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就在我和Alice短暂的眼神交流时,小王一声突然的惊叫。
就这么一个回头的功夫,我就看见了比诈尸不逞多让的恐怖画面。三具老外的尸体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着,无数密密麻麻血红色的小虫子从眼睛鼻孔耳朵里钻了出来,迅速的啃食着着尸体,不大会儿的功夫竟然连皮带肉啃得干干净净。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了,直到听见了老头的大喊:“这他妈是血虱!快跑!”不用他喊,其余几人跟见了老鹰的兔子一样,玩了命的往前跑去。人跑的快,那些血红色的血虱速度也不慢,此时我和Alice正处于一个平行线上,眼看着就要被血虱追上,见她从腰间又掏出枪来,头也没回的开了几枪。所幸大部分血虱还在啃咬着那三具尸体,所以追来的不多,几声枪响后追赶来的血虱像是受到了惊吓,竟然四下逃窜消失在视线中了。
“大爷、这什么鬼东西啊?吓死我了!”小王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
老头毕竟岁数不小了,跑了这么久难免要喘一会儿,喘匀了气后才说道:“看样子应该是血虱,可能是经过了某种变异吧。真他妈晦气,老子腿都快跑断了!”
“这些血虱是从哪来的?”我说道:“三具尸体一直在我们身边,血虱不可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钻进尸体里吧?”
“会不会这些血虱早就在尸体里藏着了?”小王说出了他的想法。
“不排除这个可能!”老头点点头继续说道:“可如果血虱早就生存在尸体中,那为什么会突然把“寄主”吃掉呢?”
我们三人一齐看向了Alice,因为尸体只有她触碰过,显然她更有发言权。
“刘先生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Alice顿了顿,说:“这些虫子应该是苗疆巫蛊中的血虱虫!”
“你是说在一座汉墓里,几个老外中了苗疆的巫蛊?”我目瞪口呆的问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脑子实在是不够转了。“就算你说的对,那怎么解释血虱虫会突然要吞噬掉宿主呢?而且就在你检查尸体之后?”
面对我十分明显的不信任,Alice脸色略有阴沉。我突然意识到,现在我们的处境并不好,要是惹急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肯定没有好果子吃。随即打起了圆场:“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毕竟距离危险最近的是你。不过现在大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船要是漏了谁也讨不了好。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知道的情况说一说?大家也好帮你拿个主意。”
“唉。”Alice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如果我什么都知道,我来这个鬼地方做什么?或许到了地宫一切问题都会解决了。”
她不肯说我也不能硬逼,看了看老头和小王,这两个人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就在我和Alice“套话”的时候这两个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左右两边的石壁上,一边看还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们看什么呢?”我实在是被这个诡异的斗给吓怕了,生怕再有什么变故。
“哥,这上面有画!”小王兴奋的指着石壁说道。
我凑近了一看,这石壁果然有蹊跷。相比于之前的青石板,在迷宫似的墓道里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黑中泛红的石头。石壁上一眼望去刻着一幅幅极其工整的粗底(最古老的手法)壁画,像连环画一般,每隔几米就会有一幅,老头正对着其中一幅津津有味的研究着。我凑上去一看,上面画着一个人在一座高台被倒吊的绑在粗大的木桩上,他身下堆放着已经点燃了的柴火。高台下站了无数的人,可画中却没给他们一个正脸,像是在刻意的回避着什么。而高台上的那个人脸上带着平静,但眼睛里透着不不屈,愤怒的看着台下的人。
我心中一惊,在墓中做画的历史早在秦朝就有,大多数时候都会描绘死者渴望重生的美好愿望。可这里的画却如此诡异,我一时竟想不明白这个画者想表达什么。抬头一看,老头已经一幅幅的看了不少了。我忙叫住他问道:“这上面画的是什么意思?”
“一个将军,战争失败后被敌人抓住,用火活活烧死,然后计划重生复仇的故事。”老头看一边盯着石壁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了兴趣,便一幅幅的看了起来。很快我就被画中的故事吸引了,只是当我看到老头所说的战争这一段时,却觉得诡异非常。每次两军对阵时,将军身后似乎总漂浮着几个人的影子,有头无脸没有表情,要不是四肢还在,我甚至都无法辨认出那到底是什么。而每次这个将军打仗时,这几个影子就会从他背后出来,从千军万马的身体中穿过,直接攻击敌方的将军。而这样的招数让他屡屡获胜,最终成为了个大人物。不过他后来似乎并不满足于此,竟然不知从哪里寻来了许多像蚯蚓一样的虫子,悄悄的驱使虫子爬进了他手下的士兵嘴里。从此以后那些士兵就被他控制了,个个骁勇善战,如敢死队一般冲锋在前。
看到这我一愣,脑子里突然清醒了许多。这种喂人毒虫以达到控制人目的法术不正是苗疆蛊术吗?当我正要大声嚷嚷这个“重大发现”时,老头已经看完了所有壁画了。
“姑娘,你知道张修这个人吗?”老头脸色发白的厉害,像见了鬼一样。见Alice点了点头,他又说道:“如果这个斗里埋的是他的话,我建议大家进去之前先考虑清楚!”
从开始到现在,这里似乎到处都是秘密,现在老头却毫无顾忌的提起一个叫“张修”的名字,并且还对他还很忌惮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追问道:“你说的这个张修是什么人?”
“在石壁上的画里,他是个将军。可实际上这个人在历史上还有其他的身份。”
“什么身份?”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邪教教主!”
听了老头的话,我倒有些不以为然。一个死了的教主,还能把我们生吞了不成?即便是邪教,他还能大过当年纵横天下的FL邪教?
再说中国自古以来教派繁多,恐怕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尤其在战乱年间总会有各种教派趁着乱世借机敛财。这些教派大多利用“末日论”来吓唬底层的百姓,你不信我?你不信我等到了世界末日我就不救你!要想活命?先把钱交出来!可怜当时的老百姓迷信,才让这帮骗子屡屡得逞。早年间的“******”靠的就是这种方法,让人花大价钱看病,结果买到的都是符水和香灰。吃吧,反正也吃不死人,最多是大便干燥罢了。
“生吞倒不至于。”老头指了指墓道深处,深沉地说:“但是往后那三具尸体上的巫蛊虫肯定是少不了要碰一碰了。”
说到这我脑子一片空白,冷汗像雨水一样从脑门上流了下来。一想到那些血虱,我心里就忍不住的犯恶心。鬼知道后边还有多少诡异的虫子等着我们?听说苗疆的巫蛊几乎无孔不入,防不胜防。犹豫了半天我才又问道:“这个张修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