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天到晚绷着脸，累不累？”
小太妹腿老实了，可嘴巴并没吸取教训。
手也没有。
她正翘着葱管一样的中指在杜凡腿上划圈。
杜凡瞪眼。
手缩回。
没要多久，修长指头就又伸了过来。
“我说，你也不小了，早过了骚动年龄，怎么还这么不老实？”
“哪有，人家今年才18。”
旧时代的北欧血统是显老一些。
杜凡干脆不再说话。
以坐像绿线的神奇，别说画圈，就算玩别的花样也别想搅乱心境。
房车首先停在饭店后门。
静璇看到他走进厨房显得有些意外。
“不忙吧？跟我来，有事商量。”
“那我跟爸妈说一声。”
虽然杜凡在她眼中就是禽.兽，但不知怎么搞的，她对禽.兽没有多少防备。
“我先回车。”
杜凡没等多久，静璇走了过来。
“哟，这个小美人是谁啊，看着就让人心肝乱跳。”
朱莉自来熟得打招呼。
“闭嘴！”
太妹果然闭嘴。
“是这样，我想到一个生意，这是出资人。”
“那为什么叫我？”
静璇一看到不停跟杜凡磨磨擦擦的朱莉就浑身不舒服。
“不是你，是你们家。只不过要先找你商量看能不能行。”
静璇也闭嘴上车。
接下来，房车开到陆行车铺。朱莉像回自己家一样带着杜凡直闯仓库。
“你们怎么来了？”
瑟琳娜见杜凡没把“堂姐”扔下十分奇怪。
她正在组装训练房部件，那是杜凡昨天下的单子。
“放心，都解决了。”
杜凡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直奔主题：“是这样，我准备找你们合作……”
他将关于豆腐的设想说出。
“你怎么想出来的？可以！完全可以！”
静璇听后大喜。
她有家学渊源，当然明白豆腐生产出来能获得多大成功。
“真那么好？”
瑟琳娜只关心机械，所以不太明白。
“绝对有那么好。”
静璇兴奋地给她解释：“豆腐，在旧时代是一种非常受欢迎的食材，而且能衍生出无数花样。嫩豆腐，老豆腐，豆腐干，香干，硬干，豆腐泡，豆腐皮，百叶，素鸡……太多太多了！”
“第一步只做豆腐，等市场疲软再慢慢增加。”
杜凡提醒。
人吃腻某样东西需要时间，同一时间推出太多不符合利益最大化原则。
“能和蔬菜肉类那些真正食物相比吗？”
瑟琳娜还是不太明白。
“同一档次！”
“啊——啊——我喘不上气了，我要晕了，我真要晕了！”
财迷小太妹感觉自己突然被幸福包围。
星河时代，真正食材卖多贵，每个人都心里有数。
“现在的问题是能不能成功，能不能从集束酶中挑出专产合格蛋白的族簇。”
杜凡把目光转向静璇。
“可以！最多需要点时间。”
静璇回答得很肯定。
“那这个部分交给你，越快越好。另外，瑟琳娜负责设计豆腐生产线。”
“等你们手工做一次我看看再动手，要不没有头绪。”
“可以。”
杜凡知道，很多事情根本急不来。
“可是，点豆腐的卤水从哪弄？我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
“其实就是放置一段时间的浓盐水，旧时代用来泡菜。”
这个问题难不倒记忆BT的杜凡。
“就那么简单？就这么简单？”
静璇感觉难以置信。因为就连家学渊源的她们一家都不知道。
“你们好像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小太妹终于从眩晕中恢复了一点：“价钱，准备卖什么价钱？要我说，比肉价贵一倍就行！”
“比肉价贵一倍……”
静璇被吓住了。
别人不知道，她很清楚豆腐的成本比合成饼还便宜。把合成饼卖两倍肉价，也太黑了：“我觉得，有肉价一半就差不多了。”
感情她不黑得十分有限。
“这个我考虑过，豆腐定价是应该以真正食物为锚点，但又不能完全跟着食物。否则，别人吃不起，反而会打击销量。我给你们说两件旧时代商品，一种是可乐，在旧时代它的价格是两块五，换成星币，连五分都不值。但它的销量巨大，总利润更是一直保持在所有商品前列。比那些生产几百万跑车和奢侈品的公司多赚很多。另外还有一个例子是盐，一袋只要一块多，一袋够一家吃很久，但盐业公司还是很赚。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奢侈品，而是连普通奴隶都能吃上一顿解馋的东西。当然，它也不能沦落到与合成饼同价。要不就成了毫不稀奇的垃圾。”
“那你究竟准备卖多少？”
小太妹听说价格不高，心疼的要命。
“我看，标准分量应该定为可以吃二十口。价格嘛，2星币或者3星币。”
“也不便宜，3星币买合成饼足够我一个人吃十天。”
瑟琳娜的思维方式和朱莉完全不同。
“不能再低了，否则没人把豆腐当好东西。人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吃得不是食物，而是虚荣。总之，既不能让普通奴隶完全吃不起，也不能很容易就吃上。要让他们吃一顿感觉非常有面子。”
“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准备集束酶。”
静璇比较认同杜凡的思路。
“多买点，宁可浪费，也要保证速度。”
杜凡将一千星币交给对方：“不够的话再跟我说。”
“投入那么多，你准备怎么开局？”
一千星币，在少女眼中可不是小数，更何况，真正花钱的大头还在后面。万一豆腐做出来开局不利，进展缓慢，很有可能让钱打水漂。
“要不做广告吧，全息广告牌什么的投放一个月也就几万星币。”
为了赚钱，朱莉是豁出去了。
“不行，一开始动作太大容易引人注意。我宁可慢慢扩张。”
法尔可不是什么太平世界，财大气粗早晚会被盯上：“其实推广也有很多不花钱的办法，比如先期在静璇家饭店搞个赠送麻辣豆腐的活动，在紧靠上层世界入口的地方买个店面，挂上全息广告牌。”
“这是好办法，可是，需要不少钱。”
买店面并不比投广告便宜，区别只在于买店面比铺天盖地的广告低调。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这位投资人小有家底，给我们注入了20万星币。”
杜凡将朱莉推上前台。
“20万！好多钱……”
静璇开始傻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