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怎么宽广的和风客厅,大概二十多坪的素色客厅中心摆放着一个不大的矮桌,一如平常人家的家具,只是主人家精心地布置却显得独特,缺又不显突兀。一股淡淡的熏香飘散在空气中。望向轻烟来处便可以发现,那是祭拜逝者的冥香。
被祭奠的是一个很英俊的中年男子,黑色的头发和眼瞳,刀削一般的面孔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这是一张适合冷峻表情的脸。”
这估计是所有看到这张照片的人第一眼的印象。不过,与想象中不同的是,这张照片上的帅气男子却笑容灿烂。虽然如此,却无损与他的魅力,反倒是有了一股难言的独特气场。
“也就是说,你想要拿走自己亲生弟弟的眼睛吗?”矮桌旁唯一的女子出声说道。听起来虽然像是亲人,可话语之中却没有多少亲近。
桌上的茶杯只是升着蒸汽,可是与热气腾腾的茶杯相反,屋子里的气氛倒是很冷淡,甚至有些险恶。
“绘理子,我们也不是无偿……”面对这个名为绘理子的女子,对面的男子倒是颇为无奈。不过要是让其他人看到男子的样子,恐怕要吃惊不已。概因为这个男子是掌握着木叶第一大族——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而对面的女子也不是什么一般人。漩涡绘理子,漩涡一族的遗民,宇智波一族自宇智波斑之后最为强大的天才,宇智波志久的妻子。
“那还真是谢谢族长大人了。不过虽然失去了丈夫,我漩涡绘理子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孩子都养不起。而且志久也没有达到那一步。”绘理子却是不领情。
“你是说,志久没有达到万华镜……”闻言,宇智波富岳吃惊问道。
“当然了,要是有了万华镜,志久他……”绘理子心情也有些黯然,看向一旁的祭台。
“唉……”宇智波富岳也是神色低落。
“族长……”这时一旁的一个背上有宇智波团扇的年轻男子却是低声呼唤了一声,宇智波富岳也是反应过来。
“绘理子,既然如此,那么做个交易吧。”正正身形,宇智波富岳颇为严肃地说道。
看到绘理子点头,宇智波富岳接着说道。
“绘理子,宇智波希望可以用一些族内的秘术和一些经济上的代价换取志久所开发的精神锻炼法。”严肃说完,宇智波富岳颇有些紧张地看着绘理子。
宇智波志久被称为宇智波斑之后的第一天才不仅仅是因为他作为忍者的资质极高,更是因为他开发的精神锻炼法可以一定程度催发宇智波一族写轮眼开眼。虽然几率不高,可是宇智波一族忍者数量也不少,在不算少的基数之下,开眼的数量就极为可观了。
闻言,绘理子眼里浮现出了一丝挣扎。精神锻炼法可以说是宇智波志久最大的成就之一,自己纵然是不想答应宇智波富岳,可是想到自己母子两人的境况,却由不得绘理子不答应。
这个时期是木叶四十八年,九尾之乱刚过去。而宇智波志久也是在那一场战争中牺牲,绘理子自己也因为身为漩涡一族后裔,在牵制九尾的过程中受到极大伤害,失去了继续作为忍者的资格。而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却这是花钱之际。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母子两人的境况实在窘迫。所以对宇智波一族的秘术自己没有多么大的渴望,可是钱财却是自己现在急需的。
内心天人交战了半晌,绘理子还是垮下了肩膀。宇智波一族的确是有备而来,由不得绘理子不答应。作为忍者,宇智波一族的秘术是无论如何无法拒绝的;而作为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那些钱财绘理子也无法拒绝。
“我答应你,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抬起头,绘理子艰难说道。
“好好好。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我也答应。”听到绘理子答应,宇智波富岳狂喜。自己这次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要知道,作为具有影级战力的绘理子可不是只有一身战力和出众的美貌,她的内心也是极为坚强远胜男儿。所以即使是准备充分,宇智波富岳也只是有六成把握。
对于宇智波志久一家来说,精神锻炼法或许只是一个不凡的成就。可是对于宇智波富岳而言,这可是宇智波强大的起点。对一直以中兴为己任的宇智波富岳而言,精神锻炼法的意义无比重要。
“以后不要在来打扰我们。君卓也要姓漩涡。”
“不行!”闻言,宇智波富岳想也不想,立即就拒绝。虽然志久的孩子才半岁,还看不出来什么才能,可是他身上毕竟有宇智波一族的血脉,又能差到哪里去。漩涡虽然是个不输于宇智波的大族,可是现在也已经没落了。旁边的跟班也是脸色大变。绘理子这话简直就是侮辱宇智波一族。
绘理子却是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宇智波富岳,对话一下便陷入僵局。两人在这上面毫不让步,本来已经很好的气氛逐渐又变得险恶起来。
“富岳,答应绘理子吧。”就在两人将要翻脸时,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只见门外走进一个七十岁多的老人,长须飘飘,也穿着标有宇智波团扇标志的服饰。这便是宇智波一族的大长老,论起族内地位,大长老还要稳稳超出宇智波富岳一头。
“只是,绘理子,以后君卓除了今天交易的宇智波秘术之外不能使用其他的宇智波秘术。而且就算以后姓漩涡,可他身上背负着宇智波的血脉却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不希望以后君卓的身上只有漩涡一族的族徽。同样的,宇智波不会再对你们母子二人多加干涉。”
拄着拐杖的大长老毫不见老态的说道。
“……我明白了。”犹豫了一阵,绘理子还是答应了。这估计已经是宇智波的极限了,而且自己原本的意思便是将自己母子二人从宇智波这潭浑水里择出来。九尾之乱后的宇智波,已经被所谓的荣耀冲昏了头脑。没有丝毫权势的自己母子二人一定会在这场斗争中被碾的粉身碎骨。
双方交换了一个卷轴之后,宇智波众人就离开了绘理子的家里。看着三人离去,绘理子松了一口气,和这些人打交道实在太累。不过幸好以后可以轻松一下了。同时又快步走向楼上的一件小卧室里。那里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儿,这便是宇智波志久和漩涡绘理子的孩子——宇智波,不,漩涡君卓。
“大长老,为何答应绘理子,我们不是没有其他选择啊。”这边的宇智波富岳倒是有些无法接受。
“富岳,你要知道。绘理子是漩涡一族的显贵,虽然漩涡一族没落了,但是他们不是被灭族了。在木叶,他们的号召力还是不小的,特别是火影一系。”听到宇智波富岳的话,大长老也严肃说道。
“您是说……三代目会插手?”惊醒的宇智波富岳问道。他的确是忽略了这点,长期的木叶第一大族光环让他都快忘了自己一族之外还有火影的存在。
“不止如此,志久生前和旗木、日向还有猪鹿蝶的关系都不算差,虽然不可能不顾一切的帮她,但是趁着大势恶心宇智波他们还是乐见的。更何况,志久和旗木关系并不一般,在旗木一族争取到的帮助肯定更大。”
“我记得,志久的老师就是白牙吧?”
“没错,就是木叶白牙——旗木朔茂。旗木一族没落之际,志久可是曾大力帮助过他们的。”大长老也是颇感棘手的说道。宇智波志久不仅作为忍者极为出色,为人也好,风评也好都无可挑剔。正是因为这样,宇智波才投鼠忌器,畏首畏尾。现在的宇智波要借着村子里失去四代火影的时机快速发展,而不是为了一个同族的遗孀而去捅这个马蜂窝。
闻言宇智波富岳也不说话了。他不是笨蛋,只是刚刚成为族长,手腕还不通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