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不说这些,举另外一个例子……所以我认为这起义之事必成难成大事。”
上官锦面对着南华,叶良辰娓娓道来。对面的南华以及叶良辰闻言皆为之一惊,不听不知道,一听那可真是吓一跳啊!二人顺着上官锦的思路一想,果真如此,二人几乎同时低声叹息,可木已成舟。张角以及带着三卷《太平清领道》离开师门,甚至立下誓言,扬言要将这天下变得清明。
要说张角为什么可以带着三卷天书离开师门,其内在原因还是因为南华,南华多年游历天下,对民间贫苦,家家户户互相易子而食的行为唯有摇头叹息,心中无数次的呐喊着“想吾堂堂大汉,竟如此荒唐。”便早有了欲意推翻汉王朝的主意,只因大汉四百年的传承,自公元前135年,汉武帝接受董仲舒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使得忠君爱国的儒学教意早已在这些大汉子民心中根深蒂固,让南华这一派老一辈不敢弄出这造反的事情来,毕竟在他们这些可以用“老顽固”的思想中,背叛汉朝,造反之人,都会遭天神谴责,死后也不能瞑目,甚至多年后依旧会被子孙、他们戳脊梁骨的,所以便打消了这想法。
大汉初期,在政治上主张无为而治,经济上实行轻徭薄赋。在思想上,主张清静无为和刑名之学的黄老学说受到重视。汉武帝即位时,从政治上和经济上进一步强化****主义中央集权制度已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成为封建统治者的迫切需要。
西汉王朝统治人民虽然奉行黄老的“无为而治“的思想,实质上仍因袭秦制,以严刑峻法统治人民。武帝好法术、刑名,重用酷吏,以严刑峻法来加强统治,给人民带来了极大的灾难和痛苦。
主张以清静无为的黄老思想已不能满足上述政治需要,更与汉武帝的好大喜功相抵触。而儒家的春秋大一统思想,仁义思想和君臣伦理观念显然与武帝时所面临的形势和任务相适应。公元前134年,汉武帝便召集各地贤良方正文学之士到长安,亲自策问政治之道。
其中,董仲舒在对策中指出,春秋大一统是“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现在师异道,人异论,百家之言宗旨各不相同,使统治思想不一致,法制数变,百家无所适从。根据他的所想,迎合汉武帝好大喜功的性情而建议道:“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又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董仲舒提出来的,意思是废除其他思想,只尊重儒家的学说。以后,凡是做官的人都要懂得儒家的学说,用儒家的思想来解释法律。独尊儒术之后,中国古代的封建正统思想就开始确立了,但真正的全面确立是到了隋唐时期。
董仲舒指出的适应政治上大一统的思想统治政策,很受武帝赏识。儒术完全成为封建王朝的统治思想,而道家等诸子学说则在政治上遭到贬黜。于是,在思想领域,儒家终于取代了道家的统治地位。
而儒家学说的思想,想必诸位也都明悟了然,以人为本,以德为先,忠君爱国。造反推翻汉王朝,也只敢内心想想作罢,又怎么思想“顽固不冥”的老一派南华等人敢干的呢?一句话总结就是——“然并卵”!
然而,张角却不似南华等人一般思想顽固,在与南华说了此事后,第一次被南华痛骂一顿,大骂忤逆徒儿,甚至差点逐出师门,但却不改其本心,不久后又是一次对南华述说,依旧被南华大骂,却未被南华逐出师门,这让张角在无尽黑暗中,看到了那些许白光,一周多次去向南华叙说,最终南华也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没想通,仅仅留了句“随尔意,既然做出决定,切勿后悔!”
日后,张角便带着当年随同南华前往江南拜访太平道人于吉时,于吉所授的三卷天书——《太平清领道》,在自家兄弟张宝与张梁的携同下下山入世,倘若正如同那历史的滚滚长河奔流不息的话,三国历史上,第一次壮大的农民起义,黄巾起义便是在公元184年间,因张角弟子唐周对朝廷的告密而提前举行,如期将至……
——时间切割线—七天后——
星空渐渐稀疏,银河慢慢褪去,东方地平线处,染上微微霞光。霞光从微白,到橙红,再到金黄,向两边延展,直至将地平线环抱。朵朵白云,泛出微紫、深红,又旋即褪去。天地间一片苍茫。终于,半边日轮跃出海面,海平面上,随波滟滟。环顾四方,铺满朝阳的金光……
“沙沙沙……”
在初升阳光的照耀下,一片寂静凄凉的山林中,周边的树叶面对着迎面吹来的微微清风,在一旁肆无忌惮的迎风摇摆着,然而,在摇曳的树叶下,却有这么一人,身形凝立如山,两只脚下,各踩着一块尖尖的石头,但身子却是纹丝不动,各个方面,都保持着绝对的平衡。
“刷!”“刷!”“刷!”
“嗯……哼啊!……”
一位年轻有为的英俊郎才,身着着那套每日晨练必备,漆黑如墨的练武服,下盘肩膀一字打开,下身膝屈,后腰微挺,宛若一坚韧不拔的高山一般。手中紧紧攥握着根九尺长枪,向前突刺——快速回收;向前突刺——快速回收;向前突刺——快速回收……;周而复始,一直是这么一个动作。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的动作,却见他已经练了整整一个早晨。身下的土地,已经被挥洒的汗水浸湿了一片!俩脚所立于尖尖的石头也逐渐随着时间越陷越深,几乎与周围土壤齐平。
只见他,左脚迈前半步,脚尖向外斜指,右脚站在原处,微侧。眼睛沉静的看着前方,手已经按在枪柄上,一声轻微的响动,抬手,起臂、扭腰、重心前奔、一道寒光点缀着枪影刷的奔涌而出,稳定的指向前方。
与目光平齐,毫无一丝颤动。
持枪的手,似直非直,显然犹有余力。
然后,枪影一闪,只给人留有一阵枪尖划破空气时烧焦的异味存在,然后又是刷的一声闪现,长枪再一次回归如初的状态,上官锦也再次准备下一组。
这人不是上官锦,又为何人哉?
上官锦眼神恒定不动,看他的脸色和眼神,没有人能看得出来他对这一个动作满意还是不满意。
然后继续重复。
相同的动作,枯燥而无味。一般人坚持数十遍,就已经厌烦。而上官锦,却在太阳还未出来的这个早晨,已经重复了一千次!
他的身上,已经不会再渗出汗水!只是一个早晨,胳膊从正常到酸痛,然后失去知觉,再恢复知觉,然后再一次的麻木……
不管是酸痛麻木还是极限过后的突破或者是正常,他始终都控制着,出枪的标准。
铁质长枪、漆黑枪尖、木质枪杆——更是一般。
山林之中的寂静,却被上官锦这一杆长枪搅得杀意纵横!
出枪的速度,似乎越来越快……从起初的可见身影,到后来的层层叠影,甚至到最后的难以察觉。
上官锦一直没有间断。
十年了,他每日晨练之际,便是如初,手握一杆九尺长枪,不停的重复着“向前突刺——快速回收”这一种动作,如若是他人,估计早已经闲的耐烦了,然而,他却没有,他依旧在向前突刺——快速回收的重复做着那枯燥的动作,十年了,他从未放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