缩头之功。还令得他人苦读诗书,一个个伶牙俐齿,嘴上功夫何其了得。田丰甘拜下风。”袁谭的参将田丰也是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似乎看穿了吕军的意图,立马出言还击到。
“田丰老贼,胆敢辱骂我家主公。高顺定要取你项上人头。”若是奉先在此,定会感叹。高顺确实如诗书介绍般衷心护主。只见他瞪着双眼,紧咬牙根,大声喝骂到。
“高将军切勿上了贼人的当。”陈宫侧过脸来,紧张的看着高顺,说到。而后,两腿一踢。缓缓走出自家阵营,大声问到“到底是伶牙俐齿还是骁勇善战。手下见真章。田丰老儿,可敢与我一战?”说罢,手中长枪猛的刺出,直对田丰。
只见田丰赶着快马径直冲了过来,大声喊到“陈宫小儿,纳命来。”
“哐..哐..哐..”随着武器相互撞击发出强有力的声音。陈宫只感觉自己右手虎口疼痛无比,低头一看。已经撕裂。
再看田丰,也是累的气喘吁吁。二人纷纷骑着马退了开来。陈宫听着背后铿锵有力的击鼓之声,心中计划着最后一次冲刺。
“啊!!!!!!!!!!!!!!!!!!!!!!!”
眼看着田丰近在咫尺的枪头,陈宫高声呼喊的迎了上去。
陈宫忽然偏过身子,右手使劲将长枪刺出。
“呲..呲!”田丰应着兵器穿入骨髓的声音,捂着胸口,重重摔倒在地上。陈宫也险些掉下马来。
陈宫看着只剩下几层皮相连着的左臂。忍着疼痛,将长枪使劲插入田丰颈部,顺势挑起。而后高举田丰头颅,对着袁军大声喊道
“谁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长安城内
在人口较为密集的车道边。坐着一个左眼蒙着纱布,背上高高耸起个驼峰,面前放着个破旧不堪的木碗的要饭之人。他不时手上比划着左‘七’右‘八’,嘴中不时发出乞讨的哀求之声。
这时,他身边走来一个跟他一样的乞丐。只见这人头发凌乱不堪,手中拄着拐杖,走路一高一低的明显是个瘸子。
“大哥,我观察了一下。长安城一共四家兵器铺。六个铁匠,有三家经常会有曹军出入。还有一家专门给百姓打磨铁器,手艺一般。”
这一个呆子和一个跛子正是奉先和张辽化妆而成。
“那咱兄弟俩就找个有曹军的店铺,去那门口要饭。争取抓个落单的。哎,想不到现如今打探个住处都如此之难。”奉先悄声说到。
那日奉先和张辽二人进入长安城后。用出了百般伎俩,无论是化妆成书生,还是贵人。都未能打探到王允的住处。而且面对不管是军中还是宫中布满曹贼眼线的长安城,行事都要处处留心。
然而询问寻常百姓又无人知晓,问问兵士将领又不敢大张旗鼓。二人索性拌成乞丐。坐等时机。幸亏张辽打探到了铁匠的位置,等到需要收买他们之时也无需大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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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爷,兵爷。求求您可怜可怜我这身体残疾、孤苦无依的人吧。”张辽一瘸一拐的拽住一个士兵苦苦哀求着。
奉先见状也赶忙爬过去抱住这人的脚嚎啕大哭起来“兵爷行行好,就施舍点铜板吧。”
“给爷爷滚远点。”那人说着就冲奉先飞起一脚。瞬时一个脚印踏在奉先脸上。奉先也不恼怒,继续死缠烂打。“尼玛的兵爷,求求你个逗B施舍点金子吧。”
“金子?你个臭要饭的还要金子?爷爷我都没见过金子长啥样。呸!”说罢,那人丢出两个铜板使劲砸在奉先脸上,还没忘记吐了把口水。
“兵爷,两个铜板何尝够啊,小的我去趟红灯区消费上万啊…”
这位兵爷正想着何时要饭的也变得如此猖狂之时。不料被眼前突然跳起的瘸子锁住喉咙,被脚下的瞎子抱住了腿。看着横到面前的匕首,大气都不敢喘。
奉先、张辽二人,一人抱头,一人抱腿。将这人抬了起来。消失在兵器铺背后的小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