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有拿刀的,有拿枪的,竟然还有拿锄头和耙子的。
为首的护卫只好又高声喊道:“岸上是哪路的朋友,将我们拦截所为何事啊?”
芦苇丛中一个中年男人大步走了出来,他双手叉腰高声说道:“你少说废话,交出船上的那个女孩子,我们保证不伤害其他人。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为首的侍卫冷声说道:“兄弟,你知道这条船是谁的吗?”
中年人冷笑了一声,回道:“不就是卧虎庄的船吗,老子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跟踪你们好几天了。船上那个丫头是葛天霸的女儿吧?”
小清一愣,深深吸了口气,走到了船头:“不错,我爹就是葛天霸,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何要劫我?难不成是我爹得罪你们了吗?”
那中年人愤愤地说道:“没错!我们这些人都是盱眙附近的盐枭。这几年来,你爹葛天霸将这四乡五镇所有的盐市都把持起来,不许我们卖盐,只要见到我们,便将我们的盐没收了去。这也就算了,可前些日子,我们辛辛苦苦攒了笔钱到海陵进了一批私盐,本想挑回盱眙贩卖,今年也能过个好年,不想到了卧虎镇却又被葛天霸的人硬抢了去,还打死打伤了我们二十多个兄弟。”
小清蹙起了眉头:“有这样的事?”
那中年男子见小清不信,怒声说道:“我还骗你不成?:你爹也是贩私盐的,就算他势力大,可也不能只许他吃肉,不许我们穷汉喝口汤吧!说句实话,要不是你爹这次把事做绝了,我们也不会干这路缺德事!行了,话到此为止,今天我们特意在这里等候,就是要将你劫走,让葛天霸知道知道,我们盐枭也不是好惹的。他要是想让你活命,就得给我们一个公道,将那批货退还给我们!”
“可据我所知,我爹虽然打击盐枭却从来不会伤人,顶多是没收了盐就会放人的!而你们盐枭贩卖私盐也素来都是以个体少量为主,这一次,你们到底是运了多少私盐呀,竟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来?”小清问道。
那中年人眸光闪了闪,回道:“这是我们与你爹的事,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这样吧,你跟我们走,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如何?”
小清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行,我不能跟你们走!”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那中年人冷笑了一声,对着身后的众盐枭挥了挥手,众盐枭一阵咆哮,便抡起各种武器向快船猛冲过来。
为首的护卫见状也一声大喝:“弟兄们,给我上!”说着,率领七八名护卫跳上岸去,一时间刀光剑影,与盐枭们交起手来。
护卫们如狼似虎,各个身手不凡,转眼之间,几名盐枭便受伤倒地。
中年人大怒,一摆掌中钢刀,率其他人也加入了战斗,这下,情势登时逆转,护卫们武功虽好,可对方人数众多,十个打一个,转眼之间,几名护卫便被盐枭打得七零八落,滚翻在地。盐枭们一拥而上,手里的各样器械向护卫身上砸去。
船上的小清看到如此情景,咬了咬下唇,看起来很是犹豫。
而她身旁的水生却突然转头看了看四周的芦苇荡,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他走到了船头,用上内力一声大喝:“大家都住手!”
所有人被他的喝声一震,都停住了手。
那中年人看了看水生,眼睛一转连忙说道:“弟兄们,我们要的是那个丫头,与这些人无干,不要为难他们!
盐枭们闻言,纷纷住了手,带头的人将护卫们拉起来押在了一旁。此时,快船上就剩下了水生和小清二人。
中年人看着水生,问道:“这位兄弟你还有何话要说?”
水生懒懒地回道:“我只是想奉劝你一句,若是不想死的,最好把他们放了!”
中年人愣住了,之后又猛的一阵大笑:“小子,你算什么东西!看到那几个护卫了吗?连他们都躺下了,就别说你一个文绉绉的小瘦鸡子了!赶快滚回舱房去!”
身后的小清见状,连忙也走了上来,说道:“水生,你的伤还没好,你还是先回去歇着吧!这事儿我自己能解决!”
中年人摇摇头,一把拉住了小清转身就要走。
水生的耳朵动了动,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冷声说道:“我很累,不想多说话。她是我的朋友,你马上放开她!”
中年人笑着转过身来,喝道:“我看你是放着安稳日子不过,想他娘挨揍啊!”话音未落,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狠狠一拳打向水生的面门,水生身体一错,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了中年人的软肋上,中年人一声惨叫,身体平飞出去,“砰”的一声摔在了船前。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傻了。小清也目瞪口呆地望着水生。
盐枭们见状叫骂着冲了上来,手中刀枪棍棒齐齐向水生挥来。水生身形一纵,如大鸟一般跃过了众盐枭头顶,飞起一脚将一名盐枭踢飞,顺手从另一名盐枭手中夺过一把锄头,身形闪电一般纵跃向前,掌中锄头上下翻飞,劈扫拨刺,周围的盐枭碰着就飞,挨着就倒,转眼之间,十多名盐枭纷纷倒地,哀叫之声响成了一片。?
见又有几十人提着棍棒就想冲上前来,水生连忙从地上拾起了一柄钢刀,拉起刚刚被他踢倒的中年人,将刀抵在他的喉头上,厉声喊道:“谁再敢动,我就杀了他!”
所有盐枭面面相觑,一时不敢再轻举妄动。