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没有鸣啼就到了莫斯科城,我的行旅不多,又约定了有人来接,也就不是很急着做准备,小何收拾好行旅,站在我面前,“颜姐,留个电话号给你吧,有时间来我那里玩。要是有什么事也可打电话找我。”说着拿出了她的手机。
小陈在和说再见,背着他的几个纤维袋子出了车箱,他在陪着我交罚款时就与我交换了电话号。小程不争不慢地收着行旅。
我看着小何一脸的诚实,也就从小包里拿出了小本子,记下了小何的三个电话号,心里不断地暗示,这电话号不用是最好的。留着回转到中国再用吧。
“谢谢你!小何,”我把我的电话号也给了小何。“有事没事常联系。”我把小本子放进小包内,小程从高处递给我一个本子,
“颜姐,把你的QQ号也留给我吧,我要向你学习做人。”我听小程说的那么认真,很是好笑,“我有什么好学的,只是常在网上转些好文章。”我把QQ留给了小程。
最后一个我从车箱里跟着小程和小何出来,朝下车的车箱移动。我看到大家都把脸朝着站台的一方,透过玻璃在寻找来接车的人。我上车前就把车箱号和信息发给老朱了。我从没到过莫斯科,老朱知道的一定会早早来接车。我也就不担心,静思也没有一种到了异国他乡的激动。
人都走完了,我站在车箱里,没靠近车箱门,我没有看到老朱寻找我的身影。我开始想老朱是不是找错车箱了。我打电话也不通。一时间我不知如何是好,小何和小程下车时还问我要不要陪我等人来接,我不想麻烦她俩,就说没事的,一定会来接的,让她们先下车了。
我有些急燥,担心老朱来了到我的车箱找我,我又提着行旅要回转到卧補车箱里,贴着玻璃看外面的人。心里扑通扑通。。。。。。
一个俄罗斯列车服务员过来了,看到我说了一通俄语,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她摆了摆手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服务员是二个服务员,刚才离开的服务员也来了,那服务员用中国话说,“到莫斯科城了,你为什么不下车,这里要打扫卫生。有什么困难吗?”
很温和的问话,我听着有点心酸,还好忍住了。我是中国人。
“我是第一次来俄罗斯,”服务员那双漂亮的眼睛盯我看,“我知道!”她说,她的同伴不会中国语言,站在一边很认真的听着,我想她一定是在学中国语言。
“我需要等到来接我的人,我才能下车。”我说。话说出去我才想起这样说是不可能的。果然,那会说中国话的服务员说,“你一定要下车,车上是不能留下的,这里要打扫,你到前面的车箱可以去等下。”
我听她这样说,也就明白了,起身去拖旅行箱子,那个不会说中国话的服务员帮我拖了,并示意我跟上,会说中国话的服务员跟我后面。这阵式让我感到是把我夾送出车箱了。
我忍不住埋怨老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错。我来到了坐位车箱,坐在车箱坐位上注视外面的过往行人,其实无论我是坐着还是站着都只能看到璃外来往行人的脚。
我也不明白我为何不下车去等,也许我是担心那些招生意的人,也许我担心骗子,总之在那个时侯我一点也没朝下列车外去等老朱的想法。
车箱里忙绿的是列车员,三三两两的服员从我身边经过,都会拿眼盯我看一眼。还好没人催我下车,也没有人问我什么,我就这样静坐着,内心就象沸水翻滚。
半个小时过去了,列车外面行人也少了,列车上的列车员也好久没人经过我身边了。我想,也许我晚上会在列车上过了,这是我最坏的打算,如果有不测就让列车上的帮助我。绝对不会下车去寻找帮助。想到这里我也吃了定心丸。不再痴望那没有情感的玻璃窗。
也许事情总是这样,要是做最坏的打算,也就从来不会到最坏的境地,又是十多分钟滴达滴达的过去了,我都没有了怕,没有了埋怨,更没有急燥。就好象异国的空气可以让我失去灵性一样。我只是坐着,坐在从前坐列车从来没有停留的列车箱里,还是一列国际列车!
“XXX,你在吗?在车箱里吗?!‘一阵急促的呼唤声,在车箱里听到是很小很小,我一直还是盯着玻璃的,那是我唯一看到老朱来的地方,终于我看到了一张脸,初见那张脸因为是倒着的一样,倒是真的有些不乍的好看,但是,我还是认出了那张脸。事实是老朱认出了我。我一下子从坐位上站起来,老朱很快就从外面进到了车箱里。我没有惊喜!也没有不乐,老朱看上去惊鸿过。
他说:“他来晚了,在我说的车箱里没找到我,就只好一节一节车箱寻找。”
我静静地听老朱解说来晚的理由,一言没发。由他拖着行旅箱跟着他走出车箱。车箱外天色有点暗。好象是下过雨。
在站台老朱停下脚步回转来看我,”真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吧!车在路上熄火了,只好修好才来的。“只在这时,我才有意识想看一眼老朱,看他时我脑子里就在想他是不是说假呢,”没关系,这不是接着了吗!你不来我就不下火车了。“
老朱看着我笑。”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这又不是国内,我总会有办法想的。这是外国,我又不会俄罗斯语言。我能做什么!“我的样子很冷静吧,老朱不笑了。”你知道我会来接你的。一定会来!“老朱象是在证明给他自已。
开车的不是老朱,也不是什么名车,倒是老朱还送了一手鲜花与我,我最爱花的,这次拿在手上却全然不知花的存在。
老朱说”车子是拾来的一輌破车,花了点钱修好的,能用,有时会出点小毛病。没想到在今天出小毛病。“我想老朱还算是实话实说。见到了老朱,心里的不安没有了,人一下子松了下来,在车上倒是有了睡意。老朱见我如此,”你休息下,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