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镇。
镇如其名,方圆七里,只能算是个极小的地方,不过这里倒也颇为有趣,入镇之处有一河,名七里河,河上一座桥,名七里桥,过桥后有一座酒肆,名七里香;似乎这里的一切都脱不开‘七里’二字。
酒肆旁边,此刻站着一老一少二人,衣衫褴褛,不修边幅,给他们一个破碗一根木棍就可以去做沿街乞讨的叫花子了,不过好歹他们身旁还有一匹打着响鼻的瘦马,这也是别人没把他们当乞丐的真正原因,可不是么,乞丐哪来的马呢!
这两人,可不就是四处逛荡的余天年和李老头?
“少爷,要不……你去搞两碗酒来解解馋?”
李老头挤眉弄眼的对余天年说道,这七里香不愧是七里香,早在他们没进镇子的时候就老远闻到醉人的酒香了,李老头当时差点没流出口水来!
余天年也咽了咽口水,这一年来跟着李老头瞎跑,不仅是学到了一身跑路的本领,更是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小酒鬼,记得刚出圣天城那会儿,他俩身上还带着几百两银子,初入世道的余天年哪懂什么叫做节俭啊?一路花钱如流水,见着什么好东西都要买,而李老头则什么也不馋,只是对酒情有独钟,一开始余天年对这种烧喉辣胃的液体一点儿都不感冒,可是见李老头喝得津津有味的次数见多了,他也逐渐习惯了这种初喝辣心久喝有味的东西,并且还渐渐喜欢了喝酒所带来的那种飘飘然的感觉。
“老李,要不还是你去吧,虽然本少爷长得俊朗了些,但现在这副模样,怕是没走近就要被老板娘轰出来。这是镇子,跑路不太方便啊!”
“这有何难,洗一洗就好了。”
李老头咧嘴一笑,拉着余天年就往镇口的那条小河走去,一番清洗之后,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的余天年露出本来面目,脸上肌肤已经不如在圣天宗那般白嫩,增添了些许古铜之色,十六岁的他菱角分明,少了那份柔弱气质之后,却更加显得有味道。
“老李,怎么样,少爷还是帅气依旧么?”
余天年负手,神气十足的问道。
“帅,帅得很!要是老奴是个黄花闺女,即便拼着脸面不要,也得跟在少爷身后,你走东我绝不走西,你往前我绝不后退。”
老菊花在这一瞬间绽放得异常灿烂。
余天年看在眼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嫌弃道:“得了吧,就你那副样貌,成了女儿身也姿色平平,本少爷虽然好女色,却也不是饥不择食。”
李老头点点头,笑道:“晓得晓得,刚才那个酒肆的老板娘可是个上佳货色,虽然年有三四十,不过风韵却不是等闲黄毛丫头可比的,屁股又大又圆润,尤其是这里,沉甸甸得很!”
说着,李老头还用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贼眉鼠眼的很是猥琐。
余天年一把搂着李老头的肩,低声道:“要不待会儿让你过过手瘾?”
李老头摸了摸自己的光秃秃的下巴,为难道:“这个怕是有些难度。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一票值当!”
一老一少又走向酒肆,挑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酒肆不大,所以没有小二这等杂役,只是两个夫妻模样的人在经营,男的负责打酒记账,妇人负责端酒迎客。
“老板,三斤牛肉,两壶好酒。”
余天年喊了一嗓子,老板娘扭着腰肢就走了过来,胸前那对沉甸甸随着走路一晃一晃的,滚翘的屁股扭得溜圆,看得李老头一阵呆愣。
余天年偷偷踩了李老头一脚,后者干咳了几声,老板娘看两人衣衫破烂,怎么也不像有钱的主儿,但做生意的,为人处世何其圆润,世上扮猪吃老虎的人多了去了,这两人虽然穿着不出色,但相貌自有出众之处,尤其那少年,眉宇间自带一股傲气,虽然不多,但老板娘经营酒肆多年,往来之人无数,又怎会没一点儿识人之术?
“两位客官,需要来些什么吃食?”
余天年笑笑,再次说到:“三斤牛肉,两壶好酒,当然,老板娘要是愿意,也可以一并上来,我这位老兄弟可是饥渴得紧呐!”
老板娘对余天年的调笑丝毫不以为意,还有意无意的挺了挺胸前的饱满,做这等伺候人的买卖,哪能不招些脏言脏语,要是一一去计较,那还不得给活活的气死了?老板娘掩嘴轻笑一声,媚眼如丝道:“这无非就是几两肉的事情,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就要看公子哥的老兄弟床上还能不能使出十八般武艺让奴家舒坦,可别到时候奴家感觉都没有,公子哥的老兄弟就伸腿瞪眼了。”
余天年活这么大,虽然未曾真正开荤,可被他调戏过得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何曾在对嘴上吃过女人的亏,听到老板娘这么说,他轻笑一声,道:“老板娘这可说差了,古语说得好,才子腹有万斤书,不敌女子胸前二两肉,老板娘长得如此肥硕,又岂是二两能够称完的?你若能给我这个老兄弟暖暖铺,他就是借来下辈子的年岁,也要跟你好好享受鱼水之欢才对。”
“公子人长得俊,这张嘴更是不赖,奴家都快要喜欢上公子了!要不是早生了几年,奴家定要跟公子好好在床上谈经论道。”
老板娘手肘放在余天年的肩上,微微弯腰在他耳边说到,那颗挺翘可不就落在余天年的身上,虽然隔着几层衣衫,仍然是触感非凡!
余天年伸手在老板娘浑圆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调笑道:“如若本少爷的老兄弟没有看上你,说不得我要与你痛痛快快的大战五百回合,非要让你没有力气讨饶才好!哈哈……”
老板娘捂着****,故作羞恼的嗔道:“公子舍得对奴家下如此狠手么?”
“这得看你上肉上酒的速度如何了。”
“公子哥虽长得俊朗,但终究不是奴家的囊中物,小店是小本经营,可做不来赊欠之事,三斤牛肉两壶好酒虽不值几钱,却也要奴家和官人劳累上大半天了,如果公子没有那么多银两,可就只能把公子留下来做奴家的禁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