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朱莉彻底放松。
“好像在拦路盘查。”
杜凡注意到，几百米外人车全部停止流动。
“那就等着，反正早晚都跑不掉。”
小太妹晃动着细长的脚尖。
就在这时，通讯仪响起。
“杜凡，你能不能来饭店接我一下。”
是静璇的声音。
“可以。”
虽然有些诧异，可杜凡还是调转车头。
“呼！”
朱莉以微不可查的声音叹息。看来，她内心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轻松。
当车靠近饭店，静璇已经等在门口。
门外，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箱子。
“怎么了？”
杜凡发现克星眼圈有些浮肿。
“没什么，打开后门。”
门刚打开，她就往车内搬箱子，等箱子搬完，静璇说了句“回地下商场”便径直钻进驾驶室。
“小美人，怎么哭得那么伤心，来，爷给你安慰。”
小太妹有些幸灾乐祸。
静璇狠狠回敬一眼，朱莉毫不在意。
杜凡将车开回大街。
“我跟爸妈说了，她们不同意，说不可能成功，到最后还会把我自己搭进去。我不在乎，觉得一定能行。就这样，说到最后闹翻了，他们再也不认我这个女儿。”
“那先回去，等几天再说。”
朱莉趁静璇不备，对杜凡做了一个极为下流的手势。
她理解了静璇父母的真正意思，而脑袋发热的静璇没注意到。
那句所谓的“把自己搭进去”指的不是命，而是人。
静璇父母真正担心的是杜凡把女儿勾走，没准，还会顺带捎上另一个。
杜凡也狠狠瞪了小太妹一眼。
小太妹开始嘿嘿奸笑。
静璇不明所以，看得有些犯呆，不过终究不再哭了。
再次上路没有遇到盘查，房车顺利回到地下商场。
车刚停稳，静璇便迫不及待打开箱子。
大箱子里装的是一个用透明材料打造的四方体。
四方体内空间，被一张同样透明的细网隔成上下两部。上部占据四分之三的地方，里面全是五颜六色，毛茸茸，看起来像珊瑚丛一样的东西。
下部，则是一个可活动斜屉。
除了这些，它的侧面还有用细网隔离的电子设备。设备上亮着十几颗小灯，小灯下方则有一个个发光数字。
“这就是集束酶，盒子是培养器。集束酶对环境要求不高，但想要维持最佳产量，就要对空气成分、湿度、温度进行控制。侧面那个就是自动调节装置。”
静璇指着方盒各部位一一介绍。
“集束酶有这么多颜色？”
朱莉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因此相当好奇。
“组成集束酶的每一种族簇都有单独颜色，族簇谱系相近，颜色也相近。这种深绿族簇，生产的是类叶酸。这种黄色族簇，生产的是类脂。”
静璇指着混杂生长在一起的集束酶给两人做讲解：“蛋白族簇是白色系，现在的问题，就是从白色系中挑出适合做豆腐的蛋白品种。另外，我估计光有蛋白不够，还需要加入其他成分，具体成分要慢慢试验。”
杜凡明白自己这次捡到宝了。以前他光知道静璇一家自产合成饼，却没想到静璇研究得那么深。
“美人，小盒子里装得是什么？”
小太妹不学无术，当然对讲解不感兴趣。
“我家的盐卤，被我倒了一小罐，这样比现在新作的品质好，也更容易成功。”
静璇说着看向杜凡：“我需要一个单独空间，还需要光谱接近阳光的充足照明。只有这样，才能剥离各色系族簇。”
“没问题。”
日光照明设备房车上就有。
杜凡将卫生间的拆下来布置在商场一角。
“我现在就动手，你要尽快买新培养器。每一个新剥离的族簇都需要单独安放。”
“没问题，反正时间还早。”
这一次，杜凡单独开车出去，又将地下商场的入口彻底堵死。
培养器不是禁品，不用偷偷摸摸。
他先将触控卡里的钱转一万到匿名账户，然后又分十好几次从全人类联合银行取出。
卖培养器的店铺一听他说要三千，立刻给他打了七折，另外还加免费送货。
杜凡当然不能让人把货送到地下商场，于是只能从陆行车铺中转。
车铺内，瑟琳娜已经将训练设备做好一半。杜凡将尾款补上，又重新购买一辆大货，一批集束酶，分几次将东西全部拉回地下商场。
等他忙完，静璇已经将试验集束酶分离了十分之一，分别存进新培养器。
这时，天已经全黑，杜凡招呼两人吃饭。
吃完他继续训练，朱莉一套套地试着衣服，静璇则去洗澡。
“杜凡，来帮我把培养器搬到外面，地下环境不好，完整集束酶没事，单独剥离后可能会受影响。”
洗完澡的静璇还像以前一样套着大号衬衣，下面空空荡荡。她跟家里闹翻，出来没带换洗衣服。
反正无人区没人，唯一的两个一个是女人，另一个早就把自己看光，不用太顾忌。
“哇——”
静璇的美腿，把小太妹看得口水直流，不停祈祷：“老天，也给我一双这么完美的腿吧……”
杜凡停止训练，开始和静璇一起搬东西。他搬，当然也不能让小太妹闲着。
三人来回跑了几趟，才将装着剥离族簇的培养器全部弄到地面。
“要一个能够照到阳光，又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
静璇很快瞄准一座破楼。
半塌的破楼有顶，朝南的墙全被炸开，正好不挡阳光。
于是，他们再次开动。
“矮油，累死我了，不行，我走不动了，小帅哥，你就背奴家一会吧。”
小太妹要死要活地赖在杜凡背上。
她没有杜凡的体能，甚至连静璇都不如，一番忙碌下来，舌头都像狗一样伸得老长。
杜凡只好任她赖着，另一只手则扶住静璇细腰。
“帅哥的味道不错。”
占了便宜的朱莉太妹指数狂飙，竟用舌尖撩拨杜凡后颈。
静璇知道她就那副脾气，因此见怪不怪。
三人正行走间，一个极小的声音传入杜凡耳朵。
“等等。”
他放开两人，然后以自己为中心，绕圈搜查。
几分钟后，杜凡在两百米外的地方看到一个提箱，箱子里装得全是女式衣服。
“这是我的……姐姐来过了，她人呢？”
静璇认出了自己的东西。这个时候，能给他送衣服的，除了静怡恐怕也没有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