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戌用激将法不断地刺激林瑜,吸引其注意力,拖延时间。后又将其引至不远处的一个破庙,继续在林瑜面前耍滑头,待到他觉得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可以放林瑜走时便越窗而逃,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泼皮无赖,岂有此理。”林瑜嘴上骂他,心里却懊恼自己居然被他玩弄于股掌中。
正想迈出步伐离开这破庙时
突然,林瑜脚一挪动,好像牵扯到什么线类的东西,两根被废弃的圆柱朝她砸了下来。
林瑜见状立马用双手抵挡这两根来势汹汹的木柱,奈何这两根柱实在重的要死,竟将林瑜压倒在地上。
被压住的林瑜死死用手撑住,心想必须找个东西垫在柱的下方。
只朝周围扫视了一下,眼尖的林瑜没一会便找着了替代品——横躺在地上的一尊观音菩萨像。
幸好这尊观音菩萨像离她比较近,她伸出右脚就能碰到。
就这样,她使尽浑身力气一边用手撑着两根圆柱,一边用脚将观音菩萨像挪了过来。
终于脱身了……
“呼……呼”
此时的林瑜,已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这使得她不得不在这破庙中休息一段时间,再回将军府去。
然,当她歇息够了,准备离开这令人懊恼的破庙时,却看见叶敏和那个刚捉弄过她没多久的泼皮无赖朝这边走过来。
林瑜回想起这一连串的事情,顿时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怕被发现,慌张下,她连忙躲进庙中。
就这样,林瑜听到了那两人的全部对话。心想这个叶敏居然是假的,还要杀她大伯,简直太可怕了!回去后定要告诉家里面的人,不要被这假叶敏给骗了。
就在假叶敏要离开的那一刻,一只蟑螂突然很不识相地从她脚上窜过去,吓得她下意识得踢了一脚。
这一举动无疑惊动了假叶敏。
眼看着假叶敏向自己走了过来,林瑜轻轻地将她原先扔在地上的棍棒拿了起来。
待假叶敏走到大香炉右侧时,她又悄悄地从左侧绕了过去,一棍棒就往假叶敏的脑袋上抡了过去。
见她已倒在地上,林瑜本想转身就走,马上回去通知家里人。可转念一想,万一这假叶敏用最后一丝力气,跑了呢。
也许是内心对这假叶敏长久以来的嫉恨使她催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林瑜要让这个横刀夺爱的女人付出血的代价!
于是,林瑜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向假叶敏走了过去……
眼看着危险逐步靠近,安雨烟突然拼尽全力,忍着剧痛,向林瑜身上扑了过去,一把夺回匕首,又一刀刺了进去……
安雨烟反败为胜。
看到林瑜没有再动弹,安雨烟遂捂着脑袋,左右摇晃着离去。
“敏敏,你在吗?”
“来了。”
门外的林煜升未见她出来,却听到里屋瓷器破碎的声音,遂破门而入。
只见安雨烟倒在地上,头部竟还流着血。
林煜升赶忙将地上的安雨烟扶起,将她安置在床上。
“敏敏,你先在床上躺会,我马上就来。”
没过一会,林煜升就拿着用热水浸过的布条回到安雨烟的床榻前。
林煜升将安雨烟的身子慢慢地扶起来,并让她靠着自己,然后他便用热布条轻轻地包扎在她的头部。
“好点了吗?”林煜升关切地问道。
“好像有好点。”
此时的安雨烟已经虚弱至极,脸色发白得可怕,连说话声音也变得十分微弱。
林煜升看她的脸色和声音,才发现她所受的伤没有他想象地那么轻,只用热布条就能搞定的。
“敏敏,你再等我会,我去给你找大夫,等我回来。”
林煜升又轻轻地将安雨烟放下,随即跑出去给她找大夫。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林煜升就带着一位老郎中再次回到安雨烟的床榻。
老郎中为安雨烟诊了诊脉,又看了看她头部的伤势。
“老夫开个方子,先让她服用几剂药,过几天再看看情况。”老郎中斟酌了一下对林煜升说道。
“那在这期间会有生命危险吗?”
“这倒不会,老夫这有瓶金疮药,待会记得给她敷上。”
“小生在此谢过大夫。”林煜升鞠躬拱手道。
……
与此同时,大伙也发现林瑜失踪了。
第一个发现的是林瑜的贴身丫鬟小琳。一开始发现林瑜不在房间的时候,她还以为她家小姐是因为心情不佳想独自走走。可转眼一个上午过去了,林瑜还是没有回来。大意的小琳终于开始寻找她家小姐,可找遍了将军府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小姐的踪迹。于是就有了下面这一幕。
“老爷,老爷,小姐不见了。”
“什么?无缘无故地怎么会不见了?”
“不知道,奴婢找遍整个将军府都没看见小姐。”
“或许是出去了一趟还没回来吧。”
“可是……可是小姐出去了一个上午还没回来。”小琳在找她家小姐的时候还特意问了府上其他下人,可他们均表示没有见到林瑜。
“什么?!一个上午没回来你现在才告诉我!”
“奴婢……”
小琳惭愧地低下了头。
“来人,马上带着一干人等去寻找小姐的下落。”
……
另一边,林煜升正悉心照料受伤的安雨烟,对林瑜失踪的事浑然不知。
林煜升坐在安雨烟床榻前,突然想到正煲着的药,不知道煲好了没,于是便动身前去看看。殊不知他这前脚一走,就有人趁机溜了进来。
“郡主,郡主,你怎么样了。”
叶宁戌轻轻地唤醒了安雨烟。
安雨烟听见叶宁戌的声音,仍然睁不开眼睛,只是以极其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来了……去破庙……林瑜还在那……她全知道了……不能……让她回来。”
听到这些,叶宁戌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
“属下明白了,郡主好生休养,我这就去。”
说完,叶宁戌便悄悄地从窗户跳走了,悄无声息的,正如他悄悄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