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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青山

大青山,地处偏僻角落,人烟罕至,因此山中生满了参天大树,数百年的生长,使得山色郁郁葱葱。传说中,在大山的最深处,长着一种神奇的果子,可以治疗天底下各种疑难杂症,传闻甚至,可以让死人复活。只是这果子非常罕见,据说山脚下的老人说,这果子一百年才开花,一百年才结果,果实成熟之后,如果在时隔时辰内不采摘服用,就会化水消失,所以几乎没有人真的见过,也不知道传闻从何而来。时间一久,就变成了村中的代代相传的一个传说了。

在大青山脚下有一小村落,村落中村民并不多。他们依山而生,农耕织布,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李婶,这是我刚织的两匹布,你就收下,上次都没有好好谢你,一直关照我们母子。”说话的是一青年少妇,虽然粗布素衣,却也难掩倾色之貌。

“长行他娘,你说你客气个啥。你说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带着长行也不容易,我们村子里面人少,自然是能帮就帮了。这两匹布,我是不能收的,你自己留下,给长行重做两身衣裳,十来岁的孩子长的最是快了。赶紧拿走,拿走。不然你李哥回来又要怪我了。“年长的农妇停下手中锅铲,笑呵呵对着少妇说道。

“李婶,你一定要收下,我来的这些年,你跟李大哥一直这么照顾我,我其它的都不会,只会织个布,摆弄个女红。你不收下,我心中十分不安。“少妇诚恳的说道。”你就不要推脱了,长行要回来了,我要回去给她做饭了,不然啊,他又要喊饿了。“

“长行他娘,你说你这样怎么行呢。“李婶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你过去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来到我们村。但是老村长说了,相见即使有缘,我是一个粗人,不懂那么多的大道理。我知道你知书达理,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说了你也不要生气,原来你来的时候,我们还纳闷,咋地好好一个大家闺秀会跑到我们这个这个小村庄里,而且孩子他爹又不在。。。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你是怎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所以都愿意帮助你们娘两,可以偏偏又把自己当外人,总以为欠着我们似的。你这又是何必呢。。。“

“李婶,大家这么帮助我,我真的很感激。就是因为感激大家的帮助,所以我才不能将这些帮助当成应得。长行现在还小,不能让他觉得拿别人的东西或者接受别人的帮助都是理所应当。这样就他的将来的成长并不好,会依赖别人的。”少妇微笑着解释道,为人父母,就应该以自身为榜样,她在坚持着。

李婶没有办法,只能摇摇头,“好吧,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劝你都没有用。既然你还是这么坚持,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等你李哥回来,我再让他拿点野猪肉给你。。。”李婶的说到这里,看到长行的母亲一副要开口拒绝的神情,连忙打断,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清瑶,你就听老姐姐的话,不要再推辞了,就算你自己不吃,长行还小啊,他现在还在长身体,如果不多吃点,将来长成一个病秧子怎么办,还有哪家姑娘能看上他。“一说到长行,少妇的想了想,也就不再拒绝了,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李婶了。“

看到少妇不再拒绝,李婶原本邹着的眉头也舒展了:“嗨,咱们都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还谢什么。长行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孩子的那股机灵劲,就让人喜欢。不像我家小子,傻头傻脑的,看着就来气。”

“大虎那是敦厚,算算也快到成亲的年纪了。”

“谁说不是呢,真是让人着急啊。前几天,你李哥到镇上找了媒婆,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看看姑娘家的聘礼要什么样的条件,我们提前筹备着,不然到时候慌里慌张的,哪能置办的妥当。”

“那可有什么结果呢?”清瑶也想知道结果,或许想到几年后长行长大了得模样。

“现在的聘礼可真的不少啊,想当初我跟你李哥的时候,你李哥可是一穷二白啊!”李婶感叹道。“好了,好了,现在跟你说这个也太早了,天色不早了,我要给他们父子两做饭去了,他们都上山一天了。”

“号,李婶,我先回去了。”见天色也不早了,少妇出门,回去了。

云清瑶刚回到自己家中,就发现长行已经回来的,正坐在门槛上,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读着,看到远处母亲回来,将书放在一旁,撒欢似的跑了过来,抱着清瑶说道:“娘亲,你去哪了。”见到儿子冲着自己撒娇,云清瑶浅浅一笑,拍了拍长行的后背,说道:“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跟着娘亲撒娇,羞不羞。“

抱着母亲的少年,在母亲的怀中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清澈灵动,少妇心想:“我儿长大之后肯定要迷倒万千少女。“就听到云长行傻傻的笑道:”嘿嘿。“

“好了,好了。”少妇拉起少年的手,往屋子里走去。“那长行饿不饿?”

“嘿嘿,都说母子连心,还是娘亲最了解我。”少年傻笑到。

“现在娘亲给你做饭去。你自己玩会。“

“好的,娘亲,今天村长爷爷又教了我一篇文章,我再去温习一遍。“长行乖巧的说道。

“去吧。“少妇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知道长行自幼懂事,不愿意自己为他多操心,也正是这样,才让着困苦的生活又多了丝慰藉。

不多时,村庄内都升起了袅袅的炊烟,饭菜的香味从各家的灶炉中传了出来,夕阳即将落下,外出砍柴打猎的壮丁们趁着余晖也逐一回来,安静的小院中也渐渐的多了几分笑声。

夕阳西下,夜色中的村庄多了几分静谧,祥和。

翌日,天刚蒙蒙亮,村民们开始了又开始了劳作。就在清瑶在为长行准备早餐的时候,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穿着深色粗麻布衣,背着弓箭,手中提着半个野猪腿,走进了院中,后面跟着一条黄色的大狗,摇着尾巴。少年看到清瑶,连忙说道道:“婶,早。这是我娘让我给你带来的,我娘说了,带多了会坏,剩下的她要风干了做成腊肉在给你送来。”

清瑶看到青年走了进来,已经放下手中的铲子,听青年说完,连说:“大虎,你爹娘真是。。。。”还没等清瑶说完,就停大虎说道:“婶,我娘说了,如果是她送给来,你肯定不要,所以她让我送来。”

“李婶真是的。。。”少妇念叨了一句,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转身回到屋内。“大虎,吃了没,如果没吃,等下一起吃。”

“婶,不用了。我出门的时候已经吃过了。今天爹带我们上山,我来接长行。”

“你去帮婶叫他下,他现在还在睡。”少妇继续低头忙乎灶台上的事情。

大虎应了一声,将背后的弓箭放了下来,招呼了大黄狗,走进屋内。看着还在床上酣睡的少年,鼻翼微颤,长卷的睫毛随着气息的进出有序的抖动,眼珠时不时的转动下,嘴角上翘,似乎正在做着美梦。青年内心一动,对着大黄狗说:“大黄,上。”边说边向黄狗示意。

大黄狗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语,也没有出声,绕过主人,来到床边,鼻子嗅了嗅,冲着还在梦乡中的少年,伸出了湿漉漉的舌头,开始帮少年洗脸了。

美梦中的少年,顿时惊醒。猛的做起身子,喊道:“娘亲,娘亲,下雨了。“

看到少年如此过激的反应,大虎顿时放声大笑,捧腹半天,半晌才能站直。当少年听到大虎这样放肆的笑声,早已明白发生了什么,埋怨道:“大虎哥,你又捉弄我。“说完,又去摸了摸大黄的脑袋,说道:”大黄,你的嘴好臭啊。“

大虎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可刚一开口,似乎又想到刚才云长行惊慌失措的表情,忍不住的又笑了出来。

少年又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在一边已经笑得站不住的大虎,任谁都不愿意自己的糗事变成别人的笑料,即使是至亲好友。

感受到来自长行满含怨气的眼神,大虎强忍住笑意,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长行,赶快起来,等会爹会带我上山打猎,说是让你也跟着见识见识。”

一说到上山,长行顿时来了精神,在大青山脚下生活了这么多年,一直想看山上看看,但是因为年纪小,清瑶一直也不同意。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可以一览大青山的风采,对长行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兴奋。大虎一说完,长行已经跳了一起来,哪里还有半分的幽怨,麻利得穿起了衣服,冲出内屋,大黄狗也跟在了后面。

走出内屋,到了饭桌边,就听到云婶说道:“长行啊,你上山之后要紧着你大虎哥,不能乱跑,大青山山路复杂,岔路极多,很容易迷路,你第一次上山,要注意,要是迷路了可就危险了。”少妇嘱咐道,虽然知道,李叔,大虎会好好照顾长行,但是还是会忍不住的担心,反复的叮嘱。

“知道了,娘亲。”长行一边快速吃着母亲准备的食物,含糊的回应着。

清瑶知道长行小孩心性,心都是上山去玩,所以只能转身嘱咐道李大虎:“大虎,长行还小,只知道贪玩,上山之后你要帮婶多看着他一点。”

“放心吧,婶,我一定会照顾好长行的。”

正在努力往下吞咽食物的长行,似乎不满自己被看轻,嘟嘟囔囔的嘀咕了几句:“我哪里需要人照顾了。”

清瑶、大虎对视一眼,都无奈笑了笑。

云长行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了早餐,接过清瑶准备的包裹,跟着李大虎,向村口走去,李叔已经在那里等这个他们。

还没到村口,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人影,站如松柏,印着初升的太阳,有着一股天然的正气。

云长行乖巧的一路小跑过去,说道:“李叔。早。“

长行自小就机灵,深的村中长辈喜爱,两家人走的又近,李叔对长行自然更加是关爱有加,看到长行过来请安,原本严肃的表情,也有了笑意,“长行,来了。今天你第一次上山,记住,一定不能随意乱跑,要跟在叔身边,知道吗?“

听到李叔的吩咐,长行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连连说“知道了,知道了“

走在后面的大虎也跟了上来,喊了一声“爹。“

李叔点了点头,说道:“嗯,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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