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心和豆在家里等了两天,终于等来了七心姑父的车。
七心很快收拾好包就坐进了车里。女生就是难出门,七心等了半个小时,豆才拎着大包小包跑来。七心接过包放好问:“你怎么这么慢?”
“我总得把包收拾好吧,就这还没收拾好那。”豆委屈地说。
“好吧。快上车,走了。”豆上车坐好,七心告别了爷爷奶奶,就出发了。
车上很空,除了七心姑父就只有七心和豆,七心姑父要和另一个朋友的车会合,然后才一起去无锡。
车到县城,已经天黑。七心下车去买了点东西,然后和姑父一起去吃饭。豆说感觉有些晕车,不想吃东西。吃过饭后,七心和豆换到另一辆车上,豆感觉才好了一点。
因为要去见父母,七心和豆都兴奋的不得了。两个人坐在车里睡不着觉,豆问七心:“你和紫颜到底怎么回事?她哥哥为什么要揍你?”七心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给豆讲了一遍,豆听了责备七心道:“你傻啊。都要期末考试了,你还去找她,竟然还把真名告诉她哥?”
“就是因为期末考试,才去找她的。”七心委屈地说,只是声音很小。
豆接着说:“她哥来找你说要揍你,当时我就吓坏了。问肖云诺他们几个也不告诉我怎么回事,我让紫颜去劝劝她哥,她说她也管不住她哥。我跟她说,快期末考试了,总不能叫你不来考试吧。最后她说她试试,后来她说她劝住了她哥,她哥年前不会来了。”
七心听了心里对豆和紫颜很是感激,豆这么关怀自己,还有紫颜给她惹了这么大麻烦她还愿意帮自己。想跟豆解释他为什么没去,终也没有说出口。
豆说完一切,继续问七心:“这次考试你考得怎么样?”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差不多吧。”七心这次考试晕得不知东南西北,而且根本没有心情考试。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车到半路,豆终于困倒了,躺在后面睡着了。因为豆告诉七心的太多,七心一时难以消化,怎么也睡不着。坐着想事情,回头看见豆冻得几乎缩成一团,把大衣脱下来为她盖上。到了丘陵地区,这里的路颇具风格,一起一伏,非常好玩。七心坐在车里想要是紫颜在身边该多好。这样的路,这样的景,真是太有情调了。七心这臭小子真是浪漫的不可理喻,恐怕现在紫颜在千里之外的老家已经睡着了,他还在想她。
回头看看豆,大衣被她蹬掉。七心笑笑把大衣为她掖好,头靠在椅背上睡了。
当七心醒来的时候,天还黑的厉害,没有戴手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豆已经醒了,又把大衣盖在七心身上。一阵强光照来,车经过一个收费站。七心和豆透过车窗看到收费站冷清的样子。路上没事,七心睡不着就书经过的收费站,一夜里竟过了二十多个收费站。
天渐渐亮了,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了。突然豆兴奋地喊:“山!七心,看!山!”七心顺着豆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山,黑黝黝的。这里已经是山区,一山连一山。七心和豆从小在平原长大,从来没有没有见过真正的山,这次看到这么多山,激动的不得了。
上午十点,车到无锡。七心姑父带着七心和豆去买票。正值年关,售票大厅里人满为患,七心姑父让七心和豆在厅外花坛边等着,自己挤进去买票。七心和豆等了很久还不见七心姑父回来,七心忍不住要去看看,让豆看好包,不要乱跑,也挤了进去。在大厅里转了几圈终于找到姑父,七心姑父看到七心跑来,担心他会跑丢了,让他赶快回去。
七心回道花坛边,看到豆身上背着个包,手里拎着个包,问:“你背着包站着不累吗?”
“没事,我背着。待会就可以直接走了。”豆说。她是急着想去见父母那。
“你还是放下吧。里面人多的很,不定得等多久那。”说着七心帮着豆把包卸下来,问豆:“你渴不渴?”
豆想了一下说:“有一点。”
“那好,我去买水。”七心去买了两瓶水回来,坐了一会又跑出去,豆告诉他不要乱跑,他也不听。
七心姑父一直没有回来,七心又跑进去找。正看到七心姑父和一个胖胖的光头在说话没一会那光头就走了,七心问:“姑父,刚才那个光头是谁?”
七心姑父说:“我也不知道。他说可以帮我买到票。我想着排队得很久,就把钱给他,让他去买了。”七心听了心想:那个光头不会是骗子吧,拿了钱就跑了。又一想:应该不可能,只不过是几十块钱而已。况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为了几十块钱损节的人。唉,七心要是在找紫颜的时候,你有这样清醒的头脑,那该多好。果然,过了没多久,那个光头就拿着两张票出来了,七心姑父接过票连说谢谢,光头还挺客气大手一挥说不用谢,以后有事就找我。然后就牵着狗走了,更确切说狗牵着他,因为他比较胖,速度没有狗快。
车票是下午两点的。七心姑父把车票给七心,说:“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休息,等下午再来坐车。”出了大厅,七心和豆背上包,随着七心姑父一起走。看到路边有家商店里面买橘子,七心想买,但是发现姑父已经走前面很远了,连忙和豆去追。七心姑父催七心快点,七心姑父把七心和豆领到一个高架铁路桥下的小房子里,让他们休息一下,不要误了下午的车,下午就不送他们了,就走了。
七心和豆进到屋里,把包放好,七心说:“刚才我看见路上有家买橘子的,我们去买吧。顺便熟悉熟悉路。”豆一听又橘子吃马上兴奋起来和七心一起去买橘子。
买了橘子回来,突然房子“轰隆隆”开始抖。七心刚开始以为是地震,一想一定是在过火车。豆还没有坐过火车,跳起来对七心说:“我们回去的时候做火车好不好?”
七心坐过一次火车,深知火车的拥挤。对火车是深恶痛绝,说:“坐火车特别挤,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很难受的。”
豆不死心吵着闹着要坐火车,七心只好答应说:“好好好,我们回去的时候坐火车。”豆听了很高兴。七心让豆睡一会,下午不一定又得做多久的汽车那,豆躺下很快睡着,七心也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也睡了。
一点多的时候,七心醒了。看看表时间快到了,连忙把豆叫醒,收拾了包去车站,临走要锁门,七心问豆:“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豆检查了一遍说没有,七心就锁了门。到了车站,七心看到大厅里有卖线装的书《金刚经》《易经》……想去买无奈已经到了检票时间,刚坐上车不久,车就开动了。
七心和豆对空调车不太适应,都有些晕车,七心还好一点。还好有买的橘子,七心剥开给豆吃,豆吃了几个感觉好多了。
晕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七心和豆拎着大包小包,想到就要见到父母了,七心就兴奋得像头蛮牛似的。跑到原来住的地方,没有见到人,有人认出七心,指着另一间房子说:“你爸搬到那去了。”七心拉着豆马上跑过去,七心父和豆父都在,见到七心和豆都很高兴。
七心父接下七心的包说:“刚才你姑父来电话,我算着们也快到了。”豆父接过豆的包,就要带豆回去,七心父挽留不已。
七心问豆:“你坐了这么久的车,再走还要坐两个小时的车,你受得了吗?要不,今天歇一歇,明天再回去。”豆父和豆都说没事,而且豆思母心切,执意回去。七心父和七心挽留不住,只得送他们去坐车。回来,七心问:“爸,妈去哪了?”按说知道七心要来,七心母一定会在家等着的,可是七心一直没有见到所以才有此一问。
七心父说:“刚才你姑父打了电话,你妈想早点见你就去车站接你了,没想到你在这就下车了,你妈一会也该回来了。”
没一会儿,七心母回来了,七心连忙站起来迎上去叫“妈”,七心母见到儿子高兴得不得了,把七心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圈,怜惜地说:“怎么这么瘦?”心疼的要命。
七心安慰她说:“学生都这样。”
七心母拿出早已买好的苹果橘子给七心吃,好像要在这一会儿就要把七心养胖似的,知道七心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让七心躺下休息,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七心:“洛薇那,她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吗?”
七心父说:“她和她爸一起回去了。”
七心母听了叹了口气说:“这孩子也不等我回来就走了。”
七心坐了一夜的车,又累又困,见到父母心里高兴,很快笑着睡着了。
七心父和七心母则忙了起来,七心母忙着为七心准备晚饭,蒸了七心最爱吃的白米饭,七心父还亲自下厨为七心烧了自己最拿手的菜—回锅肉。七心父母摆好以后,看着熟睡的七心,相视一笑,满是浓浓的爱意。七心父俯下身子,拍了拍七心轻声道:“心儿,起来吃饭,吃过饭再睡。”
七心醒了问了个特傻的问题:“爸,天亮了吗?”
七心父听了笑着说:“还早着那,不过你总得先吃点东西吧。”
七心起来洗了脸,看到白白的大米饭和一桌子的菜,从昨天晚上上车以来就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的七心直流口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七心父母只是坐着看七心吃,不时递水给七心说:“别吃那么急,别噎着了。”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七心母把七心带到以前住过的房子里说:“你就睡这儿吧,今天太累了,早点睡。”七心躺下,七心母坐在床边,为七心拉好被子,看着七心很快入睡。七心父进来,七心母示意他别出声,七心父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说:“睡了?”七心母微一点头,七心父站在床边看着七心,七心母轻轻拂开七心脸上的头发,爱怜的抚摸着七心,七心父说:“走吧。”七心母才站起来,随着七心父轻轻出去。
第二天,七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走出门,七心喊道:“爸,妈。”七心母看到七心关切地问:“怎么起那么早,昨晚睡得好吗?”
七心笑着说:“睡得很好。习惯起这么早了,今天还算晚那。”
七心父问:“饿不饿,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
七心说:“还不饿。”
“那你去看电视吧,想玩游戏也行。”七心父为了让七心不无聊,还为他专门配了台游戏机。七心看了会电视,就开始玩游戏,七心母看着七心玩得很开心,动手准备早饭。
吃过饭,七心母问七心在家里的生活,七心把和肖云诺肖剑维郑星厚等人之间发生的有趣的事情豆讲给七心母了,本来七心想把和紫颜的事情也告诉七心母,但是怕她会担心,而且也不知道紫颜怎么想,就没说。
七心休息了一天,第三天,七心父母就要带着七心去买衣服。七心不想去,说:“我有衣服,不用去买了吧。”
七心父说:“不行。过年怎么能不买衣服!”七心是最害怕买衣服的,不过没办法,父命难违,只好随着去了。到了商场,七心父母直奔二楼,逛了一圈又一圈,把七心逛得晕头转向,而且七心母还叫了几位姐妹一起参考买衣服。每挑一件都要七心换上,几个女人把七心当模特,换了一件又一件,七心竟没有着凉,七心暗想一定是那晚在寒风中坐了半个小时练出来的。
七心父为七心看中一件休闲西服,褐色大理石花纹。还有一条青色围脖,七心穿上非常合身。七心父看着很满意,问:“这衣服多少钱?”
那店主也不直接回答七心父,而是说:“小伙子穿上这身衣服很帅嘛。不贵,才一百二。”七心父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儿子,心里很是受用。虽说不便宜但是还是付了钱,带着七心就要走,“先生,围脖您不能带走。”那店主突然说。
“为什么?刚才我们不是已经付过钱了?”七心疑惑地问。
“是这样的。刚才您付的是西服的钱,并没有付围脖的钱。”店主解释道。
“围脖和西服不是一起的吗?”七心又问。
“不是。围脖是我们为了便于推销配在西服上得,并不一套。”店主笑着说。
“这条围脖多少钱?”七心父对围脖很满意,听明白事情原委后问。
“九十。”店主说。
“什么?!”七心差点没跳起来,九十块挂在自己脖子上。
七心父很稳重地说:“怎么这么贵?”
“先生,这条围脖原价是一百块的,我们已经为你打九折了。”
“爸,我不要这围脖了。”七心摘下围脖说。
七心父挡住七心,问店主:“八十块怎么样?”
那店主看七心把围脖摘下,搞不好生意就黄了,说:“好吧。八十就八十。”
七心父有付了八十块给店主,重新把围脖给七心挂上,然后带着七心去买鞋子和裤子。七心看到有个卖女孩子小饰品的商店,想给紫颜买两件小东西,看了一看发现都不太好。
七心父问:“怎么不走了?”
七心连忙说:“没什么。”跟了上去。
逛了大半天,终于买完了。七心拎着几包东西坐到车上深深的喘了口气,七心父看着七心的衣着很满意地说:“这围脖不错。”父亲看儿子当然越看越喜欢。
七心母问:“这围脖多少钱?”
七心说:“妈,这围脖他竟然要八十,我说不要,爸非要买。”
七心母一向勤俭持家,不过钱花在儿子身上倒是一点也不心疼,说:“我以为只要二三十块,没想到这么贵。不过你戴着的确很不错。”
七心这身打扮倒是真的很文雅。不过七心父看着七心这样子不禁担心起来:这孩子看上去那么文弱,会不会被人欺负?
其实七心父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七心真正可谓是七心父母的完美体现。想当年七心父年轻时一度叱咤风云,方圆十里八村跺跺脚震三震的人物,而今依然宝刀不老,霸气不减当年。七心母则是贤惠温婉人人称道的好女人。七心正具备了父母两人的性格,在家人和外人面前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在外人面前的七心锋芒毕露,乖戾张扬。在家人面前的七心温文雅尔,言听计从。这才导致七心父认为七心缺乏男子气概,担心他被人欺负。七心父哪里知道他儿子在外面又多狂,七心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还会有人欺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七心面对在乎的人时候总是张扬不起来,这就是为什么七心面对紫颜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平时那样能说会道。
七心父和豆父约好带着七心和豆去游上海。早晨,七心赶到上海的时候时间还早,天色好的让摄影家直咽口水,七心父为七心母和七心拍了张合影,站在天桥上背影是蓝天。七心父带着七心去吃饭,到一家快餐馆,七心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三个烧麦,吃着没什么味道,七心说还不如烧饼好吃。
在火车站等豆。豆和豆父一起从地下隧道口出来,看到七心高兴得连蹦带跳。豆跑到七心母跟前亲热的拉着她说话,一行五人,只有她们两个女性,自然分外亲热。七心父拿出照相机为七心和豆在上海火车站前拍了张照片,留作纪念。
坐上一辆公交车去风景区,七心和豆坐在一起说这两天的事情。上海果然不愧是国际化大都市,四处可见导游领着一群外国人。七心和豆还没见过活着的外国人,觉得很是新鲜。
走在一条古玩街,街两旁商店里摆的都是些古董瓷器,古色古香的。七心又想到紫颜,希望可以找到一件东西买了送给她,无奈一直没有。街上装饰的非常漂亮。因为是鸡年,广场上还挂了只大金鸡,七心父要趁这个景拍照,结果只拍出了背景,人拍得小的看不清面容。又去一座水上公园,水池中站着八仙,还有西汉著名词赋作家司马相如和其妻大才女赵文君。看到赵文君,七心又想到紫颜,都是才女嘛。
从公园出来,经过一颗许愿树,上面挂满了许愿牌。七心母为了娱乐和图吉利,为七心和豆都买了两个许愿牌:“学业有成”和“心想事成”。七心把“学业有成”扔了上去,扔“心想事成”的时候想:我能追到紫颜。一扔果然上去,七心高兴得跳起来。豆也都扔了上去,七心母很高兴,让七心父为他们在树下拍了张合影。
到上海是一定要去看东方明珠的。东方明珠在浦东,七心他们在浦西。七心父和豆父带着七心他们坐船去浦东,七心和豆第一次坐船激动不已,在船上从船头跑到船尾四处看。
到了东方明珠还需要买票,排队的人人山人海。七心父没有七心姑父有光头帮忙买票的运气,七心和豆逛了半天也累得不得了,看到东方明珠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几根子举个圆球,拍了几张照片,闹着要回去。
豆父和豆打了车回去,七心父母带着七心去坐地铁,七心父雅兴不减,一路“咔咔咔”为七心拍了不少照片呢。
回到家里,七心母问七心:“今天玩得高兴不高兴?”
七心说:“高兴。今天看了方明珠,还坐了船,地铁。就是可累的慌。”
七心母笑着说:“你和洛薇跑那么欢,一刻都不肯闲下来,当然累了。”七心听了只是“嘿嘿”的傻笑,七心母心疼地说:“累了,就躺那歇一会儿。早晨只吃了几个烧麦,也该饿了,我给你做饭。”
之后几天,七心每天都是看电视玩游戏吃橘子啃苹果嗑瓜子,睡到上午十一二点,早饭午饭一块吃。七心母顿顿给七心做的有鱼有肉,这样一个年假,七心竟然胖了一圈,七心父母看着高兴得眉开眼笑。
除夕夜。
吃过晚饭,七心和七心父母都坐在床上看春晚。因为七心自从到了上海就没有见过日出,所以决定今晚不睡觉了,一定要看到新年的第一个日出。看着春晚,七心忽然想到紫颜也会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好像就和她坐在一起似的。就像共享同一轮明月那样,共看同一个春晚。七心想要是有紫颜的电话号码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跟她打电话了。其实七心是这么希望,如果真有了紫颜的电话号码,他也未必敢打。看完春晚,七心父母困得不行,让七心去睡,七心不去就自己睡下了。
七心把电视频道一个个看得停台,又架起游戏机玩游戏,玩了两个小时玩得不耐烦了。看看表四点多了,天快亮了,就想躺下等一会吧。不料,这一躺下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了上午十一点才醒,醒来后懊恼不已。
“心儿,醒了,来吃饭吧。”七心母见到七心起来,把饭从锅里拿出来说。
七心叹气说:“唉,还是没见到日出。”
七心母安慰说:“你又何必这么执着见没见到日出,无论你见没见到它都会出来。你又何必为此而不高兴?”没想到七心母竟然说出这么超凡的话来,这种境界是很难达到的。就好像说君子安贫,很多人只是口头说说而已,真正安的有几个哪?若是可以飞黄腾达,他们真的会去安什么贫吗?安贫是因为不能富!可是七心母这一番话说得,无论是有没有见到日出,日出都会发生,那么见没见到有什么关系哪?就是说,无论我有没有变富,我还是我,那么变不变富又有什么关系哪?
又过了几天,郑星厚打来电话告诉七心,就快开学了。七心通知豆,并说豆想坐火车回家。七心父和豆父都不同意,因为豆没有坐过火车,七心也只坐过一次。况且正值春运,火车上人肯定很多,车票也不好买,两个小孩子太不安全了。决定还是让七心姑父把他们送回去。把豆接来等七心姑父的车,七心姑父一直没来。
第五天,七心姑父打电话让七心父把七心和豆送到无锡,七心母很生气,耽搁了四天,恐怕会影响七心上课。七心安慰说:“妈,别生气,不会耽误上课的。刚刚开学,有很多事情,不会上多少课。”豆也过来劝,七心母这才消气。
七心父把七心和豆送到无锡七心姑父的一个帅青年朋友那里,嘱咐帅青年照顾好七心和豆就回去了。七心和豆闲得无聊,就去逛街又不敢走太远,怕迷路。看到一座山,豆嚷着要去爬山,帅青年说:“不行。看山跑死马,那座山看着不远,离这二十多里路那。你们不要出去乱跑,万一迷路了那就麻烦了。”七心和豆听了只得打消去爬山的念头。
晚上七心和帅青年睡一起,豆和帅青年的女朋友睡一起。
第六天下午,七心姑父终于到了。
上了车,豆担心地问七心:“我们回去这么晚,老师会不会吵我们?”
“放心,不会的。回去越晚越好。”七心这混小子虽说因为紫颜收敛了很多,但是还是改不掉爱迟到的毛病。
“紫颜她哥可能回来找你麻烦,你怕不怕?”豆突然提起这个问题。
其实她不提七心也想着那,七心想:如果他真的来了,就让他到外面打我一顿好了。但是决不能在学校里,不能一开学就让紫颜卷进流言蜚语了。想到这里,七心有点后悔当时那么冲动去找紫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