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日里柳倾倾也对自己下过不少绊子,但终究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不是吗?为什么自己却会对她产生这么强烈的敌意。
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进了两膝之间。烛火闪烁着黯淡的火光,在墙壁上映出了她的影子。
“喂,起来了,别想我还给你喂饭。只是发烧而已,又不是残疾,娇气。”柳倾倾嚣张的声音响起,将饭菜往桌子上一搁就施施然地坐在椅子上,十分地理所当然。
浅月抬起了头,看着柳倾倾那嚣张的模样不由得头大了起来。
“柳倾倾小姐,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立刻,马上。”浅月抬手指着大门的方向,不耐烦地对着柳倾倾吼道。
柳倾倾撇了撇嘴,嘴硬道:“忘恩负义,哼。”随即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坐在床上,浅月终是觉得有些无聊了,又因为生病的原因,身体的机能也降低了许多。困意如潮水般地向她袭来,只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之中。只是这一觉因为发烧却显得不那么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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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空气总是那么清新,即使是在夹杂了无数胭脂气息的阁中,也要比平时干净了许多。
景观一个晚上的休整,高烧已经褪去了大半,头也不似昨日那么昏沉。穿好衣服就到了阁里的那个院子。
由于是春天,春色总是那么的美好。看着满院的勃勃生机,心情也不由得放开了些。
重新回到房间,关着门。却从楼下传来了阵阵的吟诗声。
那是一个还略带着青涩的嗓音,听着男子的声音,浅月不自觉的向门外走了出去。
倚着栏杆一看,是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想来是镇上一些寒门的子弟,初次来这梨园似的寻芳阁。
想到这,浅月的心思也沉了下来:应该也是那些附庸风雅,喜爱做些风花雪月诗词的读书人罢了。
这一年中,看到的这种读书人可真不少,虽然这书生长相也颇为俊朗,但世间有几个读书人不是如此。
虽然看到他的那一瞬觉得他应该是与众不同的,但是想想却有些不可能,倘若当真与众不同,那又为何会到这地儿来。
“小女子玉珠见过公子,公子的才学真让小女子佩服,不知公子的名讳可否告诉小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子低着头福了福身子说道。
那书生连忙向玉珠一拱手:“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只是一介布衣,竟能得姑娘如此赏识,区区名讳自当相告。在下姓叶,名杰,字浩竹“说这话时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存于其中。
“原来是浩竹公子,久仰久仰,这字当真是磅礴大气,充满了浩然正气,却又如竹般宁折不弯,当真十分地有骨气啊,小女子实在是佩服,佩服。”玉珠这话似发自内心,没有半点似作假。
“多谢姑娘赏识,姑娘当真是兰心蕙质,知书达理。”再一次,叶杰推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