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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心系弟弟忆昨日

在我国某省之地,有一处距离省城不到一百公里,距县城仅有五十公里,东西两面临崇山峻岭,中间区域宽三四公里,长近百公里的狭长土地上,一个村落连着一个村落,这是一个乡的区域,而这个乡坐落在通住省城其他市县的一个三叉路口旁,每天从乡间路过的车特别多,这些车给乡镇带来了繁华,同时也让乡镇的人看到了世外的不同。

在乡镇的大街两旁,一个个商铺林立着,这些商铺都是乡镇历年生活之人和附近村落有经商头脑的人所经营的,在这些商铺正中,有一条通住乡镇住户、乡镇小学、中学之路,这条路不是乡镇主路,而这条路上每天学生上学、放学期间和逢集市聚会之日人山人海,形成一道乡镇特有的风景。

在乡镇主街道通往学校的这条路头,一个不算起眼的小吃店坐落于此,小店看上去很旧了,已经有很多年成,在小店木门的顶上悬挂着一块木匾,木匾上刻写着“雅轩小吃”四个大字,硕大的木门两侧有两块木联,这两块木联让人感觉到与小吃店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细细品味,又感觉到没有什么错误之处,只见上联为:“娴雅胜地怡心声”,下联为“轩榭木堂陶情怀”。

从整个对联来看,上联娴雅具有宁静、文静之意,胜地则是优美之地,怡者,怡心养神,从整个句子来看,其意思就是宁静文雅优美之地怡养心神,下联轩榭是建筑物,小屋、棚舍,木堂是木屋,陶情怀,就是陶治情怀。说它与小吃让没有关系,是因为他透着浓郁的文雅之气,倒象是古代的书屋,说它跟小店有关系,那是因为横批的四个大字写明了是小吃店。

在这个小镇上,没有人会去研究这条对联的出处,更没有人去考究这个古屋的年代,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小吃店是距离乡镇两公里外李家庄凌云的爷爷所留下来的,现在这个店由凌云的哥哥凌晨和他的嫂子孙婷云经营着。

说起这个小店,那是数十年前,凌云的爷爷凌天轩从乡镇一位破落的财主手中买来的,当时乡镇所有的人为之震惊,因为凌晨的爷爷跟奶奶都是从外地到李家庄的,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于哪里,他们的祖籍在哪里,只知道他们到李家庄后一心投入到田地之间,是相当本份的庄稼人,而所有人也知道,凌云的爷爷、奶奶精通棋琴书画,是乡镇难得的才子。

几十年过去了,凌云的爷爷、奶奶早已经离开了人世,这个小店交给了他们唯一的儿子和儿媳,他们的儿子、儿媳传承了他们所有的技能,成了乡镇的名人,然而在贫困年代,他们生下了凌晨、凌云,生活无以为计,他们将小店出租给其他经商之人,然而,让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人到中年的他们相继去世,留下了凌晨、凌云兄弟两人相依为命。

后来,凌晨的生活有了好转,他将小店收回,跟自己的妻子共同来经营起来。

说起凌晨,乡镇大街,乡镇各个村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位孝心有加,吃苦耐劳,老实厚道之人,是一位有远大抱负,不甘落后,让人敬佩之人。特别是他的妻子孙婷云,乡镇没有不知道其人的,只要提起她,没有一个不为其叫好,不被其折服。

凌晨和他的妻子孙婷云的口碑来自于他们对自己母亲的照顾,来自于对自己弟弟的关心,来自己于对儿子凌波的教导,同时也来自于他们辛勤的劳作,毫无怨言的付出。

十年了,凌晨送走了自己的父母,将自己的幼小的弟弟凌云送入学校,时时关心照顾着,怕凌云吃苦,怕凌云受罪,更怕乡镇他人传来的闲话,可以说,十年里,他跟自己的妻子把所有的爱都浸注在自己弟弟身上,面对这些,他无悔。

时间进入到了五月下旬,这一天,凌晨将家中的活干完,从两公里外的村庄来到小吃店,小吃店由自己的妻子孙婷云经营着,凌晨赶到时正值上午清闲之时,小店中没有吃饭的人,凌晨看着忙碌的妻子,帮忙打扫卫生,随后,他没有什么事,便搬了个椅子坐在小店门口,看着来往之人。

小镇不是赶集之日,来往的人不多,一个个熟面孔跟凌晨打声招呼,匆匆而过,无事的凌晨回头看了看自己那漂亮出众的妻子,他会心的笑了,随及他想起了自己付出心血培养长大而最不争气的弟弟凌云来。

今天凌晨到小店来,就是想利用中午的时间到学校去找找他以前的班主任,现在他弟弟的班主任孙高文老师,他想了解一下弟弟的学习情况,看看步入高三的他弟弟凌云今年能不能考上大学,能不能为自己和妻子争口气,能不能让他如愿,完成父母留下的遗愿。

说起他的弟弟凌云,真是让他头疼,这还得从他们的身世说起。凌晨出生于七四年,他父母在乡镇是小有名气的文人,吹拉弹唱、琴棋书画、田间农作样样精通,父母有了他,把他当掌上明珠一样呵斥着,他不知道愁的滋味,到他七岁时进入了小学,这一年,他弟弟凌云来到了世上,这让他有了伴,他也成了弟弟的保护者。

凌晨的弟弟,凌云,自出生后,从来就不安分,小时候村里打架斗殴的事都有他,偷鸡摸狗、摘果打驴的事更少不了他,然而让凌晨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刚刚进入高中,他的父亲因病而逝,家中的重担都压到了母亲身上,本来凌晨打算不再上学,照顾母亲和弟弟,可是母亲怎么也不答应,而当他到了高三时,他弟弟只上到小学三年级,他的母亲因劳作成疾离他们而去了,一家的重担落到了凌晨的肩上,这不得不让他放弃远大的理想,弃学来照顾自己年幼的弟弟。

没有劳作过一天的凌晨一切都从头开始,他在与弟弟两人相依为命的同时,跟着村民一起,学种着庄稼,学着如何来操持一个家,一年时间,靠他勤奋的努力,他成了村里的劳作能手,后来,凌晨经村里人介绍,认识了跟他同样命运的邻村女孩孙婷云。

孙婷云是乡镇十里八村的美人,可是因为家中贫寒,家里为了让比她小两岁的弟弟上大学,劝她放弃了学业,这时的凌晨因为家景越来越好,成了乡镇的名人,经人介绍后,孙婷云不假思索的嫁给了凌晨。

凌晨跟孙婷云结婚之时,凌云上着小学还没有毕业,两年后他进入乡镇中学就读,为了能够照顾凌云,凌晨将乡镇出租的房屋收回,他与妻子孙婷云商量后,决定自己一边在田间劳作,一边开小吃店来供自己的弟弟凌云上学。

那时的凌云调皮不好好学习,但是有一点让凌晨非常欣慰,那就是凌云再怎么调皮,都不会再去干小时候那些事了,更不会去无故的惹事,每天晚上放学,就帮着他的妻子操持小店,学作各种小吃,同时星期六、星期天,他会利用休闲时间,拿出父母留下的各种乐器来练,会去武术培训班学习,特别是凌晨第二年有了儿子凌波后,凌云对凌波恩爱有加,每天呵护,就向他呵护小时候的凌云一样。现在自己的儿子已经七岁了,上了小学。

不论怎样,凌晨最担心的是他那个弟弟,眼看着高考在即,凌云总是跟无事人一样,每天我行我素,特别是放学后,要不为他的妻子帮忙,要不去街上电脑培训店玩电脑,要不就教自己儿子凌波各种乐器,要不就钻到《电脑报》中异想天开,不象其他的高中生,备战高考,这让他特别的失望。

今天他到小店来,准备利用中午时间去找老师了解凌云的情况,同时,他想跟妻子一起好好的劝劝凌云,他不想凌云赴他和妻子的后尘,远离大学,过早的进入社会,这也是他实现父母心愿的最后时机。

想想自己母亲去世时对他的遗嘱,就是让他把弟弟培训成了大学生,让他完成父母没有完成的遗愿,找到自己所有的亲人,最好能够认祖归宗。

说起件事,凌晨父亲很是遗憾,他知道随父母来自于哪里,然而贫穷让他们在李家庄落脚,凌晨的爷爷多想回老家去,然而最终未能如愿,凌晨的父亲更是想着有一天能够回到自己的故土,然而最终报憾而失,他把希望寄托给了凌晨,而凌晨知道以自己当前的能力,只能在这里生存,这个希望他想着只有寄托给不知情的凌云或自己的儿子凌波。

凌晨想着,而此时他想先劝说凌云去考大学,这是当前最为紧迫的心愿,这也是他和妻子的心愿,凌晨正想着弟弟凌云,她的妻子来到了他的身边,他都没有发觉,她的妻子用清亮美丽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她知道这段时间丈夫在为凌云考学的事而担心着,这件事她对凌云说过多少次,凌云表面上都是答应着,但是不见任何行动,依然我行我素,这让她做嫂子的心中也没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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