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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再见,名州市

昊杰扶起了华夫人,他的内心除了是悲痛之外,又多了一份沉重,面对于华夫人提出来的条件,是昊杰这辈子到今天从来没有遇过的难题,就算是遇到了像姜老那样棘手的对手,还能够进行博弈,只是面对的是自己的母亲……..从一个旁人的眼光去看,华夫人为了自己的女儿是自私了些,但是昊杰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他回想到了从华夫人进来到了华家以来,为华家付出了多少,还有的就是华夫人一直把他们都当做是亲生一样地对待,从不偏心……..种种的种种,昊杰的内心出现过前所未有的混乱。

听到了些动静,华天和若雪也走了过来,看到了华夫人红肿的双眼,华天轻轻地抱住了华夫人,安慰道:“不要哭了,不能够再给孩子们这样的负能量了。”

在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情况之下,昊杰跪了下来,没有哭泣,眼神十分的坚定,说道:“这么多年来,感谢爸妈的养育之恩。我会回来的,等我王者归来的时候一定会把爸妈从监狱中接出来,你们一定要等我。孩儿不孝!”说完磕了三个头。

华天扶起了昊杰,点点头,拍了拍昊杰的肩膀,泛着泪光地笑了,看着眼前懂事额儿子,又想到了自己不能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了,心情十分的纠结,伸出了一个拳头,说道:“在我将华天集团的产业交给你大哥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碰拳,代表着我们男人的承诺,我相信昊杰,你一定不会比你大哥差劲的。”

两个拳头碰了一下,便是一个时代额轮回了,天下着没有永远的王者,当王者消退,成为平常人的时候,总会有新的王者诞生,他将会更加的强大,更加推动着时代的巨轮。从父亲的手中结果了千斤之重的信仰,昊杰不能够再哭泣了,眼前的困难走向巅峰额考验,唯有无所畏惧,一往无前才能够到底成功的彼岸。

打开了飞驰牌的车门,昊杰和若雪坐到了里面狭小的空间,回头看看这辈子最爱、最富有感情的地方,熟悉的地砖,以后再也不可以为他们浇水的树木,空旷的地面上,小小的门口中,两个老人依偎在一起挥手道别,眼泪沾湿了衣服。车子上若雪成了泪人,昊杰抱着自己的妹妹,他知道,作为哥,他不可以哭,全世界都可以伤心,但是自己不可以脆弱起来,因为他已经成为整个家的栋梁,今年他23岁,正值风华正茂。

车轮驶过了曾经每天都会驶过的地面上,发出了熟悉的声音,却是那么刺痛着两个人的心灵。一个转弯,再也看不到家了,在也看不到两个曾经你会嫌弃他们唠叨、嫌弃他们不懂你的老人,两个曾经对你无微不至,关爱有加的老人了。秋风是悲伤的季节,落叶成为了车轮的亡魂,凉风刺激着尘世的神经。

若雪不再哭了,她今年27岁,不小了,懂事了,把眼角的泪光都擦干净,打开了车窗,任由外面的凉风吹打着自己姣好的脸庞,长发在风中飘动着:“哥,我们会回来的对吧?”

昊杰也看着这一座城市,曾经他站在这一座城市最高的城市俯视过,一览无余,他感觉到这个城市是那么的小,那么卑微,现在才发现原来卑微的是自己,哪怕自己站在最高的地方,但是也只不过是一座城市的一块泥土,哪怕自己为一座城市流干的眼泪,但是也不过是无数也着一座城市流干眼泪的一员。20多年了,这里的一切都留下了深厚的感情,在没有任何预言说走就走了。他要说的是:“是的,我们会回来的!”

车子在行进着,两人都多么希望路可以长一点,让他们能够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多看看这座城市的红灯绿酒,看看这一座城市的繁华,看看这一座留下来的感情。

距离码头已经不远了,昊杰对若雪说道:“小雪,哥答应你,一定会再带你去寸金塔的塔顶,去感受一下那里的风,看看我们长大的地方!”

“恩,好啊,我们勾手指吧。”

“恩!”

车子停靠在了码头,深夜的码头中吹着海风,凉飕飕的,在等船的人有的早已经在这里睡了一觉了,有的不停地在唠叨着…….该来的时候总是会出现的,船迟到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没有人知道,船之所以会迟到就是因为等昊杰和若雪他们,这一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因为隔着一道门,叫做金钱,而这一次的离开,恐怕这一道门口已经不在像是以前那样结实了。

昊杰牵着若雪被吹得冰冷的小手,在不算是密集的人群中登上了船上,毕竟是晚上,送别的人自然也是少了。

旅行的人上了船之后对着一座城市做出了一些赞扬之后也纷纷地走到船舱之中准备睡觉了,只有离开的人才会静静地站在船边上再多看一下这一座城市。其实,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依靠着码头的灯光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但是昊杰和若雪还是静静地站在船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船开动了,要离开名州市的码头了。

再见了,名州市!

昊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若雪的身上:“天气冷,我们回船舱中吧。”

“我还想多看几眼…….”若雪紧紧地握住了船上的栅栏,不愿意进入船舱,整个甲板之上就剩下他们人了。

昊杰没有强迫若雪,而是静静地陪着若雪。

船慢慢地驶离,整个城市开始在眼中变得渺小,变得看不清楚记忆中的模样。海水在风的作用之下泛起了微波,拍打着船身,发出了凄凉的声音。天空一片片的黑云,好像都要压下来了。

一双粗糙的双手在两个人旁边伸了出来,握在了栅栏的上,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是一个老人,头发和胡须都已经是白色的了,穿着朴素的麻布衣服,但是并不肮脏,相反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没有等到昊杰和若雪说话,老人就感叹道:“真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啊,我想你们对与这一座城市的喜爱一定很深,不然不会在这里看这么久,是本地人吗?”

“嗯嗯,土生土长的名州市人。”对于一个陌生人,习惯了谨慎的昊杰不愿意透露出太多的信息,说得话越简洁越更加的好。

“是离开吗?我觉得你们一定会回来的。”老人说得非常的轻松。

“嗯嗯,我们会回来的!”若雪认真地说道。

“老人家为什么那么相信我们会回来呢?”昊杰试探性地问问。

老人家将胡子捋了几下,笑道:“在两位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衰气萦绕在周围,而且一直以来眉头紧锁,一定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要离开这一座城市来做暂时的应对,但是两位都是人中的龙凤,绝对不会被这些挫折打败的,你们会把这些阻碍成为走向成功的垫脚石,所以,一定会回来的。”

“老人家是……..?”

“有缘人…….我喜欢人家猜测我是一个算命的,更加不要觉得我是神棍,因为我说的话从来都很准,而且从来不收金钱。对了,既然两位那么的有缘,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说着的时候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昊杰,说道:“在南城里面有一个姓区出色的航海家,人们称之为海鸥,你们见到他就把这个信封交给他吧。”

昊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愿意帮助这个陌生人,接过了信封,抬头的时候看到老人家已经转过身去了,还没有认真去看看这个老人是长什么样子的呢。若雪好奇地问道:“老人,我们都是去南城,为什么你不自己送过去呢?还有啊,不知道老人家怎么称呼呢?”

经一事长一智,昊杰没有想到一直生活在学校这个温暖摇篮的的若雪也长大了那么多,知道在外面跟任何人交往都不再是简单的事情,其中夹杂着许多学问,一旦交错了朋友,会是一件可惜甚至说是可怕的事情。是的,自己在进步的同时身边的人也不会停滞不前的,不能够用旧日的目光去看待一个人,就算是一个曾经你非常熟悉的人,或者是你身边最亲切的恩,若雪从离开名州市,从离开家园开始不在是那个偶尔会调皮,有点任性又善良的妹妹,她会变得更加适应这个社会发展的人。

“小姑娘你挺聪明的,但是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只能够再一次重申两个字:有缘。如果你们不愿意做着一件差事,不要紧,把信封扔了就可以了,哦不,最好是烧掉,因为我的信封并不是一般的信封,它能够很好的防水。”

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这是他们在离开名州市以后认识的第一个人。

老人家正要转弯离开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问道:“小伙子,如果是乱世之奸雄和治世之英杰选择,你愿意成为哪一个?”

“啊?”一时间昊杰也没有能够反应过来,就几秒的时间,昊杰在思考着,若雪看了一眼昊杰,老人家就消失了,不知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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