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怎么回事?”我自言自语道,以我多年接触玄幻小说和美国科幻肥皂剧的经历来看,刚刚这种要我命的感觉绝对不是简单的情绪失落造成的,是降头?鬼上身?精神控制?
想到刚才那次濒临死亡的经历,感觉第一次亲身体验了与小说与肥皂剧才有的那种惊心动魄,的确有点意思,也许我本身就是个疯狂的人,不过,我忽略了一点,小说与肥皂剧主角都是有主角光环的,再颓再弱终究是打不死的小强,尼玛现在我是凡人一个啊,啥特殊能力都木有,完全是路人甲Lv.1的实力,拿毛去抵抗这些超自然力量,做死的节奏么?
想到这我又不由得有点胆战心惊。“哎,不管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天真要弄死我喝口凉水都能让我噎死。还是回宿舍吧。”本来想出来散心的,却差点把命散没了,既然捡回了一条命,说啥也没什么心情再去闲逛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差点刚刚丧命的地方,似乎没有什么异样,那诡异的电流声也在救我之后悄悄减弱下去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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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大的住宿条件还是不错的,四人一间的宿舍,床铺下面是书桌电脑台,书桌与床铺之间是立有一个书架,宿舍单独单独的卫生间,这比起北方那些名校窝上下铺,洗澡堂子那种条件,这已经算得上是总统待遇了,而北方可能正是因为有了那种艰苦卓绝的环境才孕育出了不少人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哪像我们这边压根就是饱暖思Yinyu的生活。
不过话说回来,像985、211那些名校,从国家拿的经费比我们阔绰得多,拨一小部分出来改善校园硬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难道真的为了故意营造革命时代的艰苦环境让学生忆苦思甜,从而让其塑造更高层面的文化内涵与价值观?
算了,这名校的文化建设理念不是我们这些农大凡夫俗子能想通的,所以某名校一男生拿硫酸泼熊的做法很可能只是为了展示某种行为艺术或高深哲理而被公众误读的吧,嗯,一定是这样的,虽然我不明觉厉。
回到我居住的二楼宿舍,一阵刺鼻的男生宿舍固有的气味立马给我附加了眩晕属性,刚刚好不容易从死亡坑上爬出来的又想把我推到阎王那么?
“君有疾在肠胃,不治将恐深啊!”我看着他刚方便冲完的厕所对着他强打着精神调侃了一句,企图让自己死气沉沉的脸色好看一点。李绍昌,是我对铺的室友,莞州本地人,帅气鲜肉一块,经常有自拍晒肌肉的不良嗜好,因而获得本人赐予的雅号——“鲜肉”,除了这点为人不齿外,其他品行还能接受,平时为人也和善豁达。
“回来啦?又去哪里泡妞啊?”立马转移了话题,顺带反挖苦我一下,班里都知道我是一直追女生却总被贴好人卡的类型,他自己这方面倒是顺风顺水,因此以其之长攻吾之短自然属上策。
我也只是笑笑,虽然苦闷,但也着实无奈。一旁的另一个看《论持久战》的室友深沉地开口道:“对待女生更多要走曲线救国路线。多学习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这开口闭口满嘴民国战争史腔调的是我另一个室友张处悠,历史方面还算博学,为人低调爱装逼,假如在春秋战国百家争鸣的时代估计能自成一家,平时嗜书如命,说到底在外人眼里就是个顶级中二病。
不过这两口子一唱一和还是挺有意思的,虽然只是普通意义上的室友,谈不上深交,毕竟还没一起吃过饭。另外一个床铺一直空着,据说那个室友因身体不适来学校没几天就申请休学回家疗养了,反正人我是一直没看见,因此我的宿舍实际上也就住我们三个。
“行啦,司马迁,下次农村包围城市不行就换成赤壁之战以少胜多行不?”我撇撇嘴回了一句就爬上去睡了。
“曲线救国是属于战略层面的,以少胜多是属于战术层面的……”
后面我也没功夫陪他唠就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了,作为夜猫的我平时绝对不会在一点之前就睡,现在才晚上8点半,因为今天的确太诡异了,是超自然的东西与我真的接触了?还是说真的是身体不适导致的,不管了,明天去趟校医院看看。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似乎感觉一阵若有若无的电流声响起,“谁又开电视啊?”我迷糊地厌烦道,回头一想,不对,宿舍哪有电视?我们三个家伙用的都是笔记本电脑,即使是台式机开机也不应该是这种声音,难道是之前我快死遇到的那东西?
既然它出手之后我就脱离危险,说明这还是有救我的成分在里面,也起码说明对我没有恶意,当然对我有没其他企图就难说了,因此我还是睁开眼睛保持警惕地在被窝里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宿舍里一片漆黑,估计都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那俩货的鼾声此起彼伏地响着,似乎成为这股电流声的伴奏。
“沙——沙——”忽然,又响起了另外一种声音,好像收音机调频搜索讯号的声音,又夹杂着老式电视机没讯号飘着雪花的声音,不一会儿后者的声音湮没了电流声,时而万马奔腾,时而小桥流水。时而急流勇退,与钱塘江大潮的阵势有得一拼。
我自嘲想着:听这排场难道这家伙真想跟我弹一出十面埋伏?我再也没啥耐心进行探索了,虽然害怕激怒它可能会产生不良后果,但该来的还是得来,这回鼓足了勇气,一骨碌坐起来。
可惜随着轻轻“叮”的一声,一切杂音又恢复了平静,除了那两货的鼾声,啥都听不到。这些都是什么设定啊,感觉自己都快被整得快神经错乱了。明天一定要去看医生啊,但这觉是再也睡不着了,一直在被窝里辗转反侧赖到六点,中间倒是啥异常都没发生。但这回倒是轮到我顶不住了,七点多那两货都起床准备去上课,我则顶着两黑眼圈准备去校医院。
“喂,你昨晚是不是撸得太厉害,我这边都感到你那边好像在地震,小心身体啊。”鲜肉嘴里叼着块面包,夹杂着讽刺善意地问候道。
“别贫了,快去上课吧,点名前记得帮我请下假。”我刷着牙懒懒回应道。农大自建校以来都有点名的优良传统,其考勤的严格程度甚于周边莞州军区任何一个哨所的戒严。所以被捉到以前还是自己坦白从宽一点为好。话说我这也不是逃课,是正常的病假而已,只是不知道患的是什么病或者说这究竟是不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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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校医院的路上,我百无聊赖地欣赏着农大的风光,说实话这里还是风景不错的。据说当时建校的时候由于地太多,于是就把地划给周边的房地产商,所以赚得盆满钵满不足为怪,再加上新任的校长就是学园林专业出身,把农大进行了如城市规划一般的园林设计,于是你会发现学校周边耸立着一圈房价高得你望洋兴叹的豪宅区之外,中间是绿地一般的学校,学校俨然成了这圈住宅区的内部花园。
“真的跟撸管没半毛钱关系哦!”
“怎么?改口了,想跟老子道歉啦?话说你这家伙怎么不去上……”我以为鲜肉跟着我后面玩尾行,刚想数落一下他,发觉身边至少半径5米内没人接近我,幻听?
“哎呀,能收到啊!呼,憋了这么年,开口说话终于能让人听见了,真TM爽呆了。”声音透露出无比欢快的兴奋。
我一阵恶寒,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吐槽又是怎么回事?这是个声音略带中性的磁性嗓音,无法分辨不出男女,真是那个救我的“它”打算跟我接触了,还是自己真的神经衰弱需要看病了,“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对。”我猛烈地拍打着大脑。
“你没病,同时昨晚救你的也是我,唔,不对,应该说我救了另一个我。”那个声音又冷不丁回我这么一句让我不知所措,只好站在那里环顾四周,并壮着胆子底气不足朝周围吼了一句:“谁,谁躲在附近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哎,别看了,我倒是想出来呢,可惜在你身体里,我们算是同胞吧。”那声音略带点兴奋,顿了一顿,“这么解释吧,严格意义上我是你的前世灵魂衍生体,你理解成第二人格或者前世简单点吧。”
第二人格?前世?好吧,看来我还得了精神分裂,还是去医院吧。
“喂,别那么丧气啊,也别那么看不起自己好吧,我好歹动用真元救了你一命呢,也不说一句谢谢。”
“好吧,反正你也能听见我说话,说说吧,昨晚是怎么回事?你说你是我自己,你又是怎么来的?我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