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
2B帮主的一帮2B兄弟也明白事情已经变得不同。
“去吧，以后好好混个人样。”
十几个半大孩子离开，静璇则搂着萝莉：“以后就住这，罚金不用担心。”
萝莉眼泪汪汪，帮主则显得很激动。
砰砰砰！
有人再敲门。
杜凡打开，便看到几个饭店老板：“豆腐，快！豆腐。”
“没有，早上戒严，根本没法进货。”
老板们失望地离开。
“静璇，你在这看着，有人就按我刚刚的回答应付。瑟琳娜，你和你堂姐跟我去地下室。”
其实，地下室有很多生产好的存货。之所以不营业，是因为杜凡想将重要东西转移到地下商场。
瑟琳娜带着太妹拆机器，杜凡则清理出口，然后将部件装车。
货车离开饭店之后没人盘查，但在快要接近目标的时候，却被一层炫光阻挡。
炫光很美，但实质是致命辐射。
“糟了！”
现场情况和他想的完全不同。当初，他明明看到核爆中心距离无人区尚远，等来到近处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先不要拆了。”
他拨通瑟琳娜的通讯串号。
“怎么回事？”
“等我回去再告诉你。”
杜凡怕有人监听，他的通讯仪是高密设备，对方却不是。
不死心的杜凡开车沿炫光绕行，结果却发现，被覆盖的不止是无人区。无人区附近的几条街道，和一个不知做什么的工厂也深陷其中。
“看来，工厂和街道居民没一个跑掉。”
杜凡很清楚的看到一片焚烧后的人形黑灰。
那些，原本都是活生生的人类。
可是，灰的形状有些不同寻常。它们都呈散射状，生前似乎在朝同一个目标狂奔。
在看到核爆发生的情况下，他们为什么做这种选择？难道因为目的地可以救命？
杜凡顺着所有黑灰的轨迹找到中心。
中心是一个位于辐射边缘的小山。山体表层，全是被高温融化的金属和其他物质。这些物质都有先呈液态流动，后来冷凝的迹象。
“好像没什么值得奇怪……”
杜凡眯眼，按物理定律勾勒小山的本来面目。
然后，他突然发现，小山原本应该是一个工事。而且是一个他曾见过图片的大型工事。
“是什么……是什么……对了，防核地堡！”
核灾难以前，人类为了防备可能发生的战争，在很多地方修建了秘密地堡。这些地堡距离地面最少都有15米，大部分深度则在30米左右，有些规格特别大的，甚至会挖到100多米。
地堡除了正常的防核功能，一般还配有能源设备，水收集净化设备，污染处理设备，救生医疗设备以及环境维持设备。
按人类原本的想法，有这些设备就能幸免于难。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变异的核辐射不会衰减。真罩在里面，就只能在地堡等死。
所以，后来这些没用的工事就被彻底忘记。
“是了，法尔是个老牌殖民星，早期有人建地堡并非不可能。而且看这个地堡的入口规模，应该是大型公共设施。也就是那种能容纳几千甚至几万人的超大工事。”
搞清后，杜凡转身。因为这个发现没有任何价值。但他没走多远，便看到一个因爆炸裸露出来的空洞。
空洞呈长方形，宽二十多米，高度可以容纳一辆半货车。
“这应该是超大地堡的换气管道，也只有遥远时代的地堡才会需要这种东西。”
星河时代，人类早已可以使用足球大的设备自制空气。要不，那些投入太空的机甲不等灭敌，自己就得活活憋死。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换气通道肯定通往地堡内部。
这是旧时代常识，虽然目前已经没几个人知道。
杜凡想到一种可能。这种可能，会让他自己变得安全无比，哪怕天威官方通缉，都可以做到高枕无忧。
把发现前后思索一边，等确定值得冒险后，杜凡贴着辐射炫光，小心走向通道。
入口所处的位置非常古怪，是一个由两座高楼阻挡，致使爆炸边界被撕开的“S”形缺口底部。
若不接近，若不是恰巧站到适当角度，没人会发现这个仅能容一辆货车小心通过的缺口。
通过缺口，杜凡很快接近换气管道。管道由200毫米厚的金属板制造，最外层，还有阻挡颗粒吸入的密集细网。
他将细网割断，然后进入其中。
管道整体呈45度倾斜，在走过长长一段距离，割破十多面细网后。杜凡终于来到尽头。
“按长度计算，地堡已经深入地下80多米，不算强，但也绝对不会被辐射伤害。”
他用力推开两扇并拢的闸门，然后便看到一个被黑暗笼罩的地下大厅。
整个大厅的高度和足球场相等，面积差不多是足球场的两倍。
环绕大厅一圈的，是老旧设备和各种闭合大门。
大门无法打开，设备也全然让人摸不到头脑。
“完了，这些东西我分本不懂。”
他不懂，但有个人懂。
只要把瑟琳娜找来，就能很快掌握。到时，一个身处辐射区内，根本没人知道地下堡垒，将会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杜凡心急火燎地向回奔跑，跑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没准还能回到地下商场。因为他记得，裂开的地下商场底部，也有这么一截换气管道，材质，样式都完全一样。只不过，那个管道只有三米多宽，和这个无法相提并论。
跑出辐射区的他将货车开进地堡，卸货后匆匆回去。
“怎么了？”
瑟琳娜自从接到电话就在乱猜。
“别说话，跟我来。”
他将生产线的最后部分装车，然后拉着瑟琳娜和朱莉直奔地堡。
“这个地方，简直像鬼屋……”
因为空旷的地堡只有车灯，所以太妹有些害怕。
“这些设备太老了，不过，大致原理应该不难。”
瑟琳娜一看到旧时代设备就两眼放光。
因为它们都是新时代的科技基础，有些东西，就算没见过实物，也一定看过模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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