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老者出了门,子修开始也是忙着照顾那老妇,也听了这现状。
这才知道是真的穿越了,明朝的这个嘉靖帝才上位五年,哭笑不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不肯去相信。
恍惚中与那老妇聊到半夜,那老大爷还没回来,担心他人之余,自己还是警惕着,虽然有时微笑,但是心里还是不敢放松。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也并非自己太过小心不信他人。眼睛扫过自己手中的包,才稍微有了安全感。
那老妇累的有些乏,也是半睡半醒着,似乎担心着那老爷子。
子修安慰着:“您放心,老大爷肯定没事,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那老妇拿了装油的罐子,舀了点油,倒进灯盏里,笑笑说道:“我比你清楚,这一身衣服里外要三套呢,即便不是现做,改也要改一会儿呢,还有纳鞋,没事儿的,我跟你一起等着。”
又是过了许久,子修叹了气,心里也犯了疑,正想着该怎么着,那老爷子拿了个半新不旧的包袱,紧着跑来了:“等久了,等久了,城门关了,只好去了别的地方,这衣服是别人新做的,没取,还好,是现改的,你们先看着我出去了。”
等那老者出去,炕上的老大娘,打开了包袱,一件一件的打开看。
“来姑娘,我也没有多大的力气,只能试着帮你了。”老妇
“谢谢大娘。”子修谢过后,拿着老大娘先给的,背着穿上了衣服,之前老大娘见子修后背腋下半圈白色的带子裹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也没好意思问。
严子修先是穿的,好像是古装剧睡觉时穿的一身白衣,又穿上了白沙花膝裤,上身套了个象牙色交领长衣,紧着一身粉红色中腰长裙,皆是花鸟绣纹,束上绸带,系着银红长穗小小竹节翠玉佩宫绦,再穿上一双牡丹纹样的绣鞋。
那老妇给子修梳了头,上面又挽了个发髻,插上一只点着翠的云头银簪,这才刚好。子修把那一身晚礼服还有那双鞋用包袱包了起来,还有那手包。
老爷子又在炕边搭了个床,铺的是干草,一层旧单子。
直到第二日,子修听到耳边有人喊,便昏昏郁郁的说:“我再睡一小会儿。”说着又睡着了,一旁的老大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怔了下,紧着又唤起了姑娘。
子修被喊得不耐烦,起身说道:“好好好,我起来,我起来。”话音刚落,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揉了揉,发现自己并不在家,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无奈的叹了口气,见大娘在地上支撑着,子修赶紧得下了床扶着大娘上了炕。
“我是想叫姑娘起来吃饭,不想叨扰了。”老大娘
“不是,不是,是我睡沉了。”子修
原来老大爷做好了饭就去请大夫了,留了老大娘在家,老大娘从炕上草垫下,拿出来了约有二十颗珍珠道:“姑娘的心意,我们领了,也是无以为报,只能在心里念着姑娘的好,老头子请大夫拿药的钱够了,还剩下这些,姑娘拿走罢。”
子修犹豫了下,拿走了五颗珠子,掖在腰间:“我只拿五颗留着吃饭,剩下的大娘你们还是收着吧。”见老大娘推辞,子修又道:“您不要推辞了,这些你们要用的地方还很多,这珠子都是最好的,也够你们用了,但是这些用完便再也没有了,坐吃山空,还是用这些想想生财的办法维持生计才好。”
“多谢了。”老大娘
“要说谢,我还得谢谢您呢,今天我就走,要是有缘,我希望再见面的时候,您已健康的。”子修又梳了头,整了整衣服,给大娘端好了汤饭,问了城里的地方,背着包袱离开了。
子修没有钱,便拿了那玉佩雇了辆车,紧赶慢赶得赶了一天,入了城,见人人穿着不同的衣服,两周都是古建筑,满眼的都是新鲜,新鲜之余,便觉自己浑身乏力,这时候才知道,从昨天开始自己就再也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坚持到现在,自己也是想不到的。
随后,子修从腰间拿出了两颗珍珠,又想到脖子上的珍珠银串的项链,并耳朵上的珍珠,一齐得摘了下来,找个当铺给当了,但又不知道这金子银子铜钱兑换是怎么回事儿。
只有自己知道,这些珠子不知有多好。辛苦了有多少个月。
想了想,叹了口气,进了一家店,进门见里面离柜台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见了子修的东西,先是眼前一亮,后又仔细瞧了瞧,装着样子说道:“姑娘是要当多少?”
“您看能当多少,这东西好不好,您是眼光高的人。”子修觉得不妥,后又接道:“只是别太少了,虽然高不了本价,您也好让我给我们家小姐有个交代不是。”心想,得搬出来个小姐不是。
只见那人变了个样笑呵呵得:“姑娘既是要当,自然这东西是好的,可再好,也是转手的了。”随后,只见那掌柜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个布袋儿,从里面倒出来了一些白花花的碎银子,还外带着一些铜钱,说道:“姑娘,您看,三十两行吗?”
子修也不知道这三十两是多少钱,心下想,这人能少给就不会多给,听着也不少,就这样罢:“那就多谢了。”
说着,那掌柜把这些散碎的钱放回了布袋子里:“就连同这袋子也给你罢,这可是宋锦,瞧这里外细致的功夫,再看这上面的画。”
“那您再宽松些,再给我个这样的袋子罢。”后子修又开始求那位掌柜,那掌柜挨不过便又给了个绢袋儿。
子修从里面拿了几个铜钱和碎银子,掖在腰间,又把剩下的银子,一半多一般少的分开了,放进了包袱里,便就出门了。
侧眼看,那掌柜爱恋不舍的拿着那珍珠后,反复把玩。
到底是好东西,人人都爱。
到了家小摊贩那里吃了些东西。吃过饭,顿时满腹感上升,安全感充满全身。
可心下一想,虽然时有时无的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再睁开,再掐了下自己,哎呦!这是真的是真的了。
是真的......可晚上我该住哪呢?以后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一辈子都会在这里了吗?如果没有个归宿,那岂不是每天都在担心住哪,钱也会花完,这便就想到得找个事情做,得想个点子。
子修转念想,不如找个地方做点事。
正想着,便听见街边的那头儿有吆喝声。
“云鬓斜簪,买得一枝春欲放咯。”
远远地看,那门匾上写着“千禧宝记”,这名字,看样子应该是个珠宝店?
子修给了店家钱,收了东西,便走了过去。
刚到那里,门口的小子迎上前道:“姑娘里面请,姑娘要点什么,咱们这里有新做的绢花,累的金簪,您要是有样子,咱们这里也可以定做。”
子修进了门,见里间靠窗的管帽椅子上坐着两个姑娘在喝茶,身后一年岁不大的小子迎进了一位姑娘,引着进里间圆桌旁坐在了那绣墩上。
“您先坐着喝茶,我进里头给您拿。”小子
“快点儿,我们小姐明儿还紧着用呢。”姑娘
“好嘞。”
刚进去了个人,又走出来个生面孔,拿着两个红漆盒子。
“两位姑娘,这是您前些日子定做的一支翠珠簪子,一支累金丝的步摇。”
这三位姑娘的衣着打扮,像是哪个府里的丫头。
再看正门的对面,黑漆高大厚重的柜台,上头围着透雕万字不到头的栅栏,里头的小子们,又是整理账本,又是记账,又拿了两个账本,递给了那提笔的老者,那老者接过后,边写边上下摆弄着二十八档的五珠算盘。
再想细看时,被那小子问道:“姑娘,您要点什么,要不我带您里头瞧瞧?”
“您好,我想问下,咱们这里还需要帮手吗,我想......”还未说完,就被小子打断道:“对不住,真是不巧,我们柜上不缺人手,要不您去别的地方看看?”
子修也是干笑着道了谢,出了门,满街得都是人,来来往往的,子修的心里空洞洞的,也不知道该去哪,就又回到摊子那里,坐在那里也是望着桌子发愣。
“这该怎么办......”
忽然就想到了,之前店里的三位姑娘,实在不行,我也去做丫头罢,再不济,不就每天端茶倒水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这住的地方不就解决了嘛,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子修便问了小二,这儿哪有府上可以做活计的。
“您看,不远的地方,沿着这条大街往东走,有个安王府,您到那里去看看罢。”
“安王府?”
小二见子修疑惑,接道:“安王就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名为朱厚泽。”
子修谢过小二,便就往说的地方去了,果然,这条大街走了没多久,就到了,这匾上写“安王府。”
“这安王府也没有那么气派,这门倒让我想起来南菜园大观园的门儿了。”子修自言自语着。
见门前那里站着一干人,有坐着的也有站着的,子修便上前问道,这府上是否有活计可以雇人用的。
不一会儿,从中走出来个人道:“你往西走有个角门,那有人,你去那问。”
子修谢过后,就径直得走到了西角门那,还没到门口,里面便出来个嬷嬷,那嬷嬷见了子修上前急道:“你谁啊,来这里做什么?”
子修学着电视上的样子,行了个礼:“您好,我是来问问,咱们府上有没有空闲的活计,可以去当差的。”
“当差?”那嬷嬷笑着接道:“有啊,可你会干什么呢?”那嬷嬷现下无事,见子修穿的齐全,细皮嫩肉的,不像是个会干活的,也没有要子修的意思。
子修磕磕巴巴得说:“我可以打扫,端茶倒水的都可以,不会的,我可以学。”
“我看你说的,也就会这些,那不会的是要学多久呢?端茶倒水的,我们府上不缺,多得是。”那嬷嬷见子修欲要解说便又打断:“好了,你还是去别的地方罢。”
子修碰了灰,也就没多说什么,想着去别的地方再看看。
又到了一个地方,好像又是什么当官儿的。
“夏府。”
绿油漆的大门,还未细看,便被门口的问道:“干什么的你?”
“您好,我想问下,咱们府上有没有什么活计可以做的。”子修
那门口的小子不耐烦道:“去去,那边儿问去。”
子修也不知道是哪,跟着手指的方向去了,也是一个角门,便见那里有两个依门站着的嬷嬷,那嬷嬷也是从头到脚给子修看了个遍,说了两句,也是没用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