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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言(2)

原本在写这些日记的时候,内心从未有过将其编撰成为一本让人可阅的读物。一心只想着这些权当是对于大学生活及逝去青春的缅怀。我也曾经向同学表达过如此想法,亦觉甚好。在写完之后,对于这些青春的记忆,我是乐于和别人所分享的。正因它是对于我青春的记忆,所以在每次每篇写完的时候末尾总是会留有“致我即将逝去的青春”一语,这句话所包含的内容,稍后再叙。

原本并非是为了发表而写的这些日记,偶然一同学的启发加之我之前对于自己的承诺,因而觉得必须有所整理了。翻看那些青春的记忆,如今竟被自己当初用情之深、之痴,几近于痴狂状态所震撼,这也印证了古人所说的那句“文章情之所至也。”因此翻看每一篇几乎无非的是一个主题:我如何喜欢她、我如何思念她。之类的意思,但由于是本人经历过所以无需再述之前之事,然已下决心以书飨读者,便应让读者有我之感,才是我真正所要传达的意思。打一比喻:这些情感和文章似是一个我自己慢慢垒起的高台,我也慢慢的升高,当高台有一定的高度时,我自己在台上高呼-------快来看啊,风景这边独好。然而却不给任何人登上高台的阶梯,久而久之,一些人会厌烦,觉得我实在炫耀一般。其实在下是真心诚邀各位一览的。基于此我觉得也必须很有必要复述下我在此之前、之中的一些故事,这才更能使各位读者走进日记所记载的事情中去。更能使各位读者理解日记中所要表达的情感。更能使各位读者明白文章中一些方位词、一些晦涩句所要表达的真正意义。更能使各位体会到这些平白无华文章的深层次韵味。记得有人这么说过:一个人不能直面过去,就无法展望未来。对于这句话我是颇为认同的,所以这也是我我要写这篇序言二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我们的故事开始于她主动加我QQ,依稀记得那是2014年2月末的一天计算机课上,大学时光已过了许久,同学们都逐渐适应着这新鲜的大学生活。在加QQ之后,我们便开始闲聊,聊的无非是对于周围环境的一些抱怨及一些关于一些的别的事,我每次都是有问必答,言无不尽的回答着她所问的一切。后来我们聊的很好,聊的时间也渐渐久了起来,聊的话题从人到事,从事到一些社会现象、电影的影评……等等,几乎是无话不谈,无不投机,这样聊了一个多月渐渐深入了。让我喜欢她,也让我放弃就是这次聊天中所表现出来的品质,这个品质让我深深地喜欢上了她------一次在聊女朋友时,我引用了我母亲给我说的一句话,而她在复:以后可能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女孩了。她的礼貌气质让我这个对于家教看的很重要的人觉得,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甚至可以用可遇而不可求来形容我的心情。

渐渐的随着聊天的深入我更加被其善解人意等优秀品质所打动,以至于后来做了许多现在看来很不合逻辑的事。后续来说。但在这里我必须说明一点,对于喜欢的人我一直遵循我内心的想法,即使死上千万次都不会后悔,用屈平《离骚》中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这正是我的一种坚持。所以遵循内心想法的我自然而然被所表现于我面前的这些优秀的品质所吸引,一方面是这样的,另一方面我也是爱屋及乌的,对于她的一些缺点也本着喜欢她的原则而不假思索的全面接纳,而对于她与别人的矛盾,我也会自然而然的归结于对方身上,照此以往,等等等等。

这一个月也都在日记的前半部分有所体现。4月末的一天是她的生日,那天我专程去网吧,做了我人生中第一张PPT用QQ邮件的方式给她发过去,而生日礼物是我精心准备了20多种不同口味,不同类别的糖,装到一礼盒里送给她的。这是我浏览她的空间、微信、微博里发现她说想要一盒糖果,我依稀记得那是上完体育课之后,甚至连她来拿这盒毫不起眼的糖果的走姿都能想起来,穿着人字拖,那是她的最爱……。

5月初时劳动节假期,期间心里的煎熬是无以伦比的,因为学校里没有她、因为我见不到她,更因为她去了远方带来了内心无以复加的煎熬,这种煎熬不仅仅是一个离别所能全部概括的,所能表达的只是言尽于意,传达于情。在这期间唯一支撑我从那类似于无望之期的三天中支持下来的,便是她临走前将电脑给我,托我寄看的。看着作为电脑壁纸上的她的一张张笑脸的照片,回想着她走之前在地下通道入口偶遇的那一刻,她的嫣然一笑,我内心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这味道是酸、是甜、是苦、是辣。五味杂陈,酿于心中。伤疤不再揭,复述更心疼。

6月份,要走了,暑假来了。平生第一次这么由衷的讨厌放假,随着日期的临近,心中更加翻云覆雨起来,甚至于有些波涛汹涌。这或许是我之前所说的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吧,以前从未有过,以后……。回到正题,6月末,她走了,那天的场景、情景,当天的日记中都有着详细的表达,也只有那天我一天写了两篇日记,且在其后的日记中有着更为深刻、详尽的表述。然而,不得不说的是一个从古到今的永恒话题:离别。如今回想,只是淡淡的用柳永的一句词来形容当时的心情是再好不过了: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柳永的词,可谓直白呵,但其中饱含的情感却绝非这区区十余字所能容纳的。如今恍惚的记得自己的哽咽,记得当K8178次列车驶离车站时自己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肉体也跟着飞快北驰的列车远去了。听着那首《我好想你》心中感慨万千,如果能再次相遇当时的我非得拥抱紧她,说出自己心中一直想说的话,可是不可能,列车已经远去了,犹如时间一般过去了,便是过去了。没有什么如果的话。不喜欢的、令人反感的那年暑假终于开始了,我也开始了长达两个多月的“思伊念伊不见伊”的相思之中。

暑假是必须要说的,因为这些日记大多是在暑假期间写成的,那部NOKIALumia900伴随着我这几个月一直在记录着心里的思念,一直记录着我心中的裂、聚变反应。

6月底,回家的第二天我便开始我的打工生活,经多方面寻找于西安北郊未央区某建筑工地打工。当初次来到这里,我便拿出手机,看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用手机地图搜索她家的位置,看看此时的自己与她相距离多少物理距离。真实的是内心希冀着:随着距离的渐近,内心的思念也容易被她感知吧。这样的自欺欺人,于理智,于今看来实在是可笑至极,这也是我之前所说的不合逻辑、难以理解的事吧。建筑工地的脏乱差累,自不必多说,但我仍能在每天的工作间隙,向她拨一个电话以让我的通话记录中有她的存在,但那也仅仅是存在于通讯记录而已。真实的是:电话拨出便立即挂断。实在不想打扰她,所以在日记中说一直有和她的通话记录却从未听过她的声音。这种有名无实的电话记录所能记录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明白的是,这是我对于她的另外一种思念的表达。或许看到这里,有人会唏嘘,但请明白的是我对她的喜欢从未有过言语上的表达,一直在用行为或者是一种精神方式所表达的。这便如这本书的书名一样《一个男孩的暗恋日记》,暗恋是不需要用话语来表述的。在工地的那段时间里,每天的工作完毕之后便是我对她的思念的开始,一天一天,周而复始。“凭栏望,一河灞水向北流,柳枝依依我心愁”愁的是什么?是那种“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的惆怅。工作的地方距离灞河不远,所以经常工作完了之后去那里发呆、傻想。一开始以为那条河是渭河所以在日记中有了“树影风动闻夏声,咏乎渭,舞乎廊。黯黯思君在他乡,君亦在身旁”之叹。的确,在他乡思念一个人仿佛给思念放上了放大镜,无限扩大。无限扩大了的思念也笼罩了我,笼罩了曾经的那个夏夜,那些关于思念所寄托的一切一切。灞河在那个地方是南北流向的,这与我心中思念的她是在一个方向的。因此,日记中的许多地理方位词“南”“北”等所要表达的不仅仅是地理方位而已,更深刻的代表了“她”和“我”。坐在湿地公园门前的长凳上,举头北望,脑海中的思念,耳机中那首《我好想你》的旋律,不由得使我把对于她的思念与想倾诉于她的话以一种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每次写完举头而望,北方的她好似对我微笑一般,犹如那次在地下通道入口相遇那刻的嫣然一笑。看着她的那笑靥,仿佛天上的流云都被她的嫣然所凝遏一般。这样的看着所谓的她,心中一整天的劳累仿佛立刻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了一般。原本以为这个暑假便这样过去了,带着我对她的思念就这样过去了。原本以为是这样的,我说的是原本以为……。

七月流火,灼炙大地上每一个带有生命迹象的有机体。太阳的核聚变反应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自然力量的强大。但让我所料想不及的“聚变反应”却才刚刚开始。

7月中旬的一天中午,经过一上午的劳累,几近崩溃的身体在风卷残云般的扫完食物之后,在意志的牵引下走向了那个属于我的那方小天地,工地的环境无需再述。虽然只能休息一个小时,但我总会在小憩之前打开手机,看着手机壁纸上充满笑意的她,心里仿佛在炽热的骄阳之下有了一方属于自己的避暑胜地,而那胜地是她给我的,是她的那丝笑容给我的。打开QQ看着好友动态,尤为关注着已经为特别关心的她的动态。而这一次满怀着希望与期待的心情看着页面的加载,却没有让我像往常一样带着一弯浅笑入梦。心里仿佛产生了一种新的、远似与核聚变的能量反应,而这一切的变化只是因为简简单单的七个字:路太长,幸好有你。我本知道她是没有男朋友的,我原本一直以为她是没有男朋友的。否则自己也不会这么喜欢她的。然而这七字的出现以及所附带的照片却使我彻底的不知所措了,不知是否继续于对她的思念,也不知之前的思念是否有错,是否有不当之处。毕竟若是知道她有男朋友的话我便会早早的将这种情感扼杀在萌芽之中的,宁愿远远的看着她,这便足够了,而如今却真的不知所措了,具体的看到相关的日记各位便会一目了然。就这样,原本的天地崩塌了,又成为混沌一片,努力的想看清所想看清的,可是什么也看不清。

不知不觉开学了,9月初秋,万物凋零,芳华陨落,对她的情感也似悬挂在枝头枯黄的树叶,不知何时便会随风而落。心中失去了往日情感的,犹如一个永不知底的深渊一般。看着月亮依旧悬挂在空中,但在我的眼中它已不再皎洁,猛然想起一篇初中学过的课文:兔子在没得到月亮之前,在它眼中认为月亮的阴晴圆缺,各具其美。然而在得到之后却像失去了慧眼一般,不再认为月亮的阴晴圆缺都有美感了,内心煎熬、良心未泯的它最后乞求上帝收回赐予它的月亮,而重新拥有发现月亮美的眼睛。想到这里,我明白是该结束这一段牵绊了!然而如何结束,最后决定在4月末她的生日那天履行去年的承诺,以最后一张PPT作为结束。

结束了,PPT虽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但还是结束了。9月以来她做出了许多另人反感的事也随着结束而涌上心头。与老师的分庭抗礼断绝了她在我心中曾经的那个彬彬有礼、善解人意的品质。一切都结束了,直至五月我渐渐清醒。或许是清醒,或许是逃脱,我做了一篇《论“柏拉图式的爱”与暗恋》一文以作为结束这一切的最根本理论。如今一切以成为历史,现在站在一个新的高度重新审视这份情感的输出,我不会后悔我的决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我明白有人会以“士之耽兮,犹可说也”来标榜我,我对此不做任何反驳与评价,我只想说的是:对于她、以及对于我以前、以后所喜欢的人我都会用真心来对待,除非自己放弃。我对于情感却是持之以恒的。

之后六月份,我们有过一次深夜彻谈,在提问中我毫不隐晦、毫不掩饰的说了我喜欢她的事实,但只是停留在那几个字上面,对于那些日记及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句:我喜欢你。准确的是:我喜欢过你。所包含了,或许是永远包含了。

如今,时间飞逝,业已临近毕业。大学时光对于我而言便是青春的见证。在此前与之后我都有过“致我即将逝去的青春”一语。而如今却是真正的将“即将”二字抹去了。踏上社会的不知能否还会像之前一样喜欢一个人,但不变得是这份情感永存于我的心间,给予给那些懂得、明白、了解、珍惜的人。

以此篇作给自己青春的礼物;以此篇作给自己大学毕业的礼物;以此篇作为自己对过去的怀念与未来的展望;以此篇致我已经逝去的青春。

含雨听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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