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路漫漫
沐杨便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剑气在那些石块上方弥漫着。
不仅仅叶晨一人如此,其他人也是放出灵魂力去探查那些石块,一瞬间,数十道凌厉的剑气变得极为狂暴起来。
砰砰!站在沐杨的几人纷纷朝后退出数步,嘴角处皆是浮现出少许血迹。
见此,皇无双倒是没有理会众人,反而朝前迈出数步,朝那些石块微微一拱,恭敬道:,“后辈不知礼节,惊扰了祖师!”
说完,皇无双右手轻微一拂,那些剑气也随之消散掉,产生的劲风也吹落了那石块上的积雪,积雪落去,石块的面目浮现而出,赫然是一块块石碑。
最令人诧异的则是那些石碑上赫然雕刻着一些人名,见此,沐杨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向皇无双。
淡淡一笑,皇无双并未解答,反而是陷入了沉思,一丝追忆之色在皇无双的眼中浮现而出,数息之后,皇无双方才轻声道:,“在那些石碑下埋葬着一名剑客和一柄剑!”
闻言,沐杨几人身形一震,这石碑居然是墓碑。
倒吸了一口气,沐杨抬头望去,那无边无际的台阶便意外着无边无际的石碑,这里到底埋葬了多少人。
,“数万年来,落霞峰的弟子皆是埋葬于此地!”皇无双继续道:,“到现在,我也忘记了这里埋葬了多少名落霞峰的弟子,同样埋葬了多少名天才,他们曾经是闻名大陆的绝世强者,然而为了守卫追风宗,他们最后还是埋葬于此地,追风宗能够延续数万年,正是因为前辈们用生命所换来的!”
无论是一个家族,宗门,还是一个国家,其光荣的背后必定有着无数人的努力,正是因为那些人的存在,家族,国家,宗门方能延续下去。
,“剑道之途多舛,我辈虽努力求索,但越往后越是寸步难移。而这条路便叫做剑道,在这条剑道上面埋葬了比你们更有天赋的前辈,曾经他们是真武境,甚至、玄武境,然而他们还是埋葬在这条剑道上,而这条剑道无边无际,谁也不知道终点在哪,唯独大毅力者才能一直在这条路走下去!”皇无双轻声叹道,天武大陆上从来不缺少强者,然而强者最终还是陨落了,这武道的终点到底在哪里,轻微摇头,皇无双继续道:,“你们随我一起走这剑道!”
皇无双则是徒步前行,与常人的方式走着,见此,沐杨都静静的跟在皇无双身后。
正如皇无双所说这条剑道无边无际,纵然沐杨等人走了数小时却依旧未见尽头,一路上,寂静的只剩下那山风的咆哮声。
众人的情绪也变化不一,从最初的好奇,到疑惑,到安宁,到烦躁,这一些,皇无双皆是看在眼中。
倒是沐杨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心,望着身旁那些擦肩而过的石碑,不悲不喜,纵然那些石碑下埋葬曾经不可一世的强者。
在沐杨看来,这条山道叫做剑道,同样也叫做强者之道,而那些台阶则叫做寂寞,强者便是由这一阶一阶的台阶堆砌而成,想要成为强者,便要习惯那些寂寞。
当人忍耐不住寂寞,修炼的枯燥,那么他同时也与强者擦肩而过,再也没有相遇的契机。
一步步的枯燥,沐杨始终能够从容面对,每踏出一步都牵扯着沐杨的心神。
直到最后,沐杨自己也忘记了自己迈出了多少步,停下身形,望着眼前那无边无际的台阶,别过脸,望着身后同样无边无际的台阶,沐杨淡淡一笑,继续前进着。
而时刻便注意沐杨几人的皇无双神色微动,眼中流露出一丝极为不易察觉的赞美之色。
高手总是在别人狂欢的时候,他依旧在埋头修炼着,他始终与寂寞为舞着……()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了无边无际的台阶延伸而出,直到天际处。
在这连绵不绝的山道之上,沐杨等人的身形显得如此渺小。
抬起头,望着那触手可及的蓝天,那天色也变得极为阴沉,其冷冽的寒风吹刮而来,月舞邪等人皆是打了个寒颤。
追风山地处极阴之地,面如今天寒地冻,纵然是武者也不得不运起来抵抗这莫名的寒冷。
整个山道上寂静的只剩下寒风的咆哮声,见此,皇无双则是淡淡的瞥了月舞邪等人一眼,闭口不言,继续埋头前进。
真气所弥漫出的光芒在这山道上显得极为醒目,不过沐杨以及皇无双两人身上倒是没有真气弥漫,两人显然没有运气真气来抵抗这刺骨的冷风。
山风是极为可怕的,特别是横山风,那冷冽的山风足以将人的皮肤刮破。
皇无双以及沐杨皆是非常人,尽管那山风刮打在脸庞之上”那直入骨髓的痛苦却未令两人脸色有所改变。
见沐杨未运起真气,皇无双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赞赏之色,武者最重要的不是天赋,而是毅力,唯独大毅力者方能在这条剑道上走的更远。
天色越来越暗,随着那残阳没入地平线后,这天地间的温度也快速的下降。
越朝上走,这温度便下降的越快,起初月舞邪几人还能运起真气抵抗,然而在这天寒地冻的剑道上,这真气运转的速度也变得极为缓慢。
到最后月舞邪几人身上的真气也越来越暗淡,仿佛这冰寒的冷气将那真气冻住。
走在最跟前的皇无双止住身形,转身望着脸色极为惨白的沐杨几人轻笑道:,“这条剑道你们走了多少步?”
闻言,沐杨几人皆是一怔此刻,他们也忘记了自己走了多少步,也忘记了走了多久。
见几人未回答,皇无双丝毫不以为意,淡淡道:,“而你们知道这条路又要走多久?”
闻言沐杨抬起头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台阶,其灵魂力也是延伸而出,然而灵魂力最多也只能延伸到数千米开外,一股无形的威压将之阻挡住。
,“这条路还要走多久呢?”望着那变得极为阴沉的天空,沐杨轻声喃喃道,眼神始终那么竖定。
月舞邪几人同样望着那无边际的石道,轻微一叹,这条剑道到底还要走多久。
每上升一百多米这周边的温度便下降一度多,而如今所处的位置,其温度已经低于零下好几度了。
这条剑道到底还还有走多久?此刻,众人心中皆是问着自己,难道这条路真的无止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