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平米的露台散发着雨水淡淡的味道。哗啦的大雨已经转为朦胧的小雨。
紫弦的家在离范尼西亚不远的一座高级公寓里,设计简单而前卫,明亮的屋子里摆放着各种小盆栽和小摆设。
“枫,这是我哥的衣服,你会合适的。还有浴室在那边,快去洗个澡吧。”紫弦把一套叠得整齐的衣服递给满身湿透的伊霖枫。
“嗯。谢谢……”
是错觉吗?今天的伊霖枫比平时都来得忧郁。这一切都好像和那段话有关联。
“枫,你洗完啦。是不是觉得舒服很多。”紫弦微笑地看着从浴室出来的伊霖枫。
伊霖枫穿着紫弦给的衣服,白色的衬衫出奇意地合身,只随意地系上中间的扣子,裸露出结实而白皙的胸膛。深蓝色的休闲裤让修长的双腿显得更加笔直。因为洗完热水澡的关系,他原本苍白的脸恢复了微微的红,整个人清爽了许多。他现在真的不是普通的美,紫弦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紫弦注意到了,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顺着他亚麻色碎发滴落,沾湿肩头。
“枫,你的头发很湿。我帮你擦擦。”紫弦拿着毛巾走到伊霖枫的身旁,把他按在椅子上,仔细地为他擦起亚麻色的头发。
“你怎么不问我这几天为什么回来。”紫弦现在才听清楚,伊霖枫的声音有点沙哑了。
“那你愿意讲给我听吗?我将会是个最好的聆听者。”紫弦在伊霖枫身旁边擦着头发边说道。
“从前有个男孩他可能受到他母亲的影响,从小就很喜欢拉小提琴。”伊霖枫的语气很淡,像是在讲述着一个陌生人的故事。“他的母亲是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她每天都拉着心爱的提琴等着她的丈夫回来。男孩的父亲是个提琴工厂的老板,他白手起家,由原本的小企业变成了上市公司。母亲依然每天等着父亲会来,可是他一天比一天晚,甚至为了应酬夜夜不归,后来父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可是母亲认为父亲依旧是爱她的。渐渐地母亲开始变得憔悴,身体也逐渐差了。母亲的久病不愈,最终在男孩生日的去世了。在临死的前,她不断念着父亲的名字。她没有见到父亲。父亲在母亲死后的3天才回来了。男孩伤心透了,追问着父亲为什么不回来见母亲最后一面。父亲没回来的原因居然是为了竞投一只高价的古琴。在4月2日的那天,男孩失去了最爱的母亲,小提琴便成为了他一生的梦魇……”再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伊霖枫的声音明显的颤抖。
听到这里紫弦的心一阵阵刺痛。她不晓得怎样去安慰他,要怎么做才能使他幸福。她能做到的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听他诉说。
大前天是伊霖枫的生日,也是他母亲的死忌。灰蒙的天气托显出他哀伤忧郁的心情。他拿着母亲最爱的勿忘我来到了她的墓前。
白色大理石的墓碑镶着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中的年轻妇人笑得异常美丽,温柔的目光望着前方。
一束淡紫色的勿忘我早已放在了墓前。
他……来过。
伊霖枫把带来的花放在淡紫色花朵的旁边。他打开了手上的提箱,深褐色的小提琴躺在暗红色的箱子里。柔美的小提琴利落地落在伊霖枫的肩上,琴弓水平摆在琴弦上。小提琴特有的声音让本来就优美的曲子更显神韵,只是多了份哀伤。巴哈的《g弦上的咏叹调》是伊夫人生前喜爱的小提琴曲。
提琴不断奏起,没有停过,依然是那首《g弦上的咏叹调》。巴哈的《g弦上的咏叹调》是伊夫人生前喜爱的小提琴曲。
天空下起星星点点的雨,有说不出的忧闷。两天了,他呆在伊夫人的墓前整整两天了。他没有离开过,不停地拉动着琴弦。
一双纤细的手臂从后面环过伊霖枫的肩,人体的温度使他的身体暖了起来。紫弦静静地抱住他,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安慰他,或许这样会让他安心些。
空气在他们身边无声无息地流动。伊霖枫转身把紫弦抱紧在怀里。
他在干嘛?
紫弦的鼻子撞在伊霖枫结实的胸上,撞得伤痛。刚要开口,就被他打断。
“就让我抱一会。”伊霖枫轻轻说道,显得出奇忧伤。紫弦拒绝不了,让他就这样抱着。他身上散发着沐浴乳的味道。
伊霖枫的表情和刚才说话的语调格格不入,绝美的脸上一抹诡异的奸笑。他在耍她。呵呵,可是紫弦看不见。
不知是何时,伊霖枫放开了紫弦,低头慢慢靠近她。
两道柔软的东西触碰着紫弦粉嫩的唇,唇上的温度变得热辣辣。眼前一张俊美的脸放大了n倍。伊霖枫紧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在紫弦的脸颊上。
天啊!他、在、吻、她!!四片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后来他开始放肆了,两片薄唇含住了紫弦的下唇,温柔的吮吸着。紫弦的心脏在强烈地跳动,“怦怦”的声音不停发出。她并不抗拒这种亲昵的行为,也不想推开他。
紫弦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身体被这个深吻弄得全身无力,整个人靠在伊霖枫怀里,手紧捉着伊霖枫胸前的衬衫。
伊霖枫的吻技高超得难以相信。灵巧的舌头轻易地伸进紫弦的口中,与她的小粉舌缠绵。紫弦生疏地回应着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