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蜀兴关
当范逸泽率骑兵抵达时,前将军的先锋队已经被暴民团团围住。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即便军人再训练有素也敌不过愤怒的人潮。这些暴民虽然没有锋利的武器,但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涌上来,即便是再勇武的士兵也有精疲力尽的时候。
范逸泽骑着马冲向敌群,接着抽出腰间的利剑朝他们砍去。数百匹崩腾的战马将包围前将军的暴民队伍瞬间冲散,骨折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正当范逸泽认为胜利在望时,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开始沙化,刚才还英姿勃发的战马瞬间被束手束脚。当范逸泽发现这并不是错觉时已经为时已晚,他的坐骑已经无法动弹了。他纵身跃下战马,可没想到他脚下的土地也同样变得像流沙般吞噬着他的双脚。他知道在流沙里绝对不能胡乱移动,否则会越陷越深。可是事与愿违,一大圈愤怒的暴民挥舞着手中的柴刀朝他冲来。奇怪的是暴民并没有像他那样陷入流沙中,他眼看着其中一个暴民的柴刀向他劈来,可他却根本无法躲开。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条铁质的锁链从人群中窜出,并将范逸泽面前的暴民击倒在地。接着另一条锁链缠住了他的右手,锁链另一头用力一拉便将范逸泽从流沙里拽了出来。范显思在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下踉踉跄跄的试图站稳,可地面依旧在试图吞噬他的双脚,而锁链的另一头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于是它再一次用力一拉将范显思拉到了树上,拉倒了锁链主人的身边。
“哈哈哈,老夫多谢征东将军前来协助。”站在大树上的锁链主人正是范显思赶来营救的前将军——第二张力。
范逸泽既吃惊又不意外的看着第二张力:“哼,这些暴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捉住前将军您。”
虽然二人暂时脱离的流沙的威胁,可是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范显思带来的骑兵几乎已经尽数被流沙缠住了,而暴民也乘机轻轻松松的将他们拉下战马接着就地斩首。此时的战斗已经变成了屠杀,棕色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土。范逸泽攥紧了拳头,他为自己的有勇无谋以及无能而感到羞耻。
第二张力拍了拍范逸泽的肩膀说:“还记得十六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战场吗,现在的情况和当时还真的非常相似。我们这些武夫被奇术给打得体无完肤,我真后悔没有将家里的放逐者编入先锋军中。”
“放逐者!”范显思突然朝他来的方向望去,此时他的两个儿子终于赶到了战场边。范逸泽从他们的脸上也看到了惊讶与愤怒,然后小儿子范显甫拿出了马鞍上口袋里的玉如意。
“放逐者们,帮我护法破除奇术!”范显思将玉如意高高举起,他身后的八名放逐者也将他围绕在中间,并双手合十原地站定。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当咒语念起时,范显甫手中的玉如意发出了璀璨的绿光。他周围的放逐者们也跟着他默念起咒语,与此同时玉如意投射出八道绿光照射到他们身上。
在片刻的蓄力之后范显思将玉如意对准了战场方:“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当咒语完成时,数道翡翠色的光波涌向前方。当光接触到地面时,流沙迅速开始凝聚回坚硬的土地并将陷入的范家士兵吐了出来。暴民见到流沙奇术已经被解除时稍微震惊了一下,接着怀着拼死一搏的心情再次朝身边的范家士兵扑去。而脱险的士兵们将愤怒也倾泻到暴民身上,两边在公平的环境里再次缠斗在一起。
“大哥!接下来看你的了。”范显思略显疲惫的对范显甫说。
“交给我吧。”范显甫准备纵马奔向战场,“放逐者甲乙丙丁跟着我,其他人保护显思。”
当范显甫冲入战场时,躲在树上的两位将军也跳了下来。第二张力挥舞着一双铁链在敌群中肆意抽打着暴民,范逸泽则手持利剑刺穿了一个个暴民的胸膛。在范显思、范显甫到来后,战局瞬间被扭转了,暴徒们见大势已去便丢盔弃甲的朝身后的堡垒逃去。当范显甫打算趁胜追击的时候被第二张力挡住了。
“先别再冒冒失失的向前冲了。”第二张力环顾了一下尸横遍野的战场。
范逸泽也走到了范显甫的身边:“虽然显思破除了流沙,可是施放奇术的人并没有被消灭,现如今前方的蜀兴关已经暴民所占领,再贸然前进那必定会牺牲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