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那人的话,展云飞不由苦笑:“亚爹还真是的,竞然任由这刘志祥坐大,现在这刘志祥气势已成,我这个董事长还未上任便被架空了,这让我咋整?”
那人却还不肯放过展云飞,凑近过来,压低声音道:“再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你知道这刘志祥是谁么?”
说完,那人看着展云飞,一脸这个‘消息是个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表情。
只不过展云飞的表现让他很失望,眼前这个胖子并没有表现出很强烈要知道的欲望,只是顺着他的话淡淡问了一句:“这刘志祥是谁啊?”
那人很是不满展云飞的态度,人在职场飘,哪能没有一颗熊熊的八卦之心呢?不从各种小道消息里了解领导的喜好,将来如何能升职?
虽然不满,却也告诉了展云飞答案:“这刘志祥副总经理,可是展鹏的外甥来着!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这本草药业展鹏不交给自己的外甥,还能交给谁了?”
按理说,那人也不是喜欢到处说人是非之人,他之所以说这么多,目的不过是想吓走展云飞罢了。
现在社会竞争激烈,这个销售部门主管一职工资高,待遇好,无疑是属于那种很抢手的职位。
那人虽然早把关系打点好了,很有信心拿下这个职位,但不怕一万,也就怕万一,如果能把这胖子挤走,少一个竞争对手总是好的。退一步来说,就算不能把展云飞挤走,也能打击一下展云飞的信心不是?
一个人如果在面试时失去了信心,那面试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刘志祥是展鹏的外甥’,这个答案,确实令展云飞很意外:“这刘志祥是老爹的外甥,那不就是我的表哥了?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表哥啊?”
“不对吧?我可听说展鹏还有个儿子的!就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本草药业,展鹏应该交给儿子才对啊?又怎会交给他外甥了?”展云飞看着那人,很是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展鹏的儿子?”那人嗤的冷笑一声:“你难道不知道,这展鹏的儿子根本就是个废物!”
展云飞听了,脸上一黑:“我草,竟然被人当面骂废物了!”
那人看见展云飞脸上发黑,心里暗喜,脸上却是一副惊奇模样:“兄弟,你不是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嘿,展鹏的儿子是个废物这件事,在整个江海市可谓是人尽皆知了!据说这展鹏的儿子脑袋有毛病,老是离家出走的,展鹏这几年就是因为要到处找儿子,才没心思打理公司的!兄弟,你说这么大一间公司,如果交给这么一个废物儿子管理,那不是暴殄天物么!”
展云飞听了,除了想一脚把这家伙踹出电梯之外,心里还很是惭愧:“看来,老爹这几年为了自己确实是操碎了心,连公司都无心打理了。”
那人却还嫌打击得展云飞不够,上上下下打量了展云飞一番,不屑地撇撇嘴:“兄弟,你也真是的,来本草药业这么大的公司应聘,你也得把自己收拾周正一些么,你看你那衣服,还有你那鸡窝似的发型,衣服不衬你的发型,发型又不衬你的气质!啧啧,兄弟,就你这形象,今天的面试只怕没戏了!”
这时电梯门开了,展云飞向那人笑了笑,道:“我今天其实不是来这儿应聘的,而是来上班的!而且,说不定我今天会是你的面试官哦?”
那人听了先是一呆,接着却是不屑地撇撇嘴,心说,这死胖子比我还能吹!就你这样子,还能是本草药业的面试官?你怎么不干脆说你是董事长?
那人走出电梯,便听见背后有人在叫他:“刘建。”
那人停下脚步转头一看,立即堆起满脸的笑容:“朋学长,啊,不对,朋部长您老怎么亲自来了!”
那人对刘建这记马屁并不太感冒,只是皱眉道:“刘建,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看都几点了!”
刘建嘿嘿一笑:“还不是那班老同学知道小弟我今天来本草药业入职,非要让我请客,小弟我昨天晚上一高兴就喝多了,今天就睡过头了么。”
那人脸色一黑,还没面试就开始庆祝了,这刘建还真是个二货!那人都有些后悔把这刘建叫来面试了。
“什么叫今天来入职?你今天是来面试的,能不能过,那还得两说呢。”那人沉下脸来,教训刘建道。
刘建却满不在乎,笑嘻嘻道:“有朋部长您老发话,那些面试官敢不给面子?小弟我今天的面试,不过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噤声!”那人板起脸道:“我说你这小子,也该把你那满嘴跑舌头的毛病改改了,否则,有朝一日我都要被你连累死!”
刘建见那人脸色不谕,连忙收起嘻皮笑脸,连连保证,以后在公司肯定三缄其口,坚决以朋部长的指示为执行标准。
那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刘建虽然二货,但胜在听话。
“你去吧,面试我都安排好了,你正常发挥就好了。”那人低声道。
刘建一听大喜,看来,自己的礼没有白送啊,有销售部长这句话,今天销售主管这个职位,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刘建朝那人一躬到地,感激道:“朋学长提隽之恩,小弟没齿不忘。”
展云飞走得并不快,才刚转过一个拐角,耳朵又灵敏,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拉听进了耳里,不由连连摇头:“这朋部长太过份了,把老子的公司当成什么了?”
却又觉得那朋部长说话的声音甚为耳熟,展云飞心中一动,回身转回那个拐角。
那朋部长此时正目送着刘建离开,看见了转回来的展云飞,两人一朝面,都不由一怔:“怎么是你?”
还真是巧了,这个朋部长,正是展云飞今天早上拦车拦下来的那位朋辉。
朋辉看着展云飞,心里警惕大生:“这个死胖子来这儿干什么?难道是因为今天早上拒载的事情,来找董事长告状的?”
诚然,朋辉也不是开出租车的,拒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在朋辉心里,董事长展鹏就是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如果被展鹏知道了今天早上拒载的事情,说不定真会炒了自己鱿鱼的。
作为本草药业的销售部部长,公司不但配有专车跑业务,而且各项福利都很不错,朋辉可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不行,得把这死胖子赶走!”朋辉刹时之间便有了决断。
“死胖子,你来这儿干什么?”朋辉恶形恶状喝道:“这办公大楼是我们公司重地,闲人免进的,识相的就赶紧自己走,否则,我叫保安来叉你走,那时可就不好看了!”
展云飞被喝得怔住了,这家伙这么凶干啥?我都还没与你兴师问罪呢,你倒是开始恶人先告状了?闲人免进?老子可不是闲人,是董事长!
却也懒得跟这朋辉计较,自己作为一个董事长,如果跟手下一个部长吵架,事情传开来可不大好听。
展云飞不计较,有人却不乐意了。
“朋辉,你想干什么?”从朋辉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冷喝道。
说话的是李一鸣。
李一鸣泊好车后,在一楼的董事长办公室没看见展云飞,还道展云飞自己去了会议室,便坐上电梯来到这第十一层,刚走出电梯,就看见朋辉正冲着展云飞在大吼大叫,便立即上来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