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房间,白色的玫瑰花,吕林夕坐在白色的椅子上手里正摧残着一朵可怜巴巴的玫瑰花。
“你说,你怎么那么能祸害人啊?”吕林夕想起那晚直到快要天亮才打通卡瑞的电话,并且等到卡瑞来,自己和躺在病床上的家伙还保持着那样暧昧的姿势,自己的老脸呀!亏得卡瑞就像是没看到一样,让吕林夕这几天没那么尴尬。
只不过,这个霸道的男人一生起病来,发个烧都能有40度,还是怪吓人的,“喂,你该不会一个烧,就英年早逝了吧!”又环视一周这苍白的病房,吕林夕背后一股凉意,“妈呀,这怎么搞得跟葬礼一样。”
“是吗?跟葬礼一样。”
“不然嘞,你看到处白得......”吕林夕脑子一顿,刚刚谁在说话,“啊,鬼呀!”吕林夕一个鞠蹴,朝着门口就打算奔去。
这家伙是不知道这躺着个人吗?龙少倾很无语,看见吕林夕脑袋发热就着刺耳的尖叫往外面跑,龙少倾很本能的就抓住了她的手,一拽,吕林夕毫不意外的扑在龙少倾的胸膛上,龙少倾一声闷哼,很嫌弃的说道:“你能不能减减肥!”
四目相对,不知道是不是太近,吕林夕好像从龙少倾的眼里看到了丝丝的宠溺。
看着吕林夕无辜的眼神,龙少倾一手揉着她的头,“怎么了?”
“呃。”沉沦的片刻,吕林夕才清醒,猛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她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像是逃走般,她落荒而逃。
龙少倾举起刚刚揉她脑袋的那只手,在空中,慢慢握紧。
“少倾,你醒了。”孙子梦从外面推门而入,原本紧蹙的眉心,看见龙少倾在椅子上转头看向自己时,就舒展了。
原来,那晚卡瑞带着他们直接就回了A城,跟那天他们从安夫人家回公司后的安排一样,只不过就是龙少倾生病了。在飞机上,一个完备的医疗团队在龙少倾身边忙碌着,还有专门的人全程照顾他,而吕林夕,起初还想帮忙,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来,后来,索性就坐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直到自己困得不行。
“我没事,别担心。”龙少倾端着咖啡,回答着坐在对面的孙子梦。
“生病了,别喝咖啡。”孙子梦企图去把龙少倾手上的咖啡端开。
龙少倾手一别开,另一只手握住了孙子梦的手,孙子梦有些哭笑不得的笑了。
“子梦,你还记得以前吗?”龙少倾的低着头像是在端详着她的手一般,不经意间,她的手微颤一下,一听见他说曾经,她的脸立刻变僵硬得有些发白。
“呃,记得啊!”
“我一直陪着你嘛!”他低着头,孙子梦看不见他的任何表情,她的心越发虚了。
“哦,是吗?”龙少倾放开她的手,他手里微微又些润湿。他抬头看着她,难道你真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