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点东西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确定要这么做?”金山笑看着秀兰。
“我……”秀兰咬牙,转头不看金山,深吸了几口气,道:“废话少说,半个醉仙楼已经给你了,爱怎么折腾随便你,赶紧说周启元究竟在家门口偶遇了谁?”
“你弟弟。”金山笑了笑没再卖关子。
“吴少忠?”秀兰有些意外,“他们真是偶遇?”
“你信?”金山斜了秀兰一眼。
“他们说了什么?”秀兰微皱了皱眉,她对吴少忠的印象很不好,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想来他这次偶遇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说你的坏话,有影的事翻倍,没影的事胡编,总之,吴家自从你来了之后,但凡发生一点风吹草动,他都告诉周启元,那些都是你下的黑手。”金山笑着说了几件吴少忠告的黑状。
“这样的话也有人信?”秀兰瞪大了眼睛,她即便真是坏到骨子里流黑水的恶人,也不可能每个人身上出的事都和她有关吧,吴少忠这小子也太能扯了。
“当然有人信,起码周启元就信了大半,别瞪眼,你难道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的名树的影,在吴少忠的口中,你已经有了能让小儿止哭的潜质,下人们因为听到你的名字出点事,那不是很正常的事?”金山笑道。
“我……”秀兰眨巴了下眼睛,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她的本意也是想让周启元厌恶她,但这样的结果却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由冷笑道:“小儿止哭?吴少忠可真有本事,这样的话都能编出来,他今年才多大,再过几年还得了?”
“错了。”金山闻言摇了摇头。
“错了?什么错了?”秀兰不解道。
“偶遇告恶状的事,究竟是不是吴少忠的本事咱们暂且不论,只说他说出的这些话,如果不是从他这个半大不大,冲动莽撞的孩子口中说出,周启元还不一定能信大半,你懂我意思?”金山道。
“你的意思是……”秀兰微微一愣。
“没错,这些话从吴少忠口中说出,周启元自然不会完全相信,他是吴秀莲的弟弟,你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抢了自己姐姐的未婚夫,虽然你这个女人也是他姐姐,但怎么也比不上一起长大的情分,而且你这个女人还欺负了他,他自然要为自己和姐姐报仇,找周启元告黑状时添油加醋也就顺理成章。”金山笑道:“周启元明知道这些话里水分大,但心里总会不舒服,所谓空穴不来风,即便吴少忠话里只是一分是真,他对你的印象也会打个折扣。”
“只是打个折扣吗?”秀兰不怒反喜,“要不然那天你帮我设计一次,我也和周启元来个偶遇,让他真正见识下我让小儿止哭的本事。”
“去,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别的女人巴不得自己冰清玉洁,你恨不得跳进墨汁里打滚。”金山咬牙瞪了秀兰一眼,转眼又笑道:“其实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能让你在周启元的心里直接黑成一块碳。”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秀兰闻言一喜,金山这小子的鬼主意比她厉害多了。
“知道男人最讨厌什么女人吗?”金山道。
“丑、恶毒、不孝顺、贪财、爱虚荣、不守妇道、等等诸于此类的女人。”秀兰道。
“你说的这些都对,但还不是最让男人讨厌的女人。”金山眯了眯眼睛道:“我告诉你,什么样的女人最让男人讨厌,那就是当面圣洁高贵,背后龌龊下贱的女人。”
“这样的人,不论男女都让人讨厌。”秀兰点了点头,皱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样的人我想想都觉得恶心,让我这样抹黑自己,只要脑子没抽,我才不会干这样的事。”
“又没让你真那么做,只是做个假象而已。”金山劝道:“你不是想早点搞定周启元,找出害死你娘的背后黑手吗?这个办法最快,再说了,如今你即便不这么做,估计都不行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秀兰不解道。
“想想你在周夫人面前的表现,她回去之后如果向周启元提起你,绝对是一番夸赞,然后周启元又听到吴少忠的另一番说辞,你猜他现在心里怎么想?”金山道。
“还能怎么想,周夫人是爱屋及乌,她和我娘是好友,自然会帮我说好话,吴少忠为什么会那样说,你刚才也解释了,周启元现在肯定是谁的话都不信。”秀兰道。
“对,刚开始肯定是这样,但这样的事情如果多几次,你猜他心里又会怎样想?”金山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要看后面发生的事情。”秀兰摇头道。
“那如果只有周夫人说你的好话,而其他人都说你的坏话呢?”金山道。
“那还用说,周启元心里肯定认为我是个表里不一的人。”秀兰道。
“没错,这样的一个女人,你猜他会听从家里长辈的意见娶回家吗?”金山道。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秀兰眼睛一亮,她联想到之前的计划,一咬牙,道:“好,反正也没打算在京城呆下去,黑就黑吧。”
“这就对啦,黑就黑吧,反正你又不是没人要。”金山笑着连连点头,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
双儿耳朵尖,忍着笑转头看向别处,秀兰一旦下定决心,她就开始思索接下来的事,没听清楚金山后面的话,静站了一会,拉着双儿换过衣服后回了吴家。
金山一直目送着秀兰离开,才急急忙忙从摇椅上跳了起来,冲向茅厕,茶水喝得太多,他忍不住了。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瞧见秀兰回来,彩萍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彩姑,别紧张,我就是出门随便逛逛,怎么把你吓成这样?”秀兰拉着彩萍的手,边说边安慰,道:“彩姑,你的手怎么一直在抖啊,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