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那黄泉路上,看着那些浑噩的游魂,尧雨现在的感觉和头一次来的时候截然两样,只感觉人生的无常和突然,就像自己一样,本来是为了一次寻访师门的正常旅程,可是却突然的遇袭,令自己想些丧命,这时他对那句刀诀也是有了更深的感悟,我本浮生一世,多么匆忙的一生啊,知道什么时候生却不知什么时候死,这就是所谓的人生么,他真的讨厌了这种一切尽在未知中的感觉,他要把自己的命运攥在自己的手里,但是这一切都需要自己变的更强才行,像自己的师尊一样,纵横亿万世界之间,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己的命运由自己掌控,这时尧雨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斗志。看着两旁妖艳异常的鲜艳红花,再看看这阴森压抑的满是游魂的黄泉路,两相对比,显得说不出的诡异。“这叫什么花?怎么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尧雨不解的问帝霆。帝霆看了看他缓缓的说道:“这花的名字叫:曼珠沙华。”“好美丽的名字,长在黄泉路上,一定有令人催泪断肠的典故吧?可否说来听听?”尧雨又问道。“当然可以,那就听我给你说说这一典故。曼珠和沙华本来是两个仙子,因为犯了天条禁令被判罚各自守候在银河的两端禁止相见,可是在漫长的岁月中两人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相思之苦,偷偷的不顾天条禁令私自相会在一起,可是他们的举止怎么会逃过天庭的注视,盛怒之下再次降罪于两个仙子,并且下了让他们永世不得相见的诅咒,而为了惩罚他们却把他们变成了同一株花朵种植在这黄泉路旁,但是这株花却是花叶两分,有花时无叶,有叶时无花,生生世世两不相见。历尽无量大劫之后一位大德高僧途经这里,看到这鲜艳的花朵之后大笑三声,这里面的玄机他岂会看不出来,于是对着这花朵说道,你俩因触犯天条被下了这恶毒的的诅咒,可是历经这许多的无量大劫我虽不会为你们解去这诅咒,但是与其你们孤守在这里,还不如我把你们带到那对岸让你们在那里花开遍野吧,对岸就是那条有着奈何桥的忘川河的另一面。当这位大德高僧带着这朵花渡过忘川河的时候却被河水打湿了衣袍,等到他来到对岸取出花朵时却发现,红色的花朵已经变成白色了。”
说到这里帝霆看着尧雨说道:“这回知道那河水为什么是红色的了吧?那是因为沾染了花的颜色所致,而那位高僧看到花已经变了颜色,也是无可奈何,而后来经过这里的另一位高僧则是看到河水殷红如血,当时从怀中取出了一粒种子,扔在了河水当中,瞬间就自河水中长出了一朵艳丽更胜从前的花朵,并对着它说,你等既然已经超图去了对岸,为何还把那无尽的怨恨留在这河水当中呢,随手把这朵更艳丽的花朵种植在了黄泉路上,也就有了现在黄泉路上这唯一的风景,高僧在临走的时候说道:对岸已有了曼珠沙华,那你就叫曼陀罗花吧。至此这红色的花就叫曼陀罗,而白色的就是曼珠沙华了。”尧雨听他说完之后也是沉吟半晌,对于这超脱凡俗的世界自己还不了解,可是听帝霆这么一说原来也不像世人所说的那样美好,那样无忧无虑。帝霆这时又说道:“你知道后来到这里种植曼陀罗的是谁吗?”“不知道,那是谁呀?”尧雨很感兴趣的问道:“那就是你的师尊。”听他说出是自己师尊的话尧雨向往的自言自语的道:“那我师尊岂不是比那大德高僧还厉害了?”“那是,你师尊是谁呀?在他还没有皈依佛门,许下大愿之时,亿万世界,六道轮回中提起你的师尊那都是有着赫赫声威的超级强者。只是可惜呀....”。“可惜什么?”尧雨好奇的问了一嘴,帝霆看着他撇了撇嘴说道:“可惜你师尊无尽英名,却是收了你这么个窝囊废!”“你!你....”尧雨虽被气的不轻可是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说这家伙埋汰人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大。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奈何桥边,看着依然殷红若血,并且有无数冤魂在当中翻滚哭号的忘川河,尧雨身上不禁暗自打了个冷战,灵魂体在这里都会被煎熬的如此痛苦,可见这河水的恐怖之处。再加上偶尔露出水面的一头头铜蛇铁狗,张开狰狞的巨口撕咬着那些本就已十分痛苦的灵魂,真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帝霆这时却蹲在河边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也不必害怕,这忘川河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看你怎么想了。”尧雨凑过去抻着脖子也看着河水问道:“怎么想?怎么想也不是什么好去处!”刚说完这句话他就觉得自己的屁股上“噗!”的挨了一脚,紧接着一头扎进了忘川河。
尧雨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一头栽进河水中之后霎那间的剧痛袭遍全身,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灵魂体,可是在沾染到河水那瞬间就像把自己整个的人都投入到油锅当中,那种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感觉,尧雨已经想不出什么能够可以形容的词汇了,区别于肉体的疼痛,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撕扯煎熬,令他整个的魂体都剧烈的颤抖痉挛。他想挣扎的爬向岸边,可是这河水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引力,令他根本就动弹不得分毫,疼痛让他已经失去了灵魂上的知觉,他只有靠自己的意识在努力的坚持,以前只是在传说中听说这忘川河,血河池如何如何恐怖,可是那只是听闻,可真的身在其中的时候才明吧什么叫恐怖,什么叫痛苦,难怪那些教化众生的高人圣贤们极尽所能的让人一心向善,以免受那炼狱的折磨,这本就是给那些十恶不赦的恶人准备的,在人世有多少的恶行就会在这里受到多少惩罚,可他这算怎么回事呢,想到这些尧雨的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就听了他的蛊惑,第二次回来了,再说任谁能想到那样了不起的神兽会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在自己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他是怕自己不下来赶早下手。这一定是他早有预谋的,下好了圈套就等自己往里钻呢,看自己不想钻了就开踹了。上了大当了,这货哪是智商低下的畜生啊,这比人都坏多了。现在他也顾不得那谛听能不能知道他的想法,什么恶毒的语言都给他用上了。可这也不过是刚刚开始,尧雨在无尽的痛苦当中煎熬的时候忽然发现河水中出现了一头头神色狰狞的水蛇恶狗,传说中专门以灵魂为食的铜蛇铁狗,他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尧雨本就快要漰溃了的灵魂这时更是有些想要早点死了的想法,要说没有恐惧那是骗自己呢,更多的是愤怒,绝望,上下翻滚挣扎的一瞬间他突然无意中看到了岸边看着自己的帝霆,他在看着自己咧着嘴,他在笑,他居然还在笑,尧雨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咒骂他了,随后尧雨就看到他晃荡着那大脑袋走了,连头都没回。把自己踹进这河里他没事儿了。随着那铜蛇铁狗一拥而上撕咬他的灵魂的时候,尧雨的惨嚎声彻底的和这河水中其他的恶鬼融入到了一起。
尧雨在这里遭这大罪,而大愿堂那边也迎来了两批人马,最先到来的自然是李影等人,五千万两黄金的用处还是很大的,几个人不眠不休的赶路之下在不到半月的时间就来到了大愿堂,眼睛已经血红的十一个人在下了化云蝶之后直接就冲到超渡死人的禅房门口,可是看到门口站着的闵尊者,管红还有燕丰兽,而那房门却是紧闭着,一个虎吼军的老军士直接就要去推那房门,可是却被闵尊者给拦住了,暴怒之下的众人险些和闵尊者动起手来,虽然都明知道不是闵尊者的对手,可是这都是一些亡命徒,没人怕死,闵尊者当然也不会和他们真的计较,当燕丰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学了一遍之后,众人都是瞬间由极度的愤怒变成了狂喜,犹如孩子般的手舞足蹈起来。第二批人是玉堂阁的人,因为他们也收到了管红的通知,尧雨没死,一个他不知道什么境界的绝世强者出现在尧雨身边,来的是“月夜修罗”莫黯和巡号使贺昆仑,因为这两个人和尧雨还都算熟识,现在有这样的强者出现和以前的情况截然不同了,以前是因为尧雨的天赋足够妖孽,玉堂阁准备全力栽培,可是在死了之后他们所做的事情他们自然比谁都清楚。莫黯见到闵尊者之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那强者究竟是什么境界?闵尊者眼皮都没抬想了想之后说道:“我也说不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肯定什么?”贺昆仑追着问道,闵尊者吧唧吧唧嘴回答道:“灭你玉堂阁,应该也就是翻手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