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茗后宫的一座小宫殿旁,一男一女在树下凑着头,黑夜里,嘀嘀咕咕的声音更是显得格外清晰。
“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扮宫女!”
“嘘!你小声点,若被发现了,我先把你撕了!”
阮莹雯深感无语,真不知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才遇上这么个霸王加暴王!
“第一,你的声音比我还大,凭什么说我啊!第二,你自己说说理,大半夜的,你没事不在家好好呆着,瞎蹿和什么啊!还打扰我散步的闲情逸致,我不追要精神损失费便是好的,你竟然还要撕了我?!”
“精神损失费?满口胡言!现在骗钱的技术是越来越高明了哈,这什么破借口也敢拿出来!”
“俗话说,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
“这又是什么话,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那是你孤陋寡闻!”
“你才孤陋寡闻,想我门客三千,情报网遍布天下,你竟然说我孤陋寡闻!”
“我啊才不信呢!你这种人就是爱撒谎,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才撒谎,这种事我才不屑!”
“那你说,你是谁?”
“哼,听好了,我便是大名鼎鼎的清……好你个臭丫头!变着法子套我的话呢!”男子剑眉一竖,脸上写满了愤怒。
“嘘!小声点!你也不怕被人发现,你不要命,我还要呢。”阮莹雯无语,自己莫名的被弄来这里,还要无条件帮他忙,可这家伙,却连个名字都不说!
“我不管,今天你若不把大名留下,休想我会帮你!………别那匕首唬我,不吃这套!”就刚才和这名男子的相处,阮莹雯已断定此人绝不会下杀手。
“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
“不知道!!”
“好吧好吧,我服了你啦!听好了,我叫笙箫。”
“笙箫?这名字真怪!还不如叫十二好,十二生肖。”
“不是这生肖!”
“我知道,不过谐音也不错啊!”
“你叫什么?”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阮莹雯是也。”
“蚊子?哈哈!你这名字更奇葩!”
“你才蚊子,你全家都是蚊子!”阮莹雯愤怒之至,全然不知自己套用了某兽的口头禅。
“好了,别废话了。我急需要进冷宫一趟,待会你是宫女,我是小太医,一切随机应变,懂?”
“小case!!”
“……”
?????周围一片沉默,良久,某人才反应过来,“什么东西?”
“就是好的意思!”
“那好吧,出发!小咳思……”
“………………”
通往冷宫的道路,凄清黯淡,寂寂无声,两面宫墙将道上两人裹住,似要将其吸附进去。
“喂,十二,你确定这是通往冷宫的路,而不是去乱葬岗的?怎么特别渗得慌!”
“哼,闽茗的冷宫可不就是个乱葬岗嘛!”
“啊!此话怎讲?”
“这闽茗的后宫有皇后一人掌权,甚是独裁,若是碰上个仁慈的还好,可偏偏是个百年难遇的毒蝎妇。再说,这冷宫当差的人俸禄特少,所以只得从那些妃子上捞油水,那这里又有有钱的和没有钱的吧,只要仔细想想,便能将一切都摸清楚。”
阮莹雯只觉得毛骨悚然,这里是住人的地方吗?简直是索命的地方啊!
“连这等宫中秘事都知道,真是特别怀疑你的身份。”
“呵呵……到了。”
阮莹雯转过头,只见前方出现一个大门,上面挂着两盏暗暗的灯笼,衬得附近更是诡异,门匾上写着“冷宫”二字。只不过,门口只有两个昏昏欲睡的侍卫把守。
“无语,真不知你费这么大周折是为什么?就这两人,毫无战斗力可言。”
“哼,妇人之见,这附近可是有很多武功高强的人。”
“哪里?”阮莹雯环顾四周,哪里发现半点其他人影。
“谁知道呢?”笙箫看了一眼四周,漆黑的眼眸里流露出十分复杂的眼神。
许是听到脚步声,前面两个人已经清醒过来,面色欣喜,一副看到希望的表情。
“你们是谁!”当头的一名大声喝到。
“差爷,我是宫女,这不,冷宫里有位生病了,我特意将这位小太医寻来,前去看看。”
“哦,原来如此。”
“咦?你是哪个宫的?我怎么感觉从来没看到过你?”另外一个伸着懒腰,打哈欠道。
“差爷,这怎么说呢?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若真要记住每一个面孔,多伤脑啊!”
“说的也是,进去吧!”
阮莹雯心中一松,可算是等到这句话了,回头冲笙箫得意一笑,大有“你也太小题大做”之意。
笙箫意味深长的回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等等!”先前那名侍卫忽然开口。
“冷宫里是不准男子进入的,你可以进去,但他不行!”
“差爷,这都把小太医带来了,你不让他进,谁懂医术啊?”
“都进冷宫了,难不成还想活着出去?让你们带药进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正当阮莹雯手足无措时,忽见笙箫藏在暗处的手,两手指一撮。
阮莹雯立刻明了,心中冷笑不已,原来只不过是想坑钱!
“你看差爷,这主子以前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今遭此变故,我岂能坐视不管,您两位就通融通融。”阮莹雯一边说话,一边从袖口处抠出几粒碎银,一人手里塞几个。
那两名侍卫相视一笑,抛了抛手中碎银,随即收入自己的口袋,谄笑道:“好了,你也是一片忠心,进去吧!”
知道事已成,阮莹雯不再多留,急急拉着笙箫离开。
“十二,你说的还真一点也没错,这一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见钱眼开,我刚才递银子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都直的发绿!”
“我都说了没这么简单吧!刚才也不知是谁在那里使眼色。”
“哼!是挺简单的啊!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鸟叫声,笑着的笙箫愣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面带愧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