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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行

广场上除了奥丁有些不开心外,还有几位萨满阴沉着脸,奥丁不高兴有原因,萨满们兴致不高也有原因,奥丁不高兴是因为布德尔今天在众人面前出了风头立了威,萨满们不高兴的原因则是他们的威信受到了打击,可偏偏在群雄激愤的环境下还不能惩处布德尔。

萨满们不会小看布德尔抢着宰杀祭品的举动,因为这关系着祭祀权,这不是件小事,一个处理不好矛盾就会激发出来。

在北地部落,不,在整个魔力世界祭祖祭天都是一件不能有丝毫马虎大事,一般这些仪式都是由专业的祭祀完成,很少由其他人代替,而火蛇部落的祭典几十年来都是由拉夫尔亲自完成的,可今天却被一点招呼都没打的布德尔抢先完成了,这让拉夫尔不得不乱想很多,难道把部落会议变成自己一言堂的哈罗德还不满足吗?难道还要染指祭祀权吗?

这却是拉夫尔想多了,哈罗德这么做只是想帮风评不是很好的布德尔立威罢了,还真没想拿下祭祀权,可谁知他的不打招呼却让不明情况的拉夫尔心里很不痛快。

战士们可不管统治阶级的这些龌龊事,他们只需要财富和名声,而哈罗德恰恰可以带领着他们取得成功获得财富和名声,那他们就支持他。在民族观念还没深入人心的火蛇部落,一旦哈罗德不能再带着大家发财,战士们估计就会跑到别的地方发展去,谁叫战士们都是自由民呢!要不然你以为在地广人稀的北地,火蛇族凭什么能聚集上万人?还不是从别的部落搬迁进来的!

在这个生存不易的环境下,不管是人族也好、兽人也罢,人类只有抱团才能在这恶劣的北地生活下去,除非非常强大否则单个的人类在这里可混不下去。

人类不像鱼人那样能抛弃陆地生活在水里,其生活、生存、发展都离不开土地,地盘的大小好坏决定着部落的繁荣与否,而在北地,能保护家园的只能是自己的实力。

土地是抢来的!是夺来的!是争来的!别扯什么自古以来如何如何···,没几个人会去真正在意缥缈的法理权,更不会相信连纸都没有口头约定。

具体情况就是,谁强大地盘就是谁的,弱者只能抱着成空文的法理权不放,这就是现实。

哈罗德和拉夫尔口中的那块土地离火蛇族的大本营比较远,对其的影响力也很低,那块土地上目前只有几个依附于火蛇族的小部落生活,现在这几个附庸部落爆发了冲突,使得领土防御力下降,已经有别部落、别的种族侵入了,虽然情况不大,但部落的掌权者们认为如果听之任之就会造成下面的部落离心离德,甚至会丢了那块土地,给别的部落一种火蛇衰落了的感觉,为了不让别的部落得出这种错误的结论来挑战火蛇部落的权威,所以才有了这次狩猎行动。

当然这只是火蛇族对外的说辞,真实的情况可不是这样的。

大家都不是笨人稍稍一想就能在哈罗德和拉夫尔的消息中找出漏洞来。但没人会傻傻地去揭穿他们,还是那句话‘实力决定一切’。

我说你有困难你就有困难,说你被别人入侵你就被别人入侵,我要帮你解决就帮你解决。呵呵,千万不要客气,表要谢我们,谁叫窝们是好人呢!这些都是当大哥应该做的!什么?没有太大的问题,不用帮忙?那好办,我看你们这里的野兽挺猖獗的,要是吓到小孩子怎么办?就算没吓到小孩子破坏花花草草怎么办?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铲除它们吧!窝们是大族绝对不会欺负你们滴!不过你们看我们带的给养好像有些少了对不对?你们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拿点物资出来嘛!你再看看我们的战士们都走累了,你怎么地都得出几个小娘让我们乐呵乐呵吧!你咋还哭了呢?别激动,别激动······

其实暗话就是:“识相的就跟从我们的脚步一起走,不识相的就当做敌人论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实质就是吃他们的、抢他们的还要玩他们的,这就是大部落之幸,小部落之灾。

虽然决策层把这场远征的性质定性为‘狩猎’,但从出征的人数就可以看出了,狩猎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打仗才是主题。

今年本来是没有春狩的,但那块土地上的几个部落起了摩擦,其中一个部落因为被别的部落欺负的狠了,索性就把火蛇族引来了,而哈罗德他们一直都想插手那块土地但苦于没有借口,现在好了,借口有了,带路党也有了,那为什么不去狩猎呢?所以才有了这次狩猎,至于其他的什么‘外族入侵’都是站不住脚的借口,实质就是去宣示火蛇族的地盘,顺便挣些资源回来,给战士们创造些财富。

就像前文说的一样:战士们可不管统治阶级的龌龊事,他们只要财富和名声,现在机会来了,他们又怎么会错过反对呢!部落里可没有和平主义者!

奥丁看了看日冕,算了算了时间发现离到一点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时间虽然充裕,但还是不能浪费,想了想就随着人群散了,往家里走去。

奥丁回到了小窝,见东西仆人们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很满意道:“不错,不错,这次还算及时,库曼其你也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

库曼其连忙答道“是,我的主人。”心里想着正好不用自己主动请缨,可以接着监察奥丁了。

看着库曼其一副衷心献媚的表情,奥丁却知道这个家伙肯定已经去向大娘打过小报告了,可也不恼,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大娘知道还有好处呢!因为他知道布德尔和哈罗德会反对奥丁参加狩猎,但艾希丽一定会同意奥丁参加狩猎的。因为这样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与待在家里不出去相比,出门狩猎更危险不是?有危险就有伤亡不是?奥丁要是死在打猎途中,那岂不是美事?虽说概率很小,但说不定就出意外了呢!再让库曼其和几个狗腿子在旁引导引导奥丁,说不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奥丁,别人还不能说些什么怪话,多好!

所以就算哈罗德要阻止奥丁跟从拉夫尔去狩猎,大娘也会很卖力的劝说哈罗德同意,这对奥丁的好处大于坏处,奥丁为什么要恼?可不高兴确实有些!不高兴怎么办?那就找些高兴的事做呗!比如找找库曼其的毛病,骂他几句顺便再抽他几鞭子解解气?好,就这么办!

心里想着怎么整治库曼其,看见已经系好放在一旁的包袱,奥丁计上心头。

仆人们为奥丁准备了一大一小两个兽皮包裹,大的如登山包,小的也有水盆大小里面已经装满了食物。解开大一点的包,里面装的是奥丁换洗的衣物和一件覆盖全身的锁子甲,外面挂着一小面圆盾牌和一把宽宽的短剑。摸着这些凉的有些冰手的装备,本来就因参加祭典没有散去的兴奋心情,再一次澎湃了起来。

这就是人种的差异,在地球上人类几百万年的野兽基因,被只有几百年的美好生活弱化很多,除了特殊地区的人外,真正尚武的人还有多少?谁不想享受美好生活?但在魔力世界尤其是在蛮荒的北地,野性因子爆棚,人类的野性可一点儿都没有减少。

用力拽着领子拿起了叠放整齐的甲衣,观察起来这套甲衣的保养程度,嗯~还不错,整体都用精炼过得油脂涂抹了一遍,没有一丝锈迹和板结,保养得挺好。这件锁子甲出自矮人之手是奥丁十岁时舅舅们送的,全套是按一米九多的成人的身材打造的,但这并不是太影响奥丁现在的穿戴,因为虽然甲衣上面有磷片但他它的本体基础还是铁环锁子甲,要是嫌大只要把多余的部分卸掉就行了,并不会影响使用,以后奥丁长大了再加上之前卸掉的就行了,可谓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

组成锁子甲的上万个铁环都是由精钢拉成钢丝做成的,比普通的圆珠笔柱还要小些,几个几个的连在一起,最后组成了全身的甲衣,不光如此,奥丁为了加大锁子甲的防护力,还费了大力气请动了酒桶,让他在不影响行动的基础上加上了厚厚的铁鳞片和铁板。

普通锁子甲对防护刀砍剑劈有很大的优势,但对长矛、钝器和弓箭的防护却较小一些,而奥丁的这件锁子甲因为有了这些相互重叠的铁片,使得防护力大大加强,与纯铁环组成的普通锁子甲相比,奥丁的这件锁子磷甲除了比其重了几倍多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

这件锁子甲最大特点就是镶满了铁鳞片和用以保护双臂的钢片护手,让锁子甲结合了磷甲和板甲的特点,但却太重了,并不适合大多数人穿戴,甚至改造后还有些得不偿失,比如为了防护弓箭的伤害,战士们完全可以在锁子甲的内部穿上一层厚厚的衣物再在外部穿上棉甲、皮甲再或者干脆再套一身厚衣服,不需要舍弃锁子甲最大的优点——轻便,就能达成奥丁的效果,再或者在锁子甲的基础上多穿几重别的铠甲就能达到比这套铠甲还好的效果,而且奥丁的这套甲很昂贵,置办这一身甲衣耗费的钱材都能造两套别的甲了,性价比划不来,所以说有些得不偿失了。

这件甲对别人来说可能是鸡肋的存在,但对奥丁来说却很适合,因为首先奥丁在穿越后可是有远超常人的力气,可以正常穿戴使用又不会感到不适,再一个好处就是方便,不需要为达到更好的防护效果就要多穿几重铠甲,虽然防护力没有这样做强,但胜在比其更轻、更灵活。

“哥哥,哥哥,你在吗?”正当奥丁努力地找着库曼其麻烦的时候,屋外传来了克劳撕的声音。

“我在,有啥事?是不是布吉和布德尔他们又欺负你了?跟哥说,哥帮你出头去!”看着进屋的克劳斯,奥丁以为他又被欺负了呢,连忙问道。

看着提着盾牌和短剑的奥丁,克劳斯吓了一跳,以为奥丁要去寻他们拼命,连忙摇头道:“没,没有,哥,没人欺负我,快把剑放下。”

发现自己有点神经质的奥丁,放下了武器又说道:“哦,那就好,找我啥事儿?”

看了看屋子里的包袱和奥丁一身出远门的打扮,克劳斯没有回答奥丁的问题反而好奇的问道:“哥,你是不是也要去狩猎?”

“嗯,我要去狩猎了。”奥丁回道。

“那我能不能······”

“不能,免谈!”还没等克劳斯说完话,奥丁就打断道。

看这小子的样子就知道,他也动了去狩猎的心思,可奥丁怎么可能让他去!奥丁自己都有点悬,希望还要寄托在拉夫尔与大娘的劝说和哈罗德的允许上,那里还能帮上他。

但克劳斯却不这么认为,当下对奥丁撒起了娇。“不嘛,我就要去。”

最后奥丁在废了半两的口水后才以一句‘老子是你哥,你去个吊’压服了克劳斯,也知道了克劳斯来找自己是想和自己一起去跟战士们送行的。

奥丁见一切都准备好了,也就放下了抽库曼其鞭子的冲动,对摸着甲衣满脸不情愿的克劳斯说道:“走吧,时间差不多该上船了,到哪跟大家道别吧!”

克劳斯不开心的答应道:“好”

路上陆续遇到正往码头走去的人们,有出征的兵员也有送别的家人,大家都喜气洋洋的没有对远征的忧愁,随着他们的队伍,奥丁一行也到了码头。

港口里一字摆开了十六艘雕着蛇头的船,有长达二十多米的能载百多人的狭长战船,也有宽大的能装下两个百人队的货船,现在都快停止了装货上人,就等着哈罗德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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