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刚随黄洁刚踏进小区大门,他就被里面设施及绿化折服,大言不惭的对黄洁说“你不消去租安置小区的房子了,就在这里给我租一套就可以了“
黄洁真的被他在天真打败了,甚至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看来我一定要给你解释清楚为什么这里这么近不租,反倒跑那么远,主要原因是因为这里价钱太高了,清楚没?”
看黄洁还当真了,何其刚觉得她很搞笑”咋就没一点幽默感呢?比我妈还老气横秋。“
这是幽默?黄洁无语了”这就是代沟的问题,记好,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打诳语,我懂不起。“
何其刚停止脚步”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以前没觉得,今天就不一样了,我现在是在给你打工的人了,对我态度好点。”
黄洁彻底晕菜了,自己到底是找了一个得力助手还是请了一尊菩萨来家供起。”怎样叫态度好?“
”语气,注意你的语气,听过三顾茅庐吗?诚意很重要。“
好吧,黄洁为表诚意,只有三缄其口,在这样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宝气面前,沉默就是金。这就是自己钦点的人才?
不管何其刚回家商量的结果怎样,为了他今天特意前来,还是得热情的招待。何其刚靠在厨房门边看着黄洁麻利的手脚功夫,好生羡慕”还没见过你这么能干的一面,以后你肯定是个贤惠的老婆。”
”哪个不想饭来张口,我是没办法,我的贤惠是别逼的。”
“你早说啊,你不想动,我来,我做你等着吃就可以了。”
“就你!?滚远点,煮个鸡蛋都会煮爆还吹牛。”
黄洁端着两盘家常小炒直接放茶几上,递给何其刚一小板凳,自己就那么蹲着。
“你就蹲在这里吃吗?为什么不坐餐桌上?”感觉太奇怪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我喜欢,你不习惯?那我们去桌上。”黄洁考虑到客人为大。
“算了,就这样。“
两个人就想小孩过家家,一个蹲着,一个坐小板凳上,吃得是津津有味。
突然何其刚噗嗤一声笑了“这样看你太好笑了,还老板呢。”
“我也觉得我不像。我爸其实也不像,听装修的人说,经常看到我爸穿一双军用胶鞋在工地上走来走去的。”
“听得出你很崇拜你爸爸,我则相反,我爸是在公司严厉,回家对我严厉。我都二十多了,还对我严加看管“
所有的人都晓得何其刚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街头混混,严父严加管教出来的就是这么个东西?”你回去,你爸会放你走吗?不要因为我的突发奇想搞得你们父子不合。”
“我的青春我做主,这次是绝对的决是我的未来我主宰。想到以后每天跟你朝夕相处,还一起吃饭,想想都叫人开心。”
何其刚说的心花路放,黄洁却沉下脸来“你千万不要迷恋我,不要因为帮我就耽误了你谈情说爱结婚生子的美好人生。”
看黄洁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拿捏不准黄洁的名门,她太不安常理出牌,直接打他个措手不及,只有呵呵干笑“我还年轻,不想那么远的事,你是女的还比我大都不着急,我着什么急。”
“对哦,你还是个青春逆反期大男孩。”
逆反男孩回家跟父亲摊牌,原以为要费很多口舌,当他说出要去黄洁火锅店上班的时候,一向严厉的父亲抬起下巴看了他几秒,笑着爽快的答应“好,好,非常好。我们虐待了你二十多年,你也该好好的享受一下幸福的生活。”
何其刚妈妈却仍旧想说服教育“你在你爸爸公司从头做起是为你以后打好基础,大好的青春年华你就去端盘子,这不是浪费青春吗?以后有什么出息?“
不想听妈妈唠叨,教书出身的妈妈唠叨起来是没完没了,赶紧躲到自己房间里。
妈妈在客厅又跟爸爸唠叨了“你咋可以放他出去,就这样天天管着都爱惹事生非,他出去能做什么?一身的坏毛病,说是火锅店里,谁知道能做几天,出去没个人管着万一惹上毒品怎么办?”
“不要想得那么严重,他在家又能怎样,还不是天天跟我们唱对台戏,就等他出去闯,闯得头破血流他就晓得好歹了。”
说服不了老的,妈妈又来到何其刚房间。太了解妈妈的唠叨神功,何其刚只有装着很累的样子“妈,我要睡了。”
“妈就几句话,不耽搁你睡觉,你老实跟我说,你是怎么想的?”妈妈干脆坐到床边。
“什么怎么想的?”
“不要装,为什么一定要去黄青山女儿那儿?”
“不为什么,我早就跟你们说了,我要出去闯一下的。”
“就去火锅店闯?”
“这只是个过度问题。有好的机会我就另攀高枝。”
“别打哈哈,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黄青山的女儿了?”
被妈妈这样问,就像踩到他尾巴一样,恼羞成怒大声叫到“没有事。”
“你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你,你认识她以后就没再跟那帮街妹儿混一起了,天天跑他们乡下去,你说这是什么?”
”好吧,我承认是有点喜欢她,但我们现在只是哥们。你们不是在到处看房吗?就在黄洁爸爸那里买一套好了。“
”说得太简单,你当是买小菜吗?“
”在CD总比在这里有升值空间,你们权当是投资理财,我去了CD也好住嘛。”何其刚开始跟妈妈撒娇。
“嗬,你体验生活我们还搭套房。要打工就对住的地方要求不要太高,街边桥洞都可以睡。”本想说服儿子的,他却提出如此高的要求,妈妈也没心思跟他唠叨下去了。
对住的地方很讲究的何其刚真的没住到黄洁租的房子里,他的理由是不习惯群居,他自费在黄洁家不远的一宾馆住下了。
黄洁被他的大牌气的不轻,他说自费就自费了吗,他一个月能挣多少?要是给他报销,但他要长期住怎么报销得起,自己店还没开张就赔一长节。还没正式上班就把他辞退了,也不合适,是自己打电话请的。黄洁最后决定把这尊菩萨请到她另一套还没来得及租出去的房里。
做起事情来的何其刚也没让黄洁失望,就连穿衣风格都做了大改动。白天两人面试应聘员工,两人对应聘者要求却不一样,何其刚要求年轻漂亮,黄洁却没年龄要求,只要能像父亲家的阿姨一样能干,年纪大不是问题,只要求本人干干净净就可以。两个没经验的人都说服不了对方,最后还是参考了大厨代师傅意见。
晚上三个臭皮匠就分期分批带着应聘成功的员工穿梭在各个有特色的火锅店。一帮年轻人每天就是吃吃睡睡,嘻嘻哈哈。
可黄洁每天都是强装笑脸,还没开张,每天支出的钱犹如流水,虽然是父亲的钱,也是父亲这样安排的,但节俭惯了的黄洁根本就不习惯这样大手大脚,每天的心都在滴血。
父亲说好让她放手去做,但她每天必须是早请示,晚汇报。早上的声音清脆响亮,晚上则唉声叹气,生怕亏多了对不起父亲。
父亲第一次提出要带黄洁出席他们生意伙伴的聚餐,也是他病愈后第一次宴请在他生病期间给过他关心的人。都是些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有几个黄洁在医院见过,但患脸盲症的她早就记不清楚他们谁是谁了。黄洁很不自在,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合适的理由跟父亲说:想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